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人民政府都不管,你管得着?”
“行,我管不着,你上哪儿去?”
“洗澡,这你也要管?”陈晨没好气道。
周谦政在床上舒展四肢:“不管,但你洗快点,我饿了。”
陈晨小声嘀咕:“你饿了要么自己出去吃,要么自己点外卖,跟我说有什么用?”
“我要吃葱油面。”周谦政不仅无视他的嘀咕,还点起了菜。陈晨不会做饭,只会煮这个葱油面,他妈传给他的手艺,周谦政到他这来,回回都吃这个,以前他吃得挺嫌弃,但好久没吃,现在忽然有点怀念了。
陈晨没回应他,进了浴室。
周谦政最终还是吃到了面,但家里没有葱,所以只是酱油面,好在人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很美味。
陈晨看他吃得这么香,试探道:“周谦政,你这去了上海后,怎么一下变了这么多?”
周谦政摸摸脸:“有吗?”
“没说你外形,看来上海的老师,比北京的老师会教做人啊。”陈晨观察着他的脸色,心里有些忐忑。
周谦政也看了他一眼,眼里很是错综复杂:“不是上海的老师,是程锐同事。”
想起这个他心里就有气,昨天他去看他那没见过几次面的老子,为了讨他欢心,花了大价钱买了好礼,却被他从头到尾给数落了一顿,他一听就知道上海的人给他打小报告了。
周谦政气得回去后,把原本要送他哥的酒都喝了,喝到一半,想起徐老师,本来是想找他安慰安慰自己,谁知道换来的又是一顿数落。
他招谁惹谁了?一个个都这么看不上他?
屋里暖气闷得他难受,他便拿着酒瓶出去透透气。透着透着就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一路上跟个二百五似的,看到人就逮着问路,把好几个小姑娘吓得犹如兔子般一下窜出去好远。
还好后来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拿手机在地图里搜了陈晨小区的名字。
周谦政这会对那灵光有些沾沾自喜,他脑子咋这么灵呢,跑到陈晨这来,不仅舒爽地滚了床单,还有面吃,多好的事儿啊。
自被徐老师拒绝又拒绝后,他这心里的满意阈值都降低了许多。
“哦。”陈晨吃完了,把碗放去厨房洗碗池,“我去补觉了,你吃完后把碗也放那吧,我起来后再洗,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锁上。”
周谦政愣住了,什么意思?他在赶人?
“对了。”陈晨止住步伐。
“嗯?”周谦政自信地回头,等他邀请自己再留下来睡会。
“你手机号没换吧?回头庄宇航把账单送过来,我就发给你。”
“知道了,滚去睡觉吧你。”周谦政没等到自己想听的话,气得吸面声都变大了些,“哧溜哧溜”的。
50
“嘭。”大门关上,陈晨在卧室里听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后,撑着腰下床,把屋里每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周谦政走了后,返回卧室拿手机跟安歆汇报这件事。
多稀奇啊,周谦政竟然会来找他,昨晚太过激情,这会他才慢慢品味出这里头的奇妙感觉,哪里还睡得着。
“喂?”安歆接通后清了清嗓子,一听就知道没睡醒,“这么早有事?”
“有,周谦政来找我了。”陈晨趴在床上,语气挺无所谓的。
“找你干嘛?”安歆也没当回事。
“能有啥事,睡觉呗。”陈晨揪着毛绒靠枕上的毛,“我觉得吧,他想跟我和好。”
安歆冷笑一声:“想什么呢你,他都去上海了,难道要跟你玩异地?我看他是闲得蛋疼了,想起来还有你这么个傻了吧唧的玩意儿,跑来白睡了你一顿,你还喜滋滋地跟我打电话报喜。”
陈晨没想到一下就被她看穿了自己有点嘚瑟的心思,手上不小心揪下了一撮毛:“没白睡,我跟庄掰了,他还帮我还钱呢,安姐,用您慧眼瞧瞧,您觉得他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不关我事,我就问问你,你什么意思?莫不是还对他抱有什么莫须有的幻想吧?陈晨,你晃晃你的脑袋吧,看看是不是让周谦政把Jingye射你脑门里了。”安歆昨晚被姐妹们拉着打麻将,打到凌晨不说,还输了好些钱,现在睡个觉都不踏实,便一股脑把气全撒陈晨身上。
陈晨说不过她,只好回道:“我没乱想,但周谦政怎么都比庄宇航有钱吧,你说我之前跟了他那么久,那这次可不得把握机会,多捞几套房。”
“是是是,你最起码得帮我也捞一套二环以内的,不然可对不起我一大早忍着困意在这听你发梦。”
“得,姐,是我的错,您老继续睡觉啊,拜拜。”陈晨怕又要挨骂,急忙挂了电话,还好他悠着点没把徐老师的事情跟她说,不然恐怕能被她骂脱层皮。
这个徐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想起了程锐,没多犹豫,给他去了电话。
程锐听完他所述内容,实在搞不懂他们这些人的感情问题,不过还是把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