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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他家里知道吗?”
“知道啊,这都好几年了。”
“那……那他们不要小孩啊?”
“好像打算收养一个。嗨,这不还得靠缘分么,有那么多夫妻想生还生不出来呢!”
“那倒也是……”
“我说妈,您就别替人家Cao心了!人家活得好好的呢,跟咱们一样。”
妈笑了,却不同意我说的话,“那怎么能一样?”
“是啊,人家好歹还成双成对的,你儿子我到现在还是单身狗呢!”
她攥着豆角捶了我一下。
“疼!”
“哪学的浑话!我儿子好好的怎么就成狗了?”
“那你看,人不如狗嘛!现在这大环境,对我们这些单身的多残酷啊!幸好我有白悠悠,不然连第二杯半价都喝不着!……”
我跟她东扯西扯胡侃了半天,还以为转移了话题,没想到她摘光了豆角,又把话题给绕回来了。
“飞飞啊,不是妈妈歧视你那个朋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新思想,我们是跟不上了。尤其是你爸,你跟他讲不通的……”
她不说我也知道。
我拍了拍手,准备收工。
“嗨,咱不都说好了吗,我明天领他们去逛逛就完了。我保证尽地主之谊,做好各项三陪工作,坚决不给家乡父老丢脸!”
“又说浑话!”
“陪吃陪喝陪玩嘛……”
也只能这样了。
晚饭过后,我没收了老爸藏在橱柜里的茶花烟,下楼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人吞云吐雾。
小区里有年轻夫妇带着孩子遛弯,三三两两,很自然地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一些我听不清的什么。
我离他们还是太远了。
我摆弄着手里的烟盒,我记得以前的包装上好像有一句什么话,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让我想抽烟的时候就想一想他,可是想了又能怎样呢?
我还是戒不掉。
天空被夕阳映照成红色,温柔又寂寞。我看那云霞连绵着,连绵着,却又被高楼阻断。可是我知道,它们一定走得很远很远。
北城也看得到这云霞吗?
第二天,我去机场接到了我那对“同性恋朋友”。
去酒店办了入住之后我就带着他们直奔小吃街。梓墨说他为了大饱口福,飞机上什么都没吃,让我十分为他的商务舱痛心疾首。我一边带着他们两个在长假汹涌的人chao里杀进杀出,一边听梓墨事无巨细地向我汇报他掌握的一切最新八卦。
“我的天!”他一脸迷离地给我播放肖晴发来的小视频,“那么大的钻戒!真是闪瞎我的狗眼!……”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年头做个人不好吗?怎么人人都争做狗。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周远迪在一边咂嘴,“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之前给你买的也不比这个小吧?”
“你这态度就不对好不好?什么叫‘不是大不了的东西’?况且又不是单纯看它的大小!”
“是啊,看4C的嘛!”
“要看心意!”梓墨咬牙切齿,“最重要的是心意好不好!”
“这心意上哪看去啊?”周远迪还在抬杠,“有没有心那是一块石头就能看出来的啊?”
“你这是狡辩!”
“我这是在讲道理!”
我要报警了。
“哦,好啊!”梓墨冷笑,“你最有道理了,我宣布这局是你赢了。所以怎样?!”
我立马鼓掌。
周远迪败下阵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这个rou夹馍你到底吃不吃了啊?我这都拿了半天了。”
“谁叫你乱买?飞飞都说了这家不正宗!”
“那你刚才不是喊饿嘛……”
“我要吃那个糍粑!”梓墨连忙回头给我指,“飞飞,就是那个!”
人实在太多了,人海里我身不由己,“这店连锁的,前面还有……”
“哎等一下!前面好像还有家很有名的nai茶……”
他们也只不过是两个普通人。
这茫茫人海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而他们的故事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不同。
“……但你不可以喝加糖的!”梓墨对周远迪说。
“周远迪是不是瘦了啊?”我插嘴道。
“他在减肥。”梓墨撇嘴,“姚若晨叫他去做伴郎,他认真得不行。我都跟他讲了,不要抢新郎的风头!”
我举手提问,“他俩到底叫了几个伴郎啊?”
“三个啊!”
梓墨快速戳了一下我们每个人的胸口,“就这三个!”
“……”
我在他戳下的地方顺势画了一个十字,祝愿姚若晨能请到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