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且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曜炀天尊!”
江胁肆意狂笑,火雨也随着他的笑声越坠越猛,把原先凝出来的战台灼穿了许多洞,火便开始往荆棘林里漏。
荆棘林的尽头,一边是九千妖兵,一边是两万半妖,听了他的话全都震惊至极——这就算是承认了!
火海汹涌,热风扑面,江胁享受着这一刻凌驾于万灵之上的尊荣,忽地胸前一痛,手里盘旋着的Cao控火海的一小团红光火核炸开了,火海旋涡也一同破碎,泡沫般崩然消逝。
妖火反噬了妖丹,江胁强忍着没去捂胸口,被震得血管暴起的右手却在袖笼中止不住地颤抖。他不可思议地望向素白衣袍的人,目眦欲裂:“你怎么会,你不是?”
“我不是在第三轮比赛中被封住了妖力么?”雕王的周围环绕着无数纤细的风针,搅动着气流,气流中有清冷的声音飘过,“可惜江晏不是你,没你这么狭隘。”
如此一说,江胁便明白了,左手凝出一大团火球,毫不犹豫地朝宋彩砸了过去,骂道:“你这jian险小人,先叫你死!”
说得迟,动作快,江晏斜出一步挡在了宋彩面前,抱着他的腰身轻巧一转,腾出来的那只手中则化出一柄既长且宽的金属铁鞭,正正好抽在了火球上。
火球没有破碎,反而裹着风朝江胁飞去了,江胁被这劲力激得后退,来不及闪躲,只得双手推出红光屏障挡住火球来势,砰地一声响,被撞击力震得趔趄。
“你,江晏,你的妖力也没有被封住!好啊,呵呵,看来雕王早就与你通了气了,那还装腔作势比什么三场,从一开始便合起伙来夺我的王位不是更好?!”江胁气得倒打一耙,只可惜已经没人愿意听他卖惨了,连被俘虏的那些妖兵们都感觉追随这么一个王实在面上无光,缩在捕妖网里耷眉丧气。
蓝姬终于反应过来,磕着手指头嚷道:“噢,噢噢,原来是这样!宋公子,你是故意的呀,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江胁想要封住他们的妖力,才在第三场比赛中故意遂了他的意,好叫他以为得逞了,主动暴露自己?好一招欲擒故纵,宋公子,你并非徒有其表啊!”
宋彩:“……”不会夸人就闭嘴行不行。
宋彩被江晏抱着转来转去,躲避那些火雨,得了空子冲蓝姬谦虚地摆了摆手:“没有很及时,也就第二场比赛之前才发现的。江晏尊敬雕王,自然不肯来真的,雕王察觉江晏没有来真的,礼尚往来也就没有来真的。信任是相互的,曜炀天尊怎么会明白呢!”
他没说全,其实江晏一直在与他心海互通,怎会不知他的计划。而且妖丹在他身上,即使雕王真的封住了江晏的大xue,也未必就封得住妖力,这个世界的规则以系统规则为最高优先级,能共享的东西谁说得准呢。
江晏把宋彩抱到一边,凝了个护盾罩住他,对那边的蓝姬道:“你也过来!”
蓝姬正在兴头上,激情澎湃地道:“不,我给你们帮忙!”
“别碍事!”江晏只一挥手,一道蓝边黑火就缠住蓝姬的双肩,像提木偶似地把她提到了护盾之中。
蓝姬被他一提,估量了一下彼此的战斗力,乖乖答了声“哦”。
宋彩不想干看着,盘腿坐下开始搜罗脑海中的咒法。对人下咒需要得到那人的血,没有血至少也得有皮肤或头发之类的,可江胁的话……有了!宋彩睁开眼,试着用自己的妖火掐住一小簇江胁的妖火,脑海中闪出一长条咒文,口中不由自主就跟着念了出来。
话音一落,江胁的上衣就裂开了,像被非礼了似的露出一片爬满红色血痕的胸膛。
宋彩:“……”
江晏:“……”
赤练:“……”
蓝姬:“……”
只有雕王在认真思考:这是什么招数???
宋彩轻咳一声:“不好意思,手生!”
他又重新拾了一小簇燃得正乐呵的红边黑火,对其施咒,嘴里还祷告着:“我是要你对付你的主子,不是叫你扑倒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这一次给我好好表现,攻他下盘,给江晏创造机会!”
话毕,呼哧一下,江胁的身上红光一震,从不会被自己的妖火烧着的衣衫着了起来,而且上衣没着,只有腰带以下的部位被烧了个Jing光。
江胁反应迅速,当即用黑火裹住自己的下半身,继而变出一身新的衣裳来,气急败坏地骂:“无耻!无耻小人!卑鄙无耻!”
宋彩臊死了,遮着眼帘道歉:“抱歉啦抱歉,我真不是存心的,你那妖火听不懂人话!”
江晏方才有机会,但江胁没穿裤子的模样一下闯进了眼中,叫他Jing神受了不小的创伤,他不大愿意占这个“没穿裤子”式的便宜,便留了一息时间给江胁遮掩。
回头看见宋彩还想捯饬,便黑着脸道:“别帮倒忙了,护着自己就行!”
“哦。”宋彩闻言仿佛犯了错的孩子,忽地收手,窝囊地搓了两下脸,向身边的蓝姬投以“我尽力了”的微笑。蓝姬则张着嘴,默默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