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酸道:“你先前酒后吐真言,说喜欢萧敛风,原是喜欢他,而不是我。”
泽兰惊讶,“你这人疯起来连自己的醋也吃啊?”
“何为自己?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
“也对,那萧敛风最后为正派所逼,一剑穿了伽泽祈兰的心。”泽兰笑着搂抱上去,“你疼我爱我还来不及,就算与世界为敌,也不会杀我的。”
话出口,才觉得这像在立Flag,刚要挽救,萧敛风已低头与他交换深吻。一吻缠绵间,泽兰晕晕乎乎,忘却本要说些什么。
实则他此言极是,便是与世人为敌,萧敛风也不会伤他半分。
可他不曾去想,自己又能否忍心,看世人与萧敛风为敌。
第五十一章?
两人又在六川过了几日,做尽了快活事。眼看时日流逝,不能再为私情所缠,明明早前已做好决定,事到临头,泽兰还是心存顾虑,担心去了潜渊就不能离开。萧敛风说顾朝宣派遣众多弟子四寻伽泽祈兰,或已惊动明门以及各大门派,他能离开汉境回到金真的机会微乎及微,不如先藏身潜渊,反而安全。
“我看藏在六川,也很安全。”泽兰窝在萧敛风怀里,与他一道暖着手炉,一边怼他,“你还是想拿我做个筹码。”
“盛疆三郡自古便是汉地,奉运年间为金真所占,后来列沄攻回安成、平西,金真只剩定南负隅顽抗,两族矛盾不断。泽君是心存天下之人,怎舍得看定南百姓受异族压迫。”
言下之意,是默认了。泽兰心里难受,正要发作,萧敛风又道:“朝廷派人与金真交涉,也需两三年,你便安心与我待在潜渊。伽泽祈兰是金真正室独子,相当受宠,金真想必愿以定南交换,如此朝廷便可收回盛疆。”
“然后呢?”泽兰问,“你怎么办?”
“我会亲自送你回金真,然后……”
泽兰冷声道:“和汪名灯拼个你死我活,若活着,就来找我,若死了,就留我一人。”
“兰兰……”
“我说过,汪名灯由我来杀。”
萧敛风沉声道:“不准闹,此人诡计多端,你哪够他算计。”
“原书就是这样写的,我灭了明门,你灭了我。”
“那是另一处的事,与我何干?我不想知伽泽祈兰能否杀他,我只要我的泽兰平安。兰兰,”萧敛风听他要争,当机立断捂他嘴巴,“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此去潜渊,还有一个原因。你说原珂本叫王可,是王妍的弟弟,朝廷传言,这汪名灯之所以能得到王贵妃扶持,是因他的模样有几分像她弟弟。”
汪名灯,不知何许人也,也不知其原本名姓,只知他起先不过是宦者令汪护的养子,时来运转,被盛宠不衰的王贵妃看中,要到了桑微宫。
泽兰拨开他的手,讶异问:“这是什么发展?”
前朝宦官密报禁中布防有功,元正帝烜赫兵不血刃废了君上,登基后宦官又助其铲除异己。百官议定新朝政制,烜赫点明要宦官掌管刑狱天牢,自此埋下祸端。其实煊赫当年所想,牢狱乃刑部之从属,只是一处关人的地方,并无实权,阉人何以干政。他没料到多年以后殷京皇宫会出现南陈旧臣之女,长得美若天仙,却有一副蛇蝎心肠,狐媚惑主,玩弄圣意,借玉林台行刺一案,改天牢为明镜门,将汪名灯推上位,掌复审之权。
萧敛风说他的侄子,即如今的天辰帝烜珏,是个痴儿。“不是识不来字的那种痴,虽则也不聪明。二姐从不做徒劳无用的事,教不会他,便不教了,将所有事往身上揽。大姐身子向来虚弱,生烜珏时出了很多血,尽管母子平安,但我疑心烜珏因此害了什么病,自小不爱看人眼睛,甚少言语,淡薄人情,钟情音律,而王妍极擅音律。”
这皇帝怕不是有自闭倾向,剧情走向越来越迷了,泽兰叹了口气,“当年王妍化名不知什么……”
“醉懿。”
泽兰乐呵,“这些边角八卦,我们萧大男主也有兴趣打听?”
“她化名醉懿,在阳京揽月楼谱曲yin唱,名气之大,一时无两。”萧敛风道,“我闭关六川与世隔绝已久,原不知道这些。这五年来天机处一直在查牵骨始末,回渊以后掌门大人与我细说了。”
“所以牵骨始末,还是不是原书那版?连晴变法过激权力过大,皇帝和朝官都不喜欢她,正巧王妍和汪名灯也看她不爽,就搞到她私下与金真议和的文件,又诬陷她在奏折里掺了牵骨散要置皇帝于死地。”
“大致如此。”
泽兰感到心安,起码关键剧情没有太大变动。
萧敛风继续说:“二姐自焚并非要自证清白,她为人狂傲,认定的事就要做下去,从不在乎他人眼光。实则她早算好了结局,为官十三载,夙兴夜寐,宵衣旰食,已然积劳成疾,前秋一场大病,翌年还未痊愈。横竖是死,不如以死作谏,火烧丞相府,逼皇上议和。”
彼时列一方暴毙而列沄失了踪,金真势如破竹。王妍怂恿烜珏亲征,连晴动了真怒,那日直天殿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