圳甫抬手拉起他的手。
孔陶睁开眼,看着他。
然后整个人就被拉了过去,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身边。
贺圳甫低头看着手中细细一截手腕,拇指轻微地抚摸着,柔软又温暖。
孔陶隐约知道他什么意思,看着眼前这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心情复杂。
不知道十六岁的孔陶会怎么想,反正四十五岁的孔陶觉得这样不行,年龄差在这里,他膈应。
在男人抱住自己之前,孔陶往后一挪,靠在车壁。
贺圳甫抬头看他,眼前的少年身体是怕的,但那双眼睛却胆大得很。
他觉得更有意思了。
不顾少年的抵抗,把他强行抱到腿上来。
他靠得太近了,孔陶很窒息。
虽然他孔陶也是个弯的,但是不吃年下这一套,面对比自己年轻的人,根本没兴趣。
虽然现在他才十六岁。
贺圳甫一只手牢牢掐住他的腰,少年的身量,还是软的,手感还不错,另一只手从下面摸进衣摆,贴上小腿慢慢往上。
孔陶一身鸡皮疙瘩,双手抓住衣服里那只手,语重心长地说,“贺大人,我们恐怕不合适。”
“哦?怎么不合适?”
“我已经……我才十六。”
“你要我等你四年?”
“也不是,不管多少年,都不合适。”
贺圳甫笑了,“可是我管你多少岁。”
说罢,手挣开压着的那两只手,将衣摆尽数撩起,一双腿完全露出来。
孔陶诶了一声,死死压住腿根的衣服,瞪大一双眼看着他。
“可是……你要在这里做吗?”孔陶平静道。
贺圳甫低头看着那双因年幼而异常柔软光滑的腿,没有说话,但是动作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分开了那双腿。
孔陶合拢腿,先不说他是一个奔五的老男人了,就说他从小到大的教育,也不让他这样做。
没眼看。
贺圳甫抬眼看他,黑色的瞳孔清晰地映着少年的脸,没有什么感情,掩盖的冷和锋利都在里面。
孔陶有点担心自己这回死得不太体面,选择用缓兵之计。
更何况,他不信他一个太监也能把他就地做了。
“贺大人,在下觉得,还是回了房更好。”孔陶拍了拍他的肩,尽量很委婉隐晦地暗示,“这马车上什么都没有,我想你可能也不尽兴……”
贺圳甫眼睛微眯,腰上的手慢慢用劲,“你再说一遍?”
孔陶怕痒,笑出了声。
空气一时非常安静。
贺圳甫将人直接压倒,挤进那双腿之间,并扯了身下人的腰带。
孔陶反抗,然后被腰带绑了手。
男人的吻非常用力,挺疼的。
孔陶扭开头,贺圳甫又一口咬在他露出来的脖颈上。
嘶——
孔陶弯起腿踹他,贺圳甫脸色完全沉下来,把他衣服扯开,孔陶想坐起来,被掐住脖子狠狠按了下去。
这一下让孔陶脑子发昏,歪着头闭上了眼。
贺圳甫再次俯下身含住他的锁骨窝。
孔陶轻喘了一声。
啧,算了算了,这么一折腾,他觉得累。
他缓了缓,睁开眼,“轻点,衣服别扯坏了,待会儿我怎么下车?”
贺圳甫没理,一双手在他身上游移。
孔陶看着胸前的脑袋,叹了口气。
难,难啊,活着真的是累。
贺圳甫发现他是真的完全放松了,一动不动地躺着,不禁抬起头看着他。
孔陶也看着他,脸上带着些许之前挣扎的红晕,但是眼睛清明得很,坦然又懒散,“看我干什么?不做了?”
贺圳甫眉头一跳,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恨不得把这个人看出个洞来。
世间哪有个娇气公子哥这么……这么……
他仔细想了想,将懒散二字戴到他头上。
对,怎么这么懒散,懒到连身体都懒得要,满脸无所谓,叫人扫兴。
贺圳甫松开他,从他身上起来。
孔陶举起被绑着的手,贺圳甫解开。
他又自己爬起来,低头慢条斯理地穿衣服。
贺圳甫坐到一旁去,斜眼看着他穿衣。
“诶,里面这间带子被扯断了。”孔陶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叫你轻点。”
贺圳甫闭上眼。
他现在想把这个人送回孔府。
.
孔陶躺在摇椅上看着天,心想,天老爷,没想到吧?我就是这么懒,懒多好呀,懒好着呢。
我越懒,那位太监大人越懒得来找。
多省事,还有吃有喝。
他歇了会儿,拿起手边的书看起来。
这些书对于现世的孔陶而言,是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