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说清楚比较好。”
瑞王妃娥眉一蹙,笑容淡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与长安是认真的,并非图一时意趣,他不是男宠,也非玩意儿,是孩儿决定共度一生的伴侣,就像父王和母妃那样。”可算是找着机会一口气道清原委,魏延祯压在心里的这个负担可算是卸了个轻松,说完还讨好的觑了荆长安一眼。
瑞王妃听着胡话,再瞧他那没出息的样,顿时眉心蹙的更紧,但素来的涵养,让她忍住了脾气,只是看荆长安的眼神冷了下来。
端起手边的花茶浅饮一口压了压心头火,瑞王妃放下茶盏:“这些年,你一直执拗打听那孩子下落,前些日子你父王谈起这个还急呢,怎么,这是终于想开,放下了?”
“母妃。”魏延祯拉着荆长安起身,摒退伺候的下人,慎重地朝瑞王妃鞠了一躬:“实不相瞒,勉儿我已经找到了。”
“哦?”瑞王妃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母妃心里想的没错。”魏延祯看着瑞王妃的表情,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长安,就是勉儿。”
“什么?!”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瑞王妃还是惊地起身打翻了茶盏:“他,他就是……”
魏延祯点头。
“糊涂啊!”瑞王妃跌坐回去:“这事你父王知道吗?”
“我宫里回来的路上,已经给父王提过了。”
“那他……”
“父王没有反对。”魏延祯直言。
瑞王妃缓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既然你父王不反对,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瑞王妃虽然是深宅妇人,但朝堂局势她还是耳濡目染知道一些的,因此相信瑞王留下荆长安,必然有其考量和打算,便不再就这件事情上纠缠,但是荆长安身份敏感,该叮嘱还是要叮嘱:“不过,别的我可以不管,但他身份特殊,当年江家家主和大儿子江恒斩首,家眷贱籍流放,世代不得入京入仕,他在瑞王府一事若是被发现,就是欺君之罪,后果不堪设想。”
“这我知道,母妃且放心吧。”魏延祯保证道。
瑞王妃没再搭理魏延祯,而是转头看向荆长安,原本眼神也温和下来,仿佛方才的冰冷不过是错觉。
“你家里人都还好吧?”瑞王妃招手示意两人坐下。
荆长安摇了摇头,却并未多说。
魏延祯看了看荆长安的神色,拒绝道:“母妃,夜深露中,您身子骨弱,还是别再外头久坐的好,这月饼我带回去,保证全部吃完,至于谈心,回头白天有的是机会,孩儿如今闲赋在家,到时候母妃别嫌我烦才是。”
这嘴上说的倒是好听极了,可知子莫若母,哪会不知道那点小心思,虽然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允了,自己便也就站起身来。
魏延祯忙要上去搀扶,被瑞王妃摆手拒绝:“我这又不是老的走不动道了,不用你扶,乔嬷嬷她们过来了,我自己回去便是,你们也回吧。”
闻言,魏延祯不勉强,只拱手:“是,孩儿告退。”
荆长安也拱手行礼:“恭送瑞王妃。”
这时嬷嬷丫鬟们进来取了灯笼,瑞王妃理也没理两人,径自被簇拥着离开了。
“长安,如今我们之事,已经告知父王母妃,他们没有反对,你可以安心住着了。”见荆长安情绪不高,想是之前那番话戳了人心没缓过来,又道:“我之前那番话,你也别多想,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关键是我怎么想,我们怎么想……”
“将军。”荆长安打断魏延祯,叹了口气:“我都明白的,你别紧张,不管他们怎么看怎么想,能答应我留下,就已经很难得了,我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别的,来日方长,慢慢来,不急。”
“你能想通就好。”魏延祯总算彻底放下心里,将月饼打包,就拉着荆长安离开:“这月饼咱们带回去,正好明儿带在路上吃。”
“路上?”荆长安一愣:“很远吗?”
“远倒是不远,就是挺偏。”魏延祯瞥了荆长安一眼:“你可真是吓死我了,就怕你多想钻牛角尖,与我生了嫌隙,我也知道,乍然听到那些你心里不好受,我原本可以不说,但我不想你蒙在骨里,去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胡思乱想,夫妻之间,最忌讳就是不坦诚,无谓猜忌,你我之间也一样。”
“嗯。”荆长安从他手上接过月饼:“我拿吧。”
魏延祯没跟他争,由着他去:“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会委屈,但时间能改变一切,只要我们好好的,总有一天,他们会习惯的。”
“快走吧,明儿不是还得出门么。”荆长安避开话题,时间确实能改变一切,能麻木人的认知,一样也能冲淡热情,他既然做了这个选择,就不会轻易退缩,若两人缘分长久,那就一生相伴不离不弃,若……有朝一日情断缘灭,他荆长安,自会体面的离开。
第50章 馥茗苔
第50章 馥茗苔
翌日天未亮,荆长安就被魏延祯叫了起来,顶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