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彩在想,自己是个平凡的人类,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如果江晏走得很长很远,在自己死后他要难过多少年?
“我在想,你叫过我的名字吗?”宋彩说了谎。
江晏:“嗯?叫你的名字?”
宋彩:“嗯,我好像从来没听你叫过我的名字。”
江晏:“怎么没叫过,叫过两、三次呢。”
宋彩失笑:“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叫过两、三次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江晏翻了个身,背对着宋彩:“我……不大叫得出来。”
宋彩:“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晏:“为什么?”
“因为表达喜欢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的人喜欢一个人,会时时刻刻想叫他的名字,在眼前时想叫他,不在眼前时也想叫他,就像我。而有的人喜欢一个人,会叫不出他的名字,背地里要用奇怪的绰号称呼他,见面时不是‘喂’就是‘诶’,要么干脆忽略掉名字直入主题。”
宋彩从后面揽住他的肩膀:“就像你。”
☆、132. 天道可由人6
天亮以后,宫中一只家禽属性的妖兵在殿外打了鸣, 把宋彩喊醒了。醒来以后听见有声音在训斥那妖兵, 说王在临走前交代过, 让宋公子睡到自然醒,谁叫他瞎勤快跑来闯祸的。妖兵被训得哑口无言,宋彩只得爬起来,开门对外头说不要再训了,自己早就醒了。
江晏大概又去搜寻圣母的行迹了, 或者和赤练他们研究兵法了。宋彩这么想着,但早饭过后就见到了赤练和恭乙。赤练说自己也在找江晏,之前他们商议要把圣母引到其他地方作战,地方他找到了合适的, 就差方法了。恭乙则表示自己正是来说这个事情的, 昨夜想出了几个有用的法阵, 可将圣母逼上设计好的线路,天没亮时去找江晏, 发现他在宋彩的房间, 就把他叫走了。
宋彩心想你叫走就叫走,干嘛要强调他在我的房间啊,怪臊人的。赤练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宋彩当即脸红了,辩解道:“我们什么都没做的,他只是来躺躺,歇一会儿……”
赤练:“哦?”
恭乙:“哦?”
宋彩:“嗯。”
再之后枭桀来了, 问宋彩江晏去了哪里,练兵遇到一点状况想和他聊聊,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他。宋彩说练兵这块本就交给他全权安排了,如果是有哪个部族的刺儿头冒出来了就直接开削,不用顾虑什么宗亲关系之类的,是江晏的话也会这样做。枭桀正有此意,扭头走了。
再再之后千重心和岁芜来了,问宋彩江晏去了哪里,药阁那边遇到点麻烦,想找他问问情况。宋彩说药毒这方面江晏不是行家,需要什么尽管派人出去找,药典上有错漏的话尽管动手改,手下不好用的话直接换一批,如果有谁不服,就让岁芜出马,揍得他心服口服。两位姑娘吃了这颗定心丸,摩拳擦掌地走了。
再再再之后,蓝姬来了,问宋彩江晏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和他在一起。宋彩扶着额头,心说刚才来的几位好歹还有正经问题,你这算是个什么问题?而且江晏要去哪里是他自己的事,他一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们是不是问错人了?
宋彩没有回答蓝姬,却听恭乙道:“从方才我就很想说,他去蓬莱岛了,今日未必赶得回来。”
宋彩:“去蓬莱岛干什么?”
恭乙:“没说,但像是有重要的事。”
宋彩:“走前也没交代什么吗?”
恭乙挑起眉尾:“交代让你睡到自然醒。”
宋彩:“……”
正说着,宫人端来了参茶,敬给赤练:“吾王,请用茶。”
这侍女身穿粗使女的宫装,手上的皮肤却很细腻,看起来容貌普通不起眼,气质却很好,不是大家闺秀也得是小家碧玉。
赤练接过茶盏准备喝,忽然被宋彩捏了一下胳膊肘,还不偏不倚地捏在了麻筋位置,手一抖,茶盏就掉在了地上。
“吾王没事吧?”宋彩装模作样问了一句,又对献茶的侍女道,“丫头快去,把碎瓷片打扫掉。”
那侍女顿了一下,而后伏低了身子:“是。”
侍女很快折返,只不过身后还跟了另一名侍女,是不是熟脸孔宋彩也看不出来,就见她手里拿着小簸箕和抹布,拜过礼之后跪在地上开始打扫。而这个粗使侍女却端来了另一杯茶,原样献给赤练:“吾王,请用茶。”
宋彩:“……”这丫头还挺执着!
他向赤练微微摇头示意,心想赤练该能看出破绽来,赤练却笑了笑,照样接过茶盏,掀开茶盖一饮而尽。
宋彩再次:“……”这小伙也很执着,早知道就不费那功夫打翻茶盏了。
茶盏被放回托盘上以后,侍女却没有离开,而是抬头正视赤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恭乙和宋彩对望一眼,没有说话,蓝姬却生出了戒备心,呵斥道:“你这侍女怎么回事,胆敢这般放肆!”
那侍女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