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柳方和阿灯可以吃得上各种稀罕的,这点他很满意。
简单来讲,事业顺利,家庭和美。
不过日子过去,一代新人又一代新人。
一年后,王子凯觉得身上不太舒服,忙过了的后劲儿上来了,又天天被景行之一家闹得想家,干脆请了病休,把一摊子事都丢给景行之。
就这么着,景行之在定北跟着老王学了一年多,然后独挑大梁干了一年又三个月。
之所以是一年又三个月,是因为他被召回京了,赶在年前一个月。
好家伙,堂堂一个侯爷,终于在两年后离开了北地。路上快些,说不定能赶上在京都过年。
再过几日就要启程,景行之就不坐堂了,回家躺着舒舒服服地休息。
柳方忙着收拾东西,两岁多的阿灯就只能跟着爹,懒洋洋地躺着晒太阳。
北地的冬日很冷,阿灯穿得像个球。
景行之看着怀里的小球打了个滚,儿子的脸就露了出来。
脸蛋圆圆的,还没有褪去婴儿肥,眼睛也是圆溜溜的,不过眼神十分灵动。
阿灯红润的小嘴儿叭叭,童声脆脆的,还带着点nai。
“阿爹!阿爹!我想出去玩!”
“不是和你的小伙伴都道别了?东边的狗,西边的猫,你也去看过了。”景行之撩起眼皮子,他闲了几日,阿灯就闹着出门几日。
阿灯滚上他爹的胸口,趴下去,小脑袋挨着他爹的大脑袋,亲昵地问:“那爹你跟我说说,京都好玩吗?方爷爷不是在江南吗?我想去江南。”
旁人家两岁多的小孩可能说话还不够利索,阿灯这儿已经口齿灵便,言辞流畅。
用柳方的话讲,再过两年,作诗就比他爹强了。
“京都好玩,到时候让你四哥哥带你玩。就那个老给你送东西的小哥哥。
江南的话,我们先去了京都,再回江南,看方爷爷,还有恨嫁的小姑姑。”
眼下最想景行之回老家的,怕就是方窈君了。兄长不在,方启晨不让她嫁。
姑娘家家也不好提,就等啊等,等到身边的闺中好友都带上了小娃娃。
吴明瑞也敬重好友,还特意和方启晨是商量了一通,上门迎亲等着好友回家再说。
想到这些书信写了一大把的熟悉人,景行之不由得露出一个笑。
从前的车马真的很慢啊,有时候一封信过去,又一封信过去了,回信可能还没送到。
但这些信件,前几日晒的时候翻出来看,像是旧照片一样让人难以忘怀,都记载着旧时光。
阿灯看他爹笑,也高兴地道:“好啊,到时候我找四哥哥玩。我听阿姆说了,四哥哥的脸捏起来很好玩!”
景行之看一眼儿砸:“你四哥哥今年得十岁了,你连人家腿高都不到。”
阿灯道:“我可以让四哥哥抱着我啊!”
景行之夸道:“哇,这都想得到,那还是阿灯聪明!”
“哈哈,爹爹也聪明,阿姆也聪明!”阿灯笑着总结,结果因为笑得厉害,一不留神就景行之身上滚下去了。
景行之赶紧捞住这个还在傻笑的球。
“阿灯啊,你是个聪明的球。”
阿灯瞪大了眼,抬起小脑袋,怒道:“我们的兄弟情谊,今日就到此为止了!”
景行之干脆起身,抱起这个球往外去。
“我们的兄弟情谊没了就没了,还有父子情嘛。乖啊,我带你去给你阿姆帮忙。”
阿灯气鼓鼓。
前几天还说是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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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再多, 收拾收拾就完了, 转眼到了出发的时候, 也是离别的日子。
清早上, 天色灰蒙蒙的,景行之骑着马, 带着柳方出去转了一圈。每走过一个地方,就像是和每一寸土地都道了一个别。
柳方坐在景行之身前,一松下身子,就能触到身后这两年更为宽阔的景行之的胸膛。
“要走了, 还挺舍不得。”柳方替景行之说出这句话。
景行之反倒是释然了, 低声道:“那就有空再回来看。”
柳方问:“会有空吗?”
景行之沉yin,思考后道:“唔……可以像老师一样早早不干,然后我们就可以游山玩水!会再回来的。”
“好!”柳方笑着点头。
“那就说定了。坐好, 我们回去, 不然家里小胖子又要哭了。”
于驰骋的马上, 夫夫两又纵观了一遍从城门口到家门口的一幕幕景。
就连守城门的士兵都知道,今日是景同知离开的日子,没了谈笑的心思, 目光沉默地跟着那进了城便慢悠悠起来的马儿身后。
等景行之和柳方的身影看不见,一个守城的士兵道:“同知大人那么早出去,是要再看看咱定北吗?”
早上景行之要出城门的时候,城门还没开呢。这会儿刚到开城门的时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