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old?school的beat响起,他旁边的一个选手已经上前抢过了第一棒mic,朝下面大肆地介绍自己。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最后一个选手将话筒递到了简灼的手上。
在接过话筒的一瞬间,被那灼眼的灯光一照,简灼一时间有些恍惚,脑子里此时此刻竟一片空白,刚刚想好的自我介绍也埋进了深处。转眼瞧见台下面面相觑的观众的不解表情,他不自主地眯了眯眼,感受到汗水从额上滚落。
气氛突然变得干涩,beat仍然在继续播放,只是观众觉得台上那人可能那找节奏等待切进的间隔过于得长了。
经验丰富的主持瞧出些端倪,半是救场半是给他时间般握着简灼的手举起来,向观众席讨分贝。
而在这一个微小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把视线上移,却望见自己手腕上银色表带系着的藏蓝表盘,在炽光下烁着矍矍的芒。
‘陪你出征’的意义,在这一刻里简灼突然能够理解一二了。
那人特有的心安魔力让他定了定神,简灼再抬眼,握紧了话筒。
在如chao的掌声喝彩中,他拽下了被自己抿唇沾染上血迹的唇环,向前走了一步,踩在了音响上,合上节奏念出了自己名字。
他再踏上音响面,朝下面说2?flamin’?is?2?startin’,没有标签没有上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演出之后就当了自闭儿,有了更多的时间沉淀自己,简灼意外的发挥得很好,甚至在最后的一场和那不温不火的老油条battle?MC的局里五句词里三个爆点,还前后呼应了第一场给的那段自我介绍,听得齐弈柯和OSOM的其中两个兄弟抱团在第二排频频爆出比台上更多的赞赏性粗口。
而简灼其实只是受不了那人对自己外表的过分在意,大概是因为那人压根不认识他,所以没有其他东西嘲,三句两话里都在说他小白脸,他这才被激起争吵欲,拽住那人连续参加四年比赛却从未出过成都赛区的事实一顿教育。
直到回家的路上,简灼还是想不过,趴在前排的皮椅上持续朝齐弈柯嘴炮,说理解不了,这世道怎么了,长得帅还有错了?
齐弈柯开着车,只扔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这么想林老师男朋友呢,人还比你帅八个档次。
简灼一阵语塞,最后只干干瘪瘪地挤出:废物就是废物,美丽废物罢了。
其实齐弈柯很疑惑为什么简灼这次拿了优胜却没有他意想中的高兴,反而显得十分平静,而当简灼回答出“这不算什么,路还很远”的时候,齐弈柯突然就老泪纵横,觉得简灼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
……如果不这么挑剔的话。
“分赛区的主办方能不能再low点?咖啡都在送?我怀疑下届经费不足得送一把中江挂面了。”简灼颇为嫌弃地拎起了主办方发的赛区八强优胜纪念品,印着BOG标志的毛巾:“你说这毛巾拿来干嘛啊?”
“留着做纪念呗。”齐弈柯心想他们那年分赛区送的电熨斗,感觉是参加了家庭主妇家务大比拼。
“算了,太他妈土了。”简灼说着,“留着你擦车吧。”
车熄了火,超跑的蓝色炫光一下灭了,外面的霓虹又顷刻间映了进来。
齐弈柯早在那家常去的酒吧开了卡座,赢了用来庆祝,输了也好让简灼借酒稍微消个愁。
简灼知道这茬,齐弈柯的一贯Cao作,其实只是他自己喜欢热闹喜欢party而已。
人不很多,几个OSOM的兄弟,几个常聚在一起玩的美女网红,还有几个单纯关系不错又闲的无事人士。
桌上四个人在炸金花,而简灼看到了那个归属于闲杂人等的人,于瘾。
“怎么你也来了!?”简灼惊呼,一下就被于瘾伸手扯到他身边的位置,甚至险些栽进他怀里。
“哪里有酒喝哪里有我。”于瘾笑着揽住简灼,单手点燃唇边的烟:“火仔出息了啊。”
简灼无语,对于那些总是眯着眼笑的狐狸人,你总是不知道他们说的话究竟是在嘲讽你还是真心祝福。
事实证明,对上简灼,大多数人都会被激发出父母人格,而齐弈柯这里是重灾区。他显然已经带上家长情绪,想把自家孩子的成绩奔走相告,单单把最后优胜名单群发了四个群还不够,接着再发微博,甚至还兴奋地开了直播。
晚上九点多么合适的时间,再加上齐弈柯的直播间名称“宣布有关儿子的重大喜讯”,一瞬间就涌进了大量的粉丝,虽然大家都以为是齐弈柯因为承认有私生子而单独开的直播。
听见动静,简灼问他是不是在直播,嗤了一声暗说他大惊小怪,却颇有包袱地扣上他那顶Stussy的红色棒球帽来遮挡自己炸起来的头发,又朝镜头比了比手势,咧出一个很大的笑,说ayo晚上好呀。
“当事人来了。”齐奕柯说,“荒火老师,请问这次初出茅庐却血洗成都的感想是什么。”
“感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