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好好照顾你老婆,知道么。”
送走了父母,病房里重新归于平静。
殷池雪搬了张椅子坐在余鹤的床边,静静凝望着他的睡颜。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当时刚好处于发.情期,几乎快要失去理智,就这么喊着自己的名字扒在自己身上,嚷着要自己给他临时标记。
那个时候对他是什么感觉呢,大概就是觉得像个攀权附贵的小人,故意在发情期不打抑制剂,瞅准了自己这块大肥rou而来,是早有预谋的。
但是后来在酒店遇到他,才知道,是人都会失误的,就像自己,也会忘记发.情期的时间,然后两个处于发.情期的人遇到一起,不可避免的,总得擦出点什么火花。
之后看到他埋怨自己,又想偷偷把小火花打掉的时候,或许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的心开始动摇了吧。
一个好人做一千件好事,但突然做了一件坏事,大家就会觉得自己真是看错人了,没想到以前会相信这种败类;
但一个坏人做了一千件坏事,却突然做了一件好事,大家就会觉得以前错怪他了,其实他是铁汉柔情来着。
或许是这种思维作祟,余鹤就从开头那个十恶不赦的败类摇身一变变成了个性又可爱的万人迷。
所以现在的殷池雪俨然“老公眼”,就觉得自家媳妇儿真是哪哪都好,相貌好,性格好,学历好,家世好,身材好,就连睡着的时候都这么可可爱爱。
想着,他趴在余鹤身边,手指轻轻摩挲着他苍白的小脸。
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疼,睡觉也蹙着眉,手指时不时震颤两下。
殷池雪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想着要是能替他承担这份痛苦就好了。
“疼……”睡梦中,余鹤禁不住发出一两声呓语。
殷池雪爬上床,将他抱起来,掀开薄薄的睡衣看了眼,伤口没什么问题,但听说他手术中执意不打麻药,说什么打麻.药会影响智商。
殷池雪又心疼又想笑,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道:
“本来就很笨,干脆打了麻.药不就好了。”
其实他真的很瘦,即使怀孕期间食欲增加吃了不少,也长了点rou,但抱在怀中还是有种不真实的空虚感。
“你怎么这么瘦呢,明明吃的那么多,一顿餐要吃双人份。”
“你放屁……”余鹤忿忿说道。
殷池雪一惊,还以为是他醒了,结果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他说的梦话。
无语,睡觉也要和自己杠。
他轻轻拍打着余鹤的手臂,就像哄孩子一样,微微摇晃着:
“以后不要再提离婚的事好不好,现在小酸nai也出生了,他不可以没有妈妈,我……”殷池雪顿了顿,“我也不能没有你。”
说着,他俯首亲了亲余鹤的额头。
但就在这时候,寂静的病房中忽然传来清晰的震动声。
殷池雪下意识屏住呼吸,去听这震动的来源,接着便发觉声音是从余鹤的书包里传出来的。
他将余鹤轻轻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帮他擦过额头的冷汗,做完这一切才不紧不慢地去翻他的书包。
手机躲在书包一角疯狂震动,殷池雪拿出手机一看,赫然发现来电显示上“韩奕容”三个大字。
要不是因为这是老婆的手机,他真想当场摔个粉碎。
但老婆醒了看到自己手机粉身碎骨了肯定要骂人吧。
想着,殷池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情绪。
他捏着手机走出病房,轻轻关上门。
韩奕容的电话仿佛带了怨念一般,震动一声比一声响,殷池雪甚至感觉躺在里面的余鹤都要被吵醒了。
殷池雪瞥了那名字一眼,接起电话——
“小轶,在哪里呢,怎么还没回来,一直不接电话,我很担心。”
一接起来电话,殷池雪就听到对方如此zqsg的一句。
瞬时间,鸡皮疙瘩层层叠起,浑身的寒毛都跟着竖起来了。
太恶心了。
听到这边迟迟不发声,韩奕容又小心翼翼地问了声:
“小轶?怎么不说话呢,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我说。”殷池雪终于忍不住了,“小轶怎么样,跟你有关系么?”
对方明显愣住,良久,才问了句:“是池雪么?”
“我姓殷,殷池雪。”殷池雪这样强调一遍,似乎是觉得被讨厌的人这样亲昵地称呼非常膈应人。
“哦,下午的时候小轶搬到我这里了,我猜到你们可能是闹别扭了,他那脾气你也知道,我不敢劝和,只能让他现在我家安顿下来,毕竟他现在怀有身孕,不方便到处乱走。”
韩奕容解释起来。
殷池雪脸上是那种带着嘲讽意味的似笑非笑,半晌,才冷声道:
“韩奕容,不要以为你在想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出于合作关系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你知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