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就要分一点,都是一个爹的儿子,凭什么这样天差地别!
他一身菜汤衣,偷偷蹲在池塘边哭了一场,又硬起脾性,走回房中换了一件干净衣服,挺着腰杆再回宴席。
人都走了,只是桌上的菜还没收。叶越肚子饿的咕咕叫,想随便拿点东西走。他是庶子,院里没有像叶危那样有专门的小厨房,错过家宴,就没得吃了。
他刚想进去,忽然看见,桌子底下,似乎有人!
小叶越立刻缩回脚,赶紧躲起来,他自恃叶宗主的儿子,仙门第一的叶家少爷,竟要偷剩菜吃,被人看见太跌面了。
现在早过了饭点,谁还会在这呢?
小叶越等了一会,很快,他看见,从桌子底下竟然钻出了小晏临!
这小白脸右臂敷着一层清凉绿膏,伸手,向桌上一个盘子伸去——
叶越死死盯着这臭弟弟,他倒要看看这死兔子被烫了不好好躺着休息,偷偷跑来这里干什么!
身后金玉座,身前青玉案,蟠桃琼ye,凤髓龙肝,一盘盘珍馐美馔。
小晏临却哪一个都没抓,他伸向了叶危吃过的盘子,抓住了一个冷掉的糯米团。
仙山雪糯米,哥哥最喜欢吃的。
刚才他被烫时,叶危赶过来抱他去就医,没空再吃了。
小晏临欢喜地抓过来,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以前,哥哥总教导他,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民伯伯种地不易,一粒米也不能浪费的。
糯米团只被吃了一口,真可惜呀。
晏临着迷地望着糯团上的一小点缺口,依这形状,去想象着叶危的嘴唇,如何张开,洁白的牙齿如何轻轻咬住……他不断摩挲着手里的糯米团,像在隔空摸着谁。他指尖沾了那一点被咬过的米,含进嘴里去,微微脸红,又羞又热,却不肯停下,最后一口一口,细嚼慢咽,全部下肚。
叶越在外面看得大惊失色,他一股脑冲进来,大骂道:
“你!你变态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弟弟一台戏,在哥哥不知道的地方,互相飙着演技
假婚约
“少主、少主!不好了, 您那俩弟弟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叶危赶过去时, 偌大一个金玉堂,被打得四处狼藉,碗筷杯箸、鸡鸭鱼rou, 泼了一地都是。小晏临和小叶越扭成一团,叶越那拳头揍他, 晏临不会拳法, 那手只会胡乱抓, 揪住头皮,死死不放,痛得叶越嗷嗷直叫,更狠地揍他……
“都给我住手。”
叶危一道灵念, 隔空将两个弟弟拎起来,扔到地上:“打什么打。”
小叶越爬起来,忿忿不甘, 他指着晏临的鼻子, 骂:“他……他!他下贱!”
痴心妄想!叶越死死瞪着晏临, 他就知道这个臭弟弟没安好心!名义上挂了个结拜弟弟,其实就是对他哥有想法!哪个正常人会特意跑回来,偷吃大哥吃剩的糯米团, 还偏要就着叶危咬过的地方咬, 一边脸红一边吃,真是恶心透了!
叶危:“叶越,你好好说话。他怎么了?”
“他…他……哥!他偷吃你的糯米团!”
“晏临, 有这回事吗。”
小晏临站在那,一句话也不说,身上被打得青青紫紫,烫伤的手臂红红肿肿。他站在那,僵直了好一会儿,低下头,哽咽了:
“有。我…饿。”
“你放屁!”叶越立刻叫起来,“你那是、你那是……!”
当着大哥的面,叶越皮薄,说不出晏临是怎么吃那糯米团的,那眼神、那模样!根本就不是在想吃糯米团,这臭弟弟真正打得主意是……!
“他那是什么?叶越,你好好说话。”
叶越说不出口。他若说了,叶危问他怎么看出来的?小小年纪怎么懂得这么多,他该怎么回答。
晏临瞥了他一眼。
“行,你俩都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了。打架一时爽,打完了记得把东西收好。你俩今天什么时候收好,就什么时候去睡觉,听见了?”
“是,哥哥。”
叶危转身走人,去道渊阁修炼了。
小晏临擦干眼泪,兔耳朵垂在在他身后。两个弟弟默默收拾这一屋烂摊子,小晏临越想越委屈,本来这时候,他就可以软乎乎地睡在床上,跟哥哥一起午睡的!
“喂!死白脸,去把抹布拿来!把这里都擦了。”
晏临扔了一块扔到他脸上:“一人一半。”
“凭什么!我可是叶家二少爷,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这里就全都归你清理,再说了,你自己做的什么龌蹉事自己清楚!你真是……不要脸!势利眼!自己什么都不会,成天想傍着我哥!”
叶越并不知道晏临是天道石的事,他越想越气,什么结拜弟弟,就是缓兵之计,先唬他大哥结成兄弟,伺机勾`引,大哥马上就要从道渊阁出师,接下来会晋升仙界天王,下一届仙帝大选,他哥也是最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