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缓缓点头,说:“也只能先这样了。毕竟那边只能算是个藏身之地。如果在那儿做饭,生了烟火,我怕同样会招来人……或动物。”
卢志和也点头,两个人正商量着,卢九月过来了。听二哥说要搬去地窖里住,她有点惆怅,说:“我好舍不得这里啊,是今晚就搬吗?”
“又不是不回来,白天还回这儿啊,”卢志和说:“只是暂时去那儿住几晚上,如果一直没事,就再搬回来。”
陆志飞也说:“今晚不搬,明天再说。那边连个门都没有,等我做个结实点的门装上了,咱们再去。”
他们歇了一会儿,开始清点带回家的东西。那些人逃走时带了不少东西,从溶洞回来时,他们经过那些尸体,除了两口煮东西的锅,卢志和把大部分东西都胡乱塞在背包里带了回来。这也是物资,怎么能不带呢?冬天这么长,多一点物资,就多一点生存下去的保障。
他拿出包里塞的衣服和被褥看了看,认为用开水烫一下还能接着用。几匣弹药则由陆志飞保管。除此之外,还有少量吃食,包括几听罐头、几包盐,甚至还有些尚未拆封的袋装调料。卢九月很喜欢带回来的打火机和小弩。卢志和则从里面找到一双码数合适二飞的皮毛靴。陆志飞的脚大,很难找到合适的鞋子,他现在穿的那双靴子早就旧了,随时都有裂口的危险,现在终于有双鞋子可以替换着穿了。
晚上卢志和让大家都睡到了一个房间里。卢九月值守上半夜,陆志飞值下半夜。这夜没下雪,就是风大,风声在屋外呼啸,他们一家人挤在床上,都有些心神不宁,怀着忐忑的心情,度过了漫漫长夜。
直到晨光从窗外透进来,卢志和的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第二天还是个大晴天,大家却都顾不得晒被子了,都忙碌搬家的事。陆志飞一大早就爬起来,独自跑到后山上,拿草棍子量了洞口大小,回家就寻了锤子锯子,叮叮当当地做起了门。等门做好,他和九月抬着那扇厚实的木门,要往山上去,卢志和则背着打包好的被褥,跟着一块儿去了。
卢志和还是第一遭过来,等到了地方,他先环顾四周,发现地窖开口在一个斜坡上,如果把洞门伪装好了,确实很隐蔽。而且地窖里面也够高够宽敞,二飞在里面都不用弯腰。有这么个地方藏身,他很满意,立刻拿着扫帚四下里打扫了一遍。
“没想到这地窖还挺大,”卢志和一边铺床一边说:“我之前攒了些木炭,等会儿也一起带来,还能凑合着烧点热水煮点粥。”想了想,他又扭头问门外的陆志飞:“二飞,这窖里有气孔吗?”
陆志飞正和九月搭手,给地窖装门,听了这话,他丢下手里的活儿,到里头查看了一遍,指着墙上小洞说:“你看,这儿原本留了气孔的。就算堵住了也没事,我在门上留了洞,透气没问题。”
等卢志和把里头整理完毕,门也装好了。看着相当厚实牢固,木门上还留着一个巴掌大的洞,睡觉时用布搪起来,掀开布还可以观察外面的动静。
地窖布置好以后,三人依旧回到家中,卢志和做饭,陆志飞歇了一会儿,就拿着锹,和卢九月一起去了陷坑那边。他们把坑里的雪铲起来,拖出了里面的铁蒺藜。在耀眼的阳光下,陆志飞把铁蒺藜拖到自家门口,在雪坡上挖了个坑,布置了一个陷阱。
“有什么东西敢过来,先得让他们尝尝铁蒺藜的苦头。”他站在陷阱边擦着汗说。
找到藏身之地后,卢志和的心里也安定了不少,他出来看了看陷阱,说:“等会儿吃了饭,也像这样挖个坑,得把家里粮食藏好。”
卢九月听到大哥的话,转身往屋里走,理直气壮地说:“那得先吃顿好的!把那只兔子烧了吃掉算了。”
虽然不知道挖坑藏粮食跟那只兔子有什么关系,但卢志和还是把腌兔子蒸了,用昨天带回来的调料调了点蘸料蘸着吃。没想到味道意外地好,卢九月很久没吃味道这么重的东西,被蘸料里的辣椒粉辣得嘴通红,仍然唏溜着嘴舍不得放筷子。
三人吃完饭,歇了会儿,开始在后门旁的雪墙上挖洞。这个时候小木仓派上了大用场,家里只留了少量粮食和猪rou,其余吃的都放进木仓洞里一塞,刚刚好,根本不用担心粮食被老鼠或别的动物偷吃。等木仓放好,他们把洞口堵上雪,再浇点水一淋,没多久就变成了坚冰一块,打外面根本看不出里头藏了东西。
等忙完这些,天也看着晚了。三人急急忙忙地吃过晚饭洗过脚,开始带着东西往山后走。卢志和把家里的炭都带上了。以前他去农家乐玩,看到一位老人家把还未烧完的木材拿出来用水浇灭,就成了黑漆漆的木炭。来这里后,他也如法炮制了一些。这种炭非常好燃,而且烧起来没什么烟和味道。正好带去地窖里,临睡前烤烤火,烧点热水热粥什么的。
卢九月本来很不愿意搬家,但今天上午看到大哥把那边的床铺得很暖,地方也收得很干净,她对换地方住也变得乐意起来了。这会儿她手里拿了满把的东西,包括碗筷和一个小铁锅,边走边说:“哇,大哥,你看我们像不像去郊游?”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