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买了送给他们。
张承安果不其然选择了他,馆里的老鸨也没有任何拦阻。后来,阮清才知道,这几位都是重霄城的长老,有钱有势,他继母的人脉钱财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阮清成了松烟,他让余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的继母与弟弟同样扔进了ji馆。
余博派人盯着母子二人,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利用阮清的恨意Cao控着他,同时也警告着他。
本来,这是一场余博想停才能停下来的交易。
直到弭的手下在调查关于余博的情报时,无意间接触到了阮清的继母与弟弟,才得知了一件事情:教唆阮清继母将他困在小倌馆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余博。
而起因则是他父亲去世不久前,张承安路上偶遇阮清,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这小孩模样对我的胃口,可惜是个良家子弟。”
阮清想到弭拿着情报找到他的那天,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呢,你希望我帮九卫做什么?”
弭依旧是波澜不惊地语调,问他:“你愿不愿意,重新开始生活。”
“什么?”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换个身份,离开他们,离开重霄城。”弭难得说了许多话,“至于仇恨,你的继母与弟弟,比你想象的更加凄惨,而余博和张承安,最后肯定会死在我们手上。”
阮清嘲笑道:“条件呢?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条件?条件就是,放过自己吧,已经够了。”女孩仰头注视着少年。
阮清脸上的讥讽僵住了,他慢慢、慢慢地蹲下身体,用双臂环住自己,发出了凄厉地哀嚎声。
那么,请给我一个放过自己的机会吧。
他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这么快。
第三十九章
余博咬了一口山果,满嘴的酸涩让他脸都皱成了菊花。他心中算着日子,琢磨着若事情成了,来接他的人应该快到了才是。
若没成……
“舅舅,怎么这么狼狈。”鹤孤行坐在轮椅上,手上端着一碟刚出炉的酥饼,说完拿起一块慢条斯理的咬了半口。
余博的喉结动了一下。尽管他很克制,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往酥饼上瞟。
应诺垂眼看向鹤孤行,心里感叹道:原来他们的城主大人蔫着坏起来的时候也挺欠的。
“你来做什么?”余博用怒气掩饰自己的慌张。
鹤孤行招了下手,躲在暗处的奉聿等人全部走了出来,站到了他的身后。
“你说呢?”鹤孤行微微抬头,俯视着蹲在地上的余博。
余博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因为他已经猜到了结局,可是他万分不解:“张、张承安他们居然没有出面?”
“张承安?说是出手之前,就被人杀了。”鹤孤行似有深意道,“所以,古人劝训: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否则曾经种下的恶果,不知何时便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余博此刻哪有心思听别人说教,他像是抱着最后的浮木,色厉内荏道:“鹤孤行,我可是你亲舅舅,你弑父在先,现在若再杀了我,重霄城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舅舅说的在理。”鹤孤行竟没有否认弑父一词,“不过,余长老不是在重霄城平叛的混战中不幸身亡了吗?而那个时候,我正在千机楼作客,所以,与我何干?”
应诺握着轮椅木柄的手一紧,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了,鹤孤行真的……杀了他的父亲吗?为什么?
他陡然想起那天在沐房中看到的伤痕,心脏仿佛被重锤击打着: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身上的伤,难道都是鹤鸿曦造成的?
余博立刻反应过来,鹤孤行指的是与他模样相同的影卫,顿时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你……你要怎样?”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鹤孤行提议道。
余博握紧怀里的千机令。
“看来,舅舅猜到了。”
“鹤孤行,若我将千机令还你,从此以后,你不准杀我。”余博深知,现在他根本保不住千机令。那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以。”鹤孤行答应的非常爽快。
余博怀疑地盯着男人,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立刻补充道:“不对,是从此以后,重霄城的任何人不准杀我。”
应诺闻言,心里暗道:老jian巨猾!
“舅舅好盘算,不过,我允了。”鹤孤行轻笑了一声道,“奉聿,传令下去,但凡重霄城的,任何人不准为难余博,伤其性命。”
“一言既出。”余博掏出千机令。
鹤孤行淡然道:“驷马难追。”
“楼主,你可是听到了,还请楼主做个见证。”余博冲着鹤孤行等人的身后喊了一声。
应诺回头,这才注意到钟离念不知何时出了楼,正坐在轮椅上看热闹。
不论是重霄城还是千机楼,最重视的都是信誉,余博将钟离念也拖下水,无疑更大程度的确保了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