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大约是能睡个好觉,也不枉费他抄佛经抄到手软眼花。
总之在佛祖的保佑下,这算是初次告捷吧。
但太子那边就没有洛安歌这么喜悦了,第二日王公公见慕轲神色Yin沉,试探的问了问。
慕轲叹了口气,一边批着内阁那边的折子,一边把昨晚的事儿讲了讲。
王公公当下便噗嗤一声笑了,慕轲抬眼,王公公背后一冷,赶忙收敛笑意,摇着头沉痛的道:“这真是……真是……哎,这种法子也只有少卿能想的出来了,当初卧薪尝胆的时候,老奴就知道这小公子不简单。”
慕轲冷笑,几乎把手里的朱笔都掰折了,“他是不简单,他满心的谋略都是来对付我的。”
一想起之前在马车上的那个誓言,慕轲就一阵烦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洛安歌还真是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就为了护着他的韫乐。
王公公想了想,进言道:“既然太子嫌那佛经碍眼,何不趁少卿不在,把它们撕了?”
“你以为我没撕过?”慕轲愈发头痛了,“可我一撕他就跟我又哭又闹,好像撕得不是佛经,是他的命一般,还扬言我若是撕一张,他就跑到书房把我的折子和书全撕了。”
“这……”王公公回想起洛安歌那个固执的劲儿,也是心有余悸。
到底老姜更辣,他仔细思索了一会儿,便有了法子,与慕轲附耳说了几句话。
慕轲听了,点了点头,“可以,今晚试一试。”
第五十八章-又一场风流债?
洛少卿为了不被日,真可谓是费尽了心思。譬如抄佛经这一招,若是能传出去,以后必然要在风流野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说不定还会被后世的说是先生分成三章六节细细说道一番。
而慕轲也绝不是省油的灯,两人见招拆招,尔虞我诈,互相算计得火热。
白天里洛安歌趁着有空,又抄了几份般若心经,长长的纸大大的字,贴在最醒目的地方。
别说是慕轲了,就连洛安歌这个始作俑者都觉得有点儿发怵,忍不住谨言慎行,生怕一不小心亵渎了神佛圣灵。
当晚,慕轲披着夜色而归。
因的昨晚初战告捷,洛安歌现在腰杆硬了许多,见慕轲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抬了抬眼皮算是打招呼,身子仍然半倚在榻上,就着烛灯看书。
慕轲没叫侍女进来伺候,自己脱了氅衣放入柜中,抽过洛安歌手里的书看了看,戏谑道:“你最近倒是好学,这是什么?齐民要术?你怎么忽然看起这个来了?”
洛安歌被收了书,干脆也不看了,往榻里面躺了躺,漫不经心的道:“反正也是闲着,就随便看看。”
他嘴上这样说,其实也并非随便看看。洛安歌最近看的都是一些关于农耕工技的书,韫乐在这方面差一些,有些知识洛安歌真的是闻所未闻,新奇的很。
怎么说呢,大概他还是想着万一哪天能回到韫乐去,还可以帮上忙。
“都这个时辰了,别看了。”慕轲俯下身,在洛安歌唇角上亲了亲,那手就不老实的伸进了他的亵衣袖子里,沿着光滑细腻的手臂慢慢往上摸去。
一点儿酒香若有若无的飘散过来,洛安歌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皱眉道:“你喝酒了?”
“那会儿宴请几个新进的学士,稍微喝了些。”慕轲虽是喝了酒,但并不见醉意,眼神十分清醒,在烛光的照映下亮得吓人。
洛安歌忽然就不敢去看他的眸子,有些讪讪的扭开了头,拽了被子上来,“喝了酒就早点儿睡吧,我困了。”
慕轲低沉的笑了两声,嘴角勾起的时候那张脸愈发英俊了,他伸手扳过洛安歌脸,意味深长的道:“宵宵困了,可我还不困呢。”
“……”洛安歌一甩头挣开了他的手,没好气的道,“你不困你自己出去跑两圈!”
他看了看周围满墙的佛经,硬气了许多,“难不成当着佛祖的面你还想干什么龌龊的事儿?!”
被如此顶撞,慕轲也不恼,只是直起身来把烛灯熄了,屋内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温润的黑暗之中,那些佛经也隐没了。
洛安歌一愣,就听慕轲的声音从头顶不疾不徐的传来,“好了,现在佛祖看不见了。”
紧接着洛安歌就感觉那手伸进了自己衣襟里,粗暴的一扯,呲啦一声,整件丝织的亵衣就给撕开了,被当成破布一般随手扔到了地上。
洛安歌大惊失色,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闷头往被子里缩,一边躲一边大声嚷嚷:“佛祖在心中!佛祖在心中!要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慕轲一把将被子掀了,凑过去在洛安歌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冷笑道:“我今天就好好糟蹋糟蹋你的清心寡欲!”
洛安歌吓得心惊胆战,总觉得喝了酒的慕轲似乎更可怕了,好像那暗处盯着你的猛兽一般,不声不响的将人吞吃殆尽。
他奋力的挣开慕轲,狼狈的逃下床。
慕轲也不着急去抓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摸黑跑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