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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道儿往园区走去,路上周瑾然一直叭叭叭跟他们介绍园里有哪些项目可以玩儿,然后又特意冲程嘉琬道,“江边那一块儿风景可美了,嫂子等会记得让我们傅老大帮你拍,拍不好今晚就让他睡沙发…”
他说着还摆了一个Yin险的表情,十分故意。
另外俩人都还惦记着昨晚不欢而散的离婚说,又不约而同地都不愿意让一干朋友知道这回事,于是都小心翼翼藏着心里的小心思,面上都极力装出“今日同寻常无异”的模样。、
程嘉琬笑了笑,“你是不是才被罚过?”
周瑾然,“那没可能,我拍照技术数一数二。”
“拍照技术数一数二又怎样,一天天的就不干好事。”
三个人说说笑笑一块儿往江边走,他们在的地方比河岸高上许多,坐在凉亭里,可以眺望远处的江景,也可以下到底下,沿着亲水步道垂钓。凉亭不远的水泥地上摆了等会吃烧烤的长桌,说是烧烤,但是有专门的烧烤师傅,压根不用自己动手烤。
师傅准备餐食的空档,其他早到的几位便摆了牌桌,一边打牌一边闲聊。
傅时衍才到便被周瑾然拾掇着坐上牌桌,而程嘉琬则跟着舒瑜去生态园的有机草莓地里摘草莓去了。
他惦记着草莓园里的程嘉琬,牌打得心不在焉,在连着给苏乾点了几回炮后,周瑾然终于忍不住调笑道,“我擦,哥你今天特意是给兄弟几个送温暖来了么。”
傅时衍斜斜地靠着椅背,头也不抬地丢出两张牌,“滚蛋。”
周瑾然见他恼了,便嘻嘻嘻笑起来,然后其他占了便宜的俩人也跟着笑。
“问你们。”傅时衍突然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跟我在一块会很没意思吗?”
周瑾然脸上还带着笑,格外不走心地答道,“哇,你才知道你很没意思啊?”
傅时衍认真了起来,“不是吧?”
“真的很没意思吗?”
“激情指数为零,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好像确实有点......”苏乾虽说比周瑾然来得要委婉一些,“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们这个?”
“随便问问。”
程嘉琬说跟他在一块没意思这事,他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
——
那厢,程嘉琬到草莓园的时候,其他几位家属已经拎着小竹篮在草莓园里开始采摘了。
春日里熹微的阳光下,地里的草莓显得越发鲜红欲滴。程嘉琬拎着竹篮套了鞋套便迫不及待往田里去,才往里走几步,就瞧见了苏乾家白白嫩嫩的小菲兹,小家伙把小篮子丢一边,正呼哧呼哧费劲地用他那rourou的小白手去揪草莓株上的大草莓。
刚揪下来,就急不可耐地往嘴里送,无奈嘴巴太小,草莓太大,自己硬件上并不太支持这个一口塞的动作,强行塞进去之后,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半天都没法开始咀嚼。
觉察到身边有人,小家伙偏过头瞧她时,腮帮子还是鼓鼓的,他怔怔看了她两秒,又看了下自己手里攥着的大草莓,最后才像是下了大决心一样,把手里的草莓递给她......
程嘉琬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给她看自己的篮子,“嘉琬妈妈这儿也有,菲兹留着自己吃。”
小家伙撅着屁股去看她的篮子,然后眼神发亮地指着篮子里最红最亮的草莓兴奋道,“嘉琬妈妈可以给我这个吗,我觉得它好漂亮呀。”
程嘉琬逗他,“那嘉琬妈妈跟它比谁更漂亮?”
“可是它能吃。”
“我也能吃啊。”
小家伙学识有限,被她绕得有点晕,“你不能吃的。”
“为什么不能?”
“不能就是不能嘛。”小家伙记得直跺脚。
程嘉琬被她逗得笑出声来,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嘉琬妈妈是说,嘉琬妈妈一个人可以吃掉好多好多草莓。”
菲兹鼓着腮帮子,有点忧伤,“我也可以,但是我妈妈说小孩子不可以吃很多。”
天真活泼可爱的小孩是再强有力不过的治愈系良药,尤其这还是一枚粉雕玉琢的nai团子。因为这么个插曲,程嘉琬连着一段时间的Yin霾被消去了不少,而小菲兹因为爱草莓这一共同爱好,也极乐意同她亲近。
菲兹妈早被自家正直人嫌狗憎年纪的崽崽烦得不行,见他黏上程嘉琬了,便马不停蹄地——溜了。
临走前还知道仗义地叮嘱自家儿子,“菲兹乖宝,好好听嘉琬妈妈话,为娘等你凯旋哦。”
好好听干妈话的菲兹,跟着他嘉琬妈妈,两大草莓杀手,强强联合,没一会,便连吃带装,风卷残云一般,所到之处长势喜人的草莓一颗不剩......
两人打转准备出草莓园,走到最后一株草莓株时,nai团子眼尖地瞧见了上边仅剩的两颗草莓,于是扭头喊程嘉琬,“嘉琬妈妈嘉琬妈妈,这儿还有两颗草莓。”
“它们还太小了。”程嘉琬同他解释。
小孩儿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