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去住那里吧,我再给你叫几个侍仆,你有什么需要的就……”
晏临听得浑身发抖。
哥哥要结婚了,他要被赶走了!
他们一起生活的这间小院子,要有一个新的主人。
晏临死死盯着叶危,他放在心上描摹过数千遍的眉眼,这张脸、这具身,这每一个五官、每一寸肌肤,都将属于另一个人,哥哥会看着另一个人,嗅着另一个人的发间,张开柔软的嘴唇,供那一个人的口舌进入、肆意地采撷。再怎么过分的索求,可是哥哥都不会生气,光明正大,合乎礼法,旁人还要祝他们百年好合!
晏临受不了,他只要稍微一想就快要疯了!而哥哥却平静地坐在这,带着今日的欢心,带着对明日的期切,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叶危坐在案几前,吃了三个眼球莓果糕,把筷子放下,咬到最后一个时,莓果汁太多,迸溅出来,他嘴角沾了一点莓红,就要顺着滴下来,叶危下意识伸舌头去舔……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Yin影将他完全笼罩了。
站在他身前的晏临忽然俯下身,张开嘴,吮住了他的唇瓣!
……
叶危:…………!!!
晏临细细地替他舔去了那点莓果汁。叶危死死睁大眼睛,脑中是一片空白,只看到弟弟晏临闭着眼睛,在一点一点描摹着他的口形,那舌尖顺势挺进来,在他口中,搅弄不休……
窗外蓝天无垠,阳光正好。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小晏同学直接上二垒。
以及,不幸地通知叶越同学即将遭殃=w=
白切黑
“晏临——!!!”
叶危一把将他打开, 晏临故意往后多退了几步, 让自己狠狠撞在后面的柜角上,重重地跌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 手肘膝盖开始发青。
叶危看到他被自己一推变成这样,懊恼方才手劲太大, 喉咙口里的斥骂生生压了回去, 把义弟拽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晏临低着头, 什么话也没有,他沉静片刻,忽然瑟缩了一下,抬头看着叶危, 莹莹水灵的眼眸里闪着泪光:
“不…不可以这样吗?哥哥,书上说,这是和亲近之人做的事, 哥哥…和我, 还算不得亲近…是吗?”
叶危立时噎住, 小晏临以为他是默认了,咬住唇,死也不吭气, 忍不住的泪珠子一颗颗往下落, 安静的小室里,只听到吧嗒、吧嗒,眼泪砸在地上开出花的声音。
“唉——过来。”
小晏临擦擦泪痕, 转过头。
叶危把小晏临搂过来,亲亲他的额头,哄道,“亲是有分别的,哥哥和弟弟之间,可以亲额头,可以亲脸颊,但是绝不可以亲嘴。而且一般是你比较小的时候哥哥才可以这样,等你长大了就不能这样了。亲嘴,不管是谁都不可以,爹娘也不可以,兄弟也不可以,只有你以后的妻子可以,知道了吗?”
小晏临窝在叶危怀里,抓住一点叶危的袖子,攥在手心里,攥得死紧:
“那……哥哥可以做我的妻子吗?”
“哈哈,你说什么胡话呢。”
叶危笑起来,摸摸弟弟的头。在他眼中,晏临即使长高了,也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小屁孩说的话,作不得数。
可小晏临像是要跟他较真似的,执拗地抓着他的袖子,一遍遍逼问他:
“可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那,不跟哥哥做兄弟的话,哥哥就可以做我的妻子吗?”
叶危哭笑不得,只好哄道:“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真的?”
刹那间,叶危莫名觉得弟弟像一朵沙漠里快干死的玫瑰,忽然间得了一瓢天降甘霖,一张雪白的小脸立时晕出玫瑰的娇红。
他弹了一下小晏临的额头:“别成天给我胡思乱想,好好学习法术去,听见没?还有……”
叶危严肃地握住晏临:“你老实跟哥哥坦白,亲嘴这种事,你是从哪一本书里看到的?”
“我……我……”晏临眼神躲闪,顾左右而言他。
“别跟我撒谎,你第一次老实交代,我便饶过你,你若是说谎,再被我抓到,你现在就搬去隔壁的厢房,自己住去。”
“不要、不要!哥哥不要赶走我。”
“那你乖乖坦白。”
叶危注视着晏临踌躇不安,都急快哭了,一直含泪望他,他却毫不心软,最后被逼到死角,只好道:
“是…是叶越哥拿来的书,上面画着两个人在……我问叶越哥这是在做什么,他说是在做亲密的事。哥哥,你千万不要去找他,我…我怕他骂我,叶越哥他也不是故意的……哥哥!”
叶危听得火冒三丈,二弟叶越小小年纪不学好,净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自己看了还不够,还要来污染他最纯洁的义弟,真是岂有此理!他拽起晏临,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