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以前,指不定又要开打,现在看他这副被过度蹂躏的惨样,他除了忍住火气,毫无办法。
简单冲洗了一下,阮星出去买药,走之前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叮嘱他不要睡着,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阮星的体贴着实让他受宠若惊,听到外面大门关上的声音,管勋沉出了一口气,颤抖着手伸到后面清理,疼的不停吸气,眼泪都流了出来。
他想,为了臭弟弟做什么都值了。
等阮星回来,管勋还是趴在浴缸里睡着了,许是睡得不沉,这回没打呼噜,脑袋垂在缸沿上,乖巧的像只绵羊。
阮星拿浴巾把人包好,打横抱着往卧室里走,一路走一边偷偷亲他的脸颊,像是亲不够似得,管勋被他蹭醒了,将脑袋埋进他的肩窝嘿嘿笑,“你他妈是不是爱死我了?”
阮星扭过头去不看他,进了卧室打开灯,管勋看到他脸红了,忍不住逗他,“像个老娘们一样,还害羞了。”
尽管被他气的牙痒痒,阮星还是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到了那张传说中很干净的床上,床尾堆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就不说了,他还在枕头下面勾出了一条黑色的丁字裤。
看到绕在阮星手指头上的轻薄纤维,管勋困窘的窝在枕头里,抬不起头来。
“像个老娘们一样,怎么还害羞了?”阮星拿他的话反过来刺他,心里不是一般的舒爽。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阮星掰开他的屁股给他上药,药膏凉飕飕的,缓解了伤口处的热烫,他舒服的哼了一声,那声音差点让阮星又起了反应。
消炎药店员叮嘱要饭后吃,阮星从冰箱里翻出了几个鸡蛋和半桶大米,笨手笨脚的给管勋做饭,他长这么大,这是为数不多的亲自下厨,鸡蛋煎的乌七八糟,粥也煮糊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倒掉重新做,管勋闻着味儿走出来,盛了一碗粥,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阮星没尝过味道,但是看卖相就觉得不怎么好吃,此刻看管勋吃的津津有味,心里无比感动,这人肯定也爱自己爱的要死了,为了不让自己难堪,这么难吃的东西都吃得下去。
谁想到下一秒管勋就把阮星那点感动的小心思打破了,他吃的一脸满足,嘴里却口吐芬芳,“卧槽,怎么有这么难吃的东西哈哈哈,我头一回吃到这么难吃的玩意儿。”
阮星:……
24.
吃完了饭,被喂了两片药,管勋躺回床上昏昏沉沉的喊腰疼,阮星觉就跪在床上帮他揉腰,管勋舒服的直哼哼,阮星觉得很受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柔。
没多久管勋就睡熟了,开始哼哧哼哧的打呼噜,阮星盯着他熟睡的脸看了一会儿,发现他这个打呼的毛病还挺大,估计是呼吸系统有什么问题,心道改天一定要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管勋的卧室脏乱的跟储物间一样,阮星一向是个爱干净的人,自己的卧室书房,基本都保持着一尘不染,他实在受不了在这么脏乱的环境下睡一晚。
他叹了口气,认命的帮管勋收拾起了房间,但他也不是那种会干家务活儿的人,收拾了半天没见点成效,还累的够呛。
管勋被尿憋醒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手长脚长的阮星憋屈的蹲在地上给他叠衣服,叠完了再放进旁边的行李箱,他干的非常认真,一条内裤也要条对条,缝对缝的叠,像对待一份重要的文件,虽然违和感很强,管勋却觉得有点可爱。
“帅哥,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管勋在床上伸展着四肢,歪着头笑眯眯地看他,修长结实的小腿从被子里伸出来,点了点阮星的肩膀。
阮星手上不停,头也不抬的说:“给我马子收拾衣服。”
听一个严肃正经的人说一些粗俗的字眼,实在有趣极了。
管勋笑着坐起来,脚在地上划拉找拖鞋,“你马子也不出差啊,收拾什么衣服?”
“搬家。”阮星看他把拖鞋蹭来蹭去就是穿不到脚上,伸手给他把脚塞进去,“明天搬去陪燕姨住吧。”
管勋愣了一下,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站起身叉着腿姿势奇怪的往外走,阮星二话不说,上去把人抱起来去了卫生间。
“其实上次我把你带回去,就没想让你走,谁知道你……”阮星说着就委屈了,赖在卫生间看着管勋憋着尿不出来,就是不走。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管勋挺无语的看着他,“你能不能回避一下,老子膀胱都快炸了。”
阮星盯着他那因为憋尿半硬的家伙,坏心眼的在他耳边小声的嘘,伸手帮他半扶半捋,“我来帮你。”
“Cao/你!”管勋低骂了一句,浑身哆嗦起来,下一秒就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不大的空间里,声音尤为清晰,被人把尿实在是太过羞耻,管勋放完水还站那儿拿手臂挡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
阮星难得的笑出声来,给他抖了抖鸟,不管他的挣扎捶打直接抗上肩膀,一路冲向卧室,开心的像只刚偷到蜂蜜的棕熊。
管勋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涩,这孩子以前该是多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