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风雪兄前去确认了,我与谢尊主便集中在破解阵法上。”流芳主人提议道。
“可以,有劳流芳门主。”陆饮霜答应。
流芳主人轻轻颔首:“其余摄心刃所供讯息我随后传你,明日我会回莳花门一趟,有消息再联络。”
“嗯。”陆饮霜起身还礼。
常靖玉在屋内站了一会儿,陆饮霜大概是在查看流芳主人发来的供述,他自觉插不上话,就推门出去吹风。
片刻之后沈萍风也跟了出来,摇了摇扇子,似乎未受忌恒挑拨影响,仍是一拍温雅公子的模样。
常靖玉踌躇半晌,还是沈萍风先开口:“你有话要说吗?”
“我不知道说了,是不是会对你不利。”常靖玉叹气道,“师伯。”
“看来陆前辈跟你说过我的来历。”沈萍风也笑眯眯的学了句前辈。
“是我纠缠前辈问的,师伯千万别责怪他。”常靖玉连忙替陆饮霜澄清。
沈萍风围着常靖玉转了一圈,又转眼看向远方:“你这弟子当的,未免太老实,比我当年修业时乖多了。”
常靖玉呼吸一滞,又想起付青霄在沈萍风墓前的骄傲,在那份骄傲之下,又藏着无尽的愧疚和怀念。
“付青霄年纪最小,身体又差,师父偏爱他,导致众多师兄弟看不惯,但他很会做人,圆滑又愿意吃亏,众人也不好为难他。”沈萍风合上折扇轻敲掌心,眼底浮上些许无奈,“我那时年少,也不管他病的怎样,去玩时总要扯上他。”
“但后来长大了,出去历练,经历了生离死别,担起仙门弟子的责任,就发现付青霄稳重的可怕,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大师兄的心思却昭然若揭。”
常靖玉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才选择隐匿在沉沦境?”
“是,你听说过芳雪剑的铸剑师吧。”沈萍风点头承认。
“嗯,她是天工神铸之女明心慈,性格直率大方,在铸造上造诣Jing深。”常靖玉讲出自己所知。
沈萍风无声地叹息:“她很早就钟情师父,赠芳雪剑给他,大师兄以师父的名义约她见面,暗算了她,同时又在同一地点约我过去,将现场伪造成我夺剑不成便杀人灭口,师父震怒,要废我经脉逐出师门,我只好仓皇逃亡,Cao纵一具尸体摔落万丈深谷,诈死以平师父之怒。”
“竟是如此,怪不得明心慈前辈二百年前忽然没了踪迹。”常靖玉这才知晓内情,也怪不得付青霄即便查明真相,也选择继续隐瞒,否则世人难免责难前门主妄断是非,让明心慈沉冤难雪。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离开道武仙门,还有话要问吗?”沈萍风直视他道。
“我没资格替你说原谅放下,但师父是真心想念师伯,他未曾参与Yin谋,大师伯也早死于灵力溃散,师伯能不能……见师父一面呢?哪怕不回去,只是见他一面,让师父知道他日夜惦念的师兄还活着,让他不必再为没能给师伯洗雪冤屈而自责。”常靖玉咬了咬牙,说道最后,几乎带了哭腔。
沈萍风也不禁为之不忍,他心里总是对付青霄有所防备,但又没有什么证据说明付青霄是耍了手段才继任门主,也许一切都是他的偏见,误会了一个不善表达的人。
“等魂主之乱解决之后。”沈萍风闭了闭眼,“那之后如果你还想让我见他,我就答应你。”
常靖玉本以为会被拒绝,他愣了一会儿,才喜出望外地对着沈萍风深深一拜:“多谢师伯成全!”
“呵,我才片刻不在,我的护卫就私自允了什么承诺。”谢桥抬脚踹开房门,脸色不善地靠在门边。
沈萍风这次没再说点花言巧语,他沉默着对谢桥单膝跪下,低着头道:“抱歉,是属下让谢尊主失望了。”
常靖玉愣在一旁,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场面,想也没想便也要跟着去跪。
屋内陆饮霜一把给谢桥推出门口,冷漠地拆穿了他:“别挡路,你都听多久了,还装什么,小子,跟我走。”
谢桥尴尬地摸摸鼻子,上前把沈萍风拽了起来。
“诶,可是…他们……”常靖玉被陆饮霜扯到一边,垂头丧气道,“是我考虑不周,让师伯为难了,若是师伯因此受罚就是我的不对。”
“不用管,谢桥会罚他才怪。”陆饮霜不耐烦地白了一眼,他可是看着谢桥从沈萍风开口那会儿就贴在门上欲言又止的偷听,“谢桥拿他当朋友,只是替他不甘。”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我以后说话会更谨慎。”常靖玉稍稍提起Jing神,“我们去哪?”
“收拾东西,先去南方潆州城,等谢桥和流芳主人再研究详细阵法位置。”陆饮霜解释道。
听见他动作这么快,常靖玉有点开心,想了想后试探道:“去潆州城可以坐悬舟,有一条线路会在道武仙门停泊,前辈要和我回仙门看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常靖玉:在我发出这个邀请的同时,我已经在脑内把所有的美食美景列成清单了!
陆饮霜:不去
常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