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咳嗽几声,显得极是辛苦,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扶着她左臂。我见
那老婆婆年老,又是身有重病,便闪在一旁,让她先走上来。那小姑娘神清骨秀,
相貌甚是美丽。那婆婆右手撑着一根白木拐杖,身穿布衣,似是个贫家老妇,可
是左手拿着的一串念珠却是金光灿烂,闪闪生光。那串念珠的每一颗念珠,原来
都是黄金铸成的一朵朵梅花……」
洪天宇听到这里,插口道:「若没猜错,这老婆子便是金花主人吧!」
纪晓芙点头道:「不错!可是当时却有谁想得到?」纪晓芙说着,从怀中取
出一朵小小的金铸梅花,与先前瘦汉子丢在桌子上那朵一般无异。
洪天宇接过,这紫衫龙王还真是有钱,竟如此糟蹋金子。但听纪晓芙又道:
「那老婆婆上得楼来,不发一言,全是由那小女孩开口,才说没两句话,我就察
觉一股劲风袭向我胸口,这股劲风不知从何处而来,却迅捷无比,我忙伸掌挡格,
登时胸口闭塞,气血翻涌,站立不定,便即坐倒在楼板之上,吐出了几口鲜血。
我在茫无所措之中,见那老婆婆身形飘动,东按一掌,西击一拳,中间还夹着一
声声的咳嗽,顷刻间将酒楼上其余一十四人尽数击倒。她出手如此突如其来,身
法既快,力道又劲,我们一十五人竟没一个能还得一招半式,每人不是穴道被点,
便是受内力震伤了脏腑。那老婆婆左手连扬,金花一朵朵从她念珠串上飞出,一
朵朵的分别打在十五人的臂上,接着便颤巍巍的走下楼去了。」
洪天宇心说,这紫衫龙王为一己之私,伤害无辜之人,确是不该,活该那韩
千叶被毒死,问道:「后来呢?」
「我在昏昏沉沉之中,只见十多人走了过来,都是酒楼中的酒保、掌柜的、
厨子等等,将我们抬入了厨房。不儿这时早已吓得不住声的大哭,跟在我身旁。」
纪晓芙道。
「那掌柜想做什么?」洪天宇诧异道,这个他倒是知之不详。
纪晓芙解释道:「掌柜指挥着,在简捷头上涂了古怪药膏,又将一人右手砍
下,接在他左臂上。他说到我的时候,幸好没什么古怪的苦刑,只喂我服了一碗
甜甜的药水。等我们十五人给他们希奇古怪的施了一番酷刑之后,那掌柜便叫我
们赶到女山湖畔蝴蝶谷去,恳求一个号称『蝶谷医仙』的胡青牛施医,还叫我们
务必死磨烂缠,否则他决计不肯动手,还让我们带花,说恶婆婆不久便来找胡先
生寻仇,叫他及早预备后事。掌柜说完之后,更详细指明路径,大伙儿便到了这
里。」
「我早晚把掌柜一干人全部杀死,替你出气。」洪天宇咬牙切齿道,不过却
暗暗庆幸,还好纪晓芙只服用毒水,否则不知该如何是好。
纪晓芙甜甜一笑,道:「这倒不必,我看那些人也是受恶婆婆威逼,那掌柜
是按照恶婆婆单子上说明的法子,对我们施这些酷刑。」
洪天宇叹道:「可惜我不在现场,否则绝不让你受这痛苦。」
「反正我身上的伤已经治愈,何必想这许多呢?」纪晓芙微笑道,耳里听到
隔壁茅屋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又问:「他们比我早到一步,为何还如此痛苦,难
道胡先生不肯施治么?」
「胡青牛外号『见死不救』,除明教中人一概不治,又岂会救这些闲人。」
洪天宇淡笑道。
纪晓芙心下不忍,道:「洪少侠,这几位比我先来,你先瞧瞧他们去吧,不
必留在此陪我。」
洪天宇愤愤地道:「那些人渣咎由自取,你们一起受伤,他们竟为自身病疾,
置你于不顾,活着干什么,倒不如早死早超生。我没将他们打一顿算便宜了,还
想出手救治,简直白日做梦。」
当时众人受伤之后,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马,全然不理会纪晓芙,纪
晓芙只好在杨不悔的搀扶下,步履艰难地来到蝴蝶谷,确实感到很无助。纪晓芙
知洪天宇在为自己出气,心里不免甜蜜,可她生性善良,见不得他人受苦,再次
开口:「可是……」
洪天宇捂住她的嘴,打断道:「他们是来向胡青牛求医的,胡青牛自己身染
重病,不能给他们治病,他们却死赖着不走,与我何干,我空出间草堂给他们休
息已是大慈大悲了。」不等纪晓芙开口,又道:「再说了,我根本不懂医术,只
是自幼修炼独门功法,有特殊治疗手段,纪姑娘该不是要我用舌头给他们疗伤吧,
我喜欢纪姑娘,且不想你受此疼痛,使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