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这气出得,贼顺畅了。”
程锐此刻对徐老师,突然生出了敬佩之情,不愧是人民的好教师,即使周谦政年纪这么大了,也不是他的学生,他竟还能浪费十几分钟,来教他做人的道理,真是菩萨心肠!
“锐锐,你好了没啊?”楼底下传来程母催促的声音,今天他们要去舅舅家吃午饭。
“哦,好了。”程锐匆匆跟徐老师挂了电话。
今天外面Yin得很,看着像是要下雪,他特地多添了一件毛衣,穿好羽绒服下楼时,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喂,你好。”他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到了一袋面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被水给洗成了一团,他忙着清理口袋,没注意来电显示的名字。
“锐锐,你在家吗?”
程锐下楼梯的脚顿住了,还差点崴了一下:“在。”
“我马上到你家,能进去坐坐吗?”沈文硕小心地征求他同意。
“好。”程锐也有点想知道,章端诚那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把面纸扔到垃圾桶,跟等在门口的程母说:“妈,我同事过会要来拿个资料,你们先去吧,我等会让他送我过去。”
程母早就约了牌局,听他这么说也不再等他:“行,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嗯。”
程父程母走了十分钟后,沈文硕的车就到了,他的那辆奔驰之前撞周谦政的车给撞坏了,拿去维修后就没再开过,这次开来的是之前接送程锐上下学的那辆。
程锐还在担心他们会不会在路上遇到,看到他开的是这辆车才放心下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有关沈文硕的事上,他第一反应就是跟父母撒谎,其实告诉他们是沈文硕要来也没关系。
大概就是心虚吧。
沈文硕下车后就打开后备箱搬东西,程锐头疼,这下好了,即使他撒谎,也掩盖不住沈文硕来过的事实了。
“你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程锐拦在门口不让他进门,沈文硕稍微一挤就挤进去了。
“哪有空手到人家拜年的道理。”他把东西往客厅桌上一放,眼神四处看了看,问道,“程老师,孙老师呢?”
“出门了,我过会也要出去。”意思是你别想些有的没的,他没空跟他胡闹。
沈文硕听到这回答,一把将他拥入怀中:“锐锐,我好想你。”
程锐不想在家里跟他这么亲密,推拒道:“你别老是这样,你就不能正常地说说话吗?”
“这怎么不正常了?抱一下都不正常?我还没亲呢!”沈文硕松开一些,但双手扔是紧紧搂着他的腰,与他双目对视。
程锐很快败下阵,红着脸躲开他的目光:“我们乡下就是不能抱,等会别被邻居看到了。”
沈文硕牵住他的手,把他往楼上拉:“那我们上楼抱去。”
程锐跟他上了楼,但一进房间后,就甩开他的手,跟他保持距离地站着:“我过会要去人家吃饭,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在北京忙得要死,这么赶过来,当然有事。”
“什么事?”程锐正经起来,“是关于章叔叔的吗?如果我能帮得上,一定会帮。”
“你知道了?”
“嗯,邓鸣告诉我的。”
沈文硕点点头:“你就让我一直这么站着?不请我坐坐?”
程锐这才抽出书桌底下的椅子,一遇到沈文硕,他脑子就好像死了机,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会了,好歹沈文硕带了这么多礼品过来,他连杯茶都没泡给人喝。
“你坐,喝茶吗?”
沈文硕没回答,走到椅子旁后,又捉住程锐的手,拉着他自己先坐下,后让程锐坐在自己腿上。
程锐不配合,挣扎了几下后,被抱得更紧了。
沈文硕靠在了他身上:“别动,这就是我不远千里赶过来的目的,让我抱一会好不好?一会我就放你去吃饭。”
程锐听出他语气里的疲累以及丧气,猜他这段日子,应该挺难过的,心里一软,便不再动了。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马建兴搞的鬼?”
“你穿好多,都摸不到你的腰了。”沈文硕的手拉开了程锐羽绒服的拉链,又掀开毛衣、衬衣,触摸到程锐腰间的软rou,“好暖和。”
程锐被冰得一抖,隔着衣服按住他作乱的手:“你说不说?不说我就要走了。”
“好,我说,其实本质就是两方斗法,伤及无辜,张水源之前跟金家三少有些摩擦,去年他钻了空子,给金家将了一军。金家哪里会受这等气,很快就抓到他的把柄,那把柄其中一个就是章端诚,他们之前勾搭在一起,贪了不少金额,马建兴便借此机会,给张水源出主意,把事全都推到了章端诚身上。”
程锐对官场上的事不了解,但他知道,贪污不是小罪:“那这怎么办?”
“没法办,只能说自作孽吧,如今的恶果,也全都是先前种下的。”沈文硕看程锐很担忧的样子,凑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