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瞪过去,“我记得个屁!我记得刚到东宫时你把关在地牢不管不问,我记得你大半夜的把我赶出屋子,我还记得你把按在兵器坊里打个半死!你还问不问了?!”
慕轲脸色一灰心上一颤,赶紧识相的闭上了嘴,不再追问了。
果然恶事做多了,经不起翻旧账啊。
今日的天气从早晨就很Yin沉,Yin雨绵绵,不一会儿就下大了,雨水敲打着窗棂,扑扑簌簌的,催人入眠。
既然是这天气,洛安歌也懒得出门,赖在客栈里和慕轲下棋解闷。
与太子下棋绝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因为他棋艺Jing湛,而且根本不让着你。就算你是他钦定的夫人,他也绝不会少吃你一个子儿!
按照慕轲的想法来说,他觉得自己赢了才能换得夫人的钦羡和敬慕,然而对于洛安歌来说,只是气恨得牙痒痒,顺便在桌子底下频频踹他的腿,以解输棋之恨。
而慕轲却以为洛安歌是在跟他调情,只是力气没控制好,使得大了些。
于是太子殿下的心情愈发的好了。
他的心情一好,棋路愈发的Jing妙,洛安歌输的愈发的惨,桌子底下踢他的力气更大了。
又输了一局之后,洛安歌看着慕轲气定神闲的收拾着棋盘,心火盛起,抬脚狠狠地踢了慕轲腿一下子。
慕轲吃痛的皱了皱眉,这才发觉不太对劲儿,狐疑的看着洛安歌,问道:“你怎么了?腿脚不舒服?”
“你!”洛安歌气得无语凝噎,捂着胸口缓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下个棋而已,又不赌金银又不输田地,你让让我怎么了?!”
慕轲恍然大悟,“原来你怪我不让着你,宵宵为何不早说呢?”
洛安歌:“……”
这种撒娇般的事儿怎么说的出口,自己刚才百般暗示,你都是瞎的吗?!
洛安歌也懒得跟他说了,看着棋盘也没了兴致,便拿过一旁店小二刚送进来的一盘葡萄吃了起来。
一边听着窸窸窣窣的雨声,一边吃着甜甜的葡萄,洛安歌不免出了神,回想起了前几日刚记起来的事儿。
洛安歌心里有点儿疑惑,“按照你的说法,后来咱么是住在了一家客栈里,可你的钱袋被偷了,我也说自己没钱,那咱们哪来的钱去住客栈?”
慕轲轻咳了一声,没敢说自己那时说钱袋被偷是骗他的,只是简单的道:“哦,那时我顺手偷了别人的钱袋,带你住的客栈。”
“……”洛安歌有点儿无语,剥葡萄皮的手指微微发颤,“你,你偷的谁的钱袋?”
慕轲毫无愧色理所当然的道:“影卫的。”
“咳咳!”洛安歌险些被口中的葡萄给呛着,他颤巍巍的问:“你说的影卫,是暗中跟着你的侍卫吗?”
慕轲点点头。
洛安歌着实无言以对,良久之后,他才道:“他们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生要侍奉你这个主子。”
慕轲笑眯眯的回道:“谁知道呢。”
洛安歌越看越觉得这人是个笑面虎,不好惹的。
洛安歌起身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雨小了些,但还是Yin天,恐怕这雨要连绵不绝的下到晚上了。
他打了个哈欠,关上窗户,抬手揉了揉眼角,“我困了。”
“困了就睡会儿吧,晚饭前我叫你起来。”慕轲将棋盘收拾了,温柔的笑笑。
洛安歌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总觉得虽然在Yin天,这人的笑容却……怎么说呢,从前太子笑的时候,洛安歌只觉得很冷,好像那种笑意从未达到眼底,现在竟然觉得,有点儿温暖?
他赶忙移开目光,嘟囔着要去睡觉,便和衣躺到床上,裹紧了被子。
一躺下Jing神反而清明了,洛安歌面朝里躺着,隐约觉得慕轲坐在椅子上嶼。汐。團。隊。獨。家。看着自己,但他也不想回头确认,便闭上眼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就过了一小会儿,洛安歌隐约听到了脚步声,竟是慕轲走近了。
洛安歌赶紧闭紧双眼,一动不动,黑暗之中只感觉慕轲的手摸到了身上,先是肩膀,然后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后背抚摸了一下,落在腰际。
洛安歌感觉慕轲掀开了自己的被子,手指放在了衣裳领子上,不由得心脏怦怦直跳,心里骂道:登徒子!竟想趁着自己睡觉趁虚而入,欲行不轨!
但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说实话,若是慕轲能在床事上温柔一二分,洛安歌觉得也不是不能跟他做。
于是就这样期待着,呼吸便有些急促了。
闭着眼看不见人,在黑暗中身体愈发的敏感,几乎能想象得到慕轲的手是怎样抚过他的身体,解开他的腰带,脱下了他的外衣,然后盖上了被子……
等等!盖上被子?!
洛安歌差点儿当场跳起来,慕轲来这么暧昧的一出,就只是为了脱掉他的外衣,好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洛安歌磨了磨牙,一边气恨着慕轲,一边暗骂自己不知廉耻:一天天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