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一个瓷瓶从上面掉了下来,咕噜噜滚进了墙壁底下的缝隙中。
他弯下身子去捡,在拿起瓷瓶的时候,鹤孤行发现缝隙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便顺手拾了起来。
那是一块拇指大小的木牌,隐隐散发出一股幽香。顶部有孔,应该是用来绑系带的。洞内比较chaoshi,木牌边缘都腐烂了,正面依稀能看出一个“星”字,反面似乎有图案,但已经完全看不出形状。
鹤孤行蹙眉,他觉得这块木牌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犹豫再三,还是用绢帕包住,塞进了袖袋中。
应诺离开山洞时,故意从外面的锁上了机关,将鹤孤行困在里面。他知道这样做会引起怀疑,可想想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送分和送命,当然是选择前者了。
他拿好火把,往山谷的东南方走去。
上山的路早被野草掩盖,应诺走错了几次才摸到地方。那是一个非常隐蔽的洞口,被层层叠叠的藤蔓挡得密不透风。若细细观察,便会察觉这附近的植被比远处茂盛了许多,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应诺抬手去拨开洞口的枝蔓,却发现不论是手臂还是双腿,无法克制的颤抖着。吹拂而来的山风碰到皮肤时,都仿佛变成了刀刃,细密的疼痛如chao水涌来。
应诺知道,这一切感觉都是假的。可脑袋似乎和身体被切割了,每一寸皮肤与骨rou都在叫嚣着痛。
“还真是……”他坐在地上,低声骂了句脏话。
休息了一会,应诺渐渐习惯了这种痛楚。他咬咬牙站起身,一鼓作气扯开藤蔓直接钻了进去。
扑面而来是那股他再熟悉不过的腥甜味,应诺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要炸开了,冷汗如雨,不过片刻就将里衣浸shi了。
火把的光照亮山洞,与那个带着生活气息的密室不同,这里就像是独自腐烂的躯壳,恶心又肮脏。
沿着石壁有一圈人工挖掘的,一条宽两尺深五尺左右的环形坑洞,上方挂着一排已经锈蚀镣铐,应该是为了把人困在坑里。
应诺将火把探入坑洞里,皱着眉自言自语道:“毕竟那么久了,干涸了也正常。”
他伸出手摸了摸石壁,黏腻的触感让他的眉头松了松,而后取出怀里的小罐子,用匕首刮了大半罐黑糊糊的东西才停下。
离开山洞后,应诺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疼痛也渐渐退去。他实在无法忍受身上的味道,放下罐子直接跳了潭水了,泡了许久才出来。
现在的天气指望衣服能晾干就是痴心妄想,所以应诺只能一身shi漉漉的回到洞窟里。鹤孤行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从包袱里拿了身干净衣裳递过去:“怎么弄shi了?”
“没事。”应诺含糊了一句,躲到石床那里换了衣服。
鹤孤行没有追问,在一旁静静等着对方开口。他这个模样,反而让应诺莫名有几分内疚,想辩解几句,却发现能用的都是谎言。
许久,才为难道:“有很多事情,我现在没办告诉你,但是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应诺举起手掌,做了个起誓的姿势,“我不会害你的。”
鹤孤行轻声叹息,抬手揉了揉应诺的脑袋:“我知道。”
“前辈那边怎么说?”他到底还是不忍心,自己岔开了话题。
提到正事,应诺神情郑重起来,拿出带回来的陶罐:“稍微出了些意外情况,但还是值得尝试一下,如果不能逼出噬元蛊,就只能另寻他法了。”
“我需要做什么?”
“这东西不能直接服用,药浴最好,洞里没有木桶,希望城主不介意躺会棺材,”应诺四处瞅了瞅,“麻烦城主帮忙接些水,先刷一下。”
鹤孤行道:“我不信这些,没关系。”
寒玉表面光滑,容易清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收拾好了。
应诺站起来,抻了抻腰,继续道:“然后打水倒进棺材里,大概到三分之二的位置,不要太满。”
幸好洞窟里有洗漱用的木盆,两人来回几趟水就装得差不多了。应诺将罐子里像是淤泥的东西倒了进去,搅和了一会,棺材里的水竟变成了粘稠状的黑色ye体。
刺鼻的味道让鹤孤行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我说是毒药,你信吗?”应诺一本正经道。
鹤孤行立刻道:“你想以毒攻毒?”
应诺纠正道:“严格来说,用以毒驱毒更贴切些。”
“需要注意什么吗?”鹤孤行问道。
应诺点点头:“第一,这个药水非常疼,人甚至会陷入癫狂的状态,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可能要点住你的xue道。”
“嗯。”
“第二,”应诺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躲到外面道,“那个,需要脱光了躺进去。”
“嗯。”鹤孤行边应声,边抬手去解腰带。
应诺听到里面说了句“好了”,猛得搓了把脸,将脑袋里奇奇怪怪的画面按下,返回石床那里。结果刚进去,就看到鹤孤行赤身裸体站在原地,一脸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