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林鹏宇放寒假在家,林鹏飞跟徐宁在床上想干点啥都不能出太大动静,一点儿不尽兴。他想约徐宁出来住一晚,正逢晚上没事,就提前预定了酒店房间。
开车回去接人的时候,给他弟买了两个菜外带了回去,进家门就觉出徐宁情绪不太对。
临出门前他让徐宁先下楼去车里送东西,他留在屋里问他弟怎么回事。林鹏宇在家基本都闷在房间里学习或打游戏,徐宁心情不好关他屁事,他查看着包装袋里的饭菜,不耐烦道:“谁惹他了,我可没那么闲。”
“那他今天出门了?”
“我没注意,”林鹏宇掰开筷子,若有所思,“不过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好像打电话了,在阳台吵嚷的很大声。”
“跟谁。”
“啧,我怎么知道,你不会问他吗?”
林鹏飞见他弟只顾着吃就没多问,下楼坐进车里也没问徐宁。最近徐宁在家闲的追剧,从日韩剧追到了泰剧,林鹏飞偶尔晚上回去跟着瞄两眼,吵吵闹闹的也听不懂,他不明白徐宁咋就看的那么来劲。
他特意带着徐宁去吃了泰国菜,见徐宁吃的挺开心,也就没吐槽泰式口味他吃起来是真不行。
要么林鹏宇一起,要么有白展同行,他们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般二人世界了。进了酒店林鹏飞就开始动手动脚。
要不是徐宁坚持一定要去洗个澡,他是真不打算停下了。
勾起来的火一点点烧着,他也没忘趁徐宁在洗手间里忙活的时候查看徐宁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按照他弟说的时间点,通话记录就两条,很明显是第二个。他没拨过去,而是记在了他手机备忘上。
林鹏飞的占有欲在徐宁身上总是轻描淡写,但其实他非常在意徐宁接触的每个人和做过的每件事。
第二天中午他把徐宁送回去以后,就拨通了那个号码。这才明白,徐宁忧心是因为他那个该死的爸。
“钱我可以给你,都是现金,你必须过来省城取。”
这是他给徐振波最后的答案。
“我怎么信你。”
“你爱信不信,只要以后不再找徐宁,我就给你解决债务问题。”
徐宁对此事一无所知,他还在为电话里跟徐振波说了他会想办法而焦虑。他的心软又善,不管徐振波怎么混蛋他也还是断不了那层血缘,这才应下来的。
那张林鹏飞给的银行卡他去银行查看后被余额吓了一跳,恕他肤浅,活这么久,他没见过那么多钱。只要拿出一小部分就足够给徐振波用来还债了,但他还是没动,毕竟那是林鹏飞在外面刀尖舔血换来的。
徐宁下了很大决心想同意答应卖房子,不然有房子在徐振波就会总是惦记,不如一了百了。他打电话过去被挂断,再打过去就是空号了。徐宁也没觉得奇怪,猜着徐振波在外面应是弄到了钱。
他也算是松了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年。
结果那个他做好了完全准备的年,被意料之外的情况截胡了。
腊月二十九那天早上,林爷爷去世了。
于然联系不上林鹏飞,打通了徐宁电话,徐宁只得叫醒林鹏宇往医院去,本来他们也是要今天去接老爷子回家过年,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被叫去了医院。
“我哥昨晚没回来?”林鹏宇慌慌张张的穿着衣服。
徐宁:“他说陪老板应酬在外住宿。”
“那你快找他啊!”
“打过了,电话关机。”
“这什么事,我爷都没了,他还在外面鬼混!”
徐宁心里也不舒服,催促道:“先不说这些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林老爷子仍然是躺在病床上,就像平时睡着了一样,但他们都心知肚明,老爷子再也不会欣喜的看着他们走到跟前了。
在病房门口徐宁停住了脚,只有林鹏宇哭着跑了过去。
于然走向徐宁:“鹏飞还是没联系上?”
“嗯。”
“老爷子咽气前一直念叨着他的名字,”于然轻声道,“终究是没看上最后一眼。”
徐宁鼻子酸的不行,视线转移到别处去,他记得林鹏飞跟他说过他爷爷偏爱林鹏宇。
“还等吗?”于然询问道,“医院要腾病床,建议尽快。”
林鹏宇坚持等他哥来再动,跟医务人员发生争吵,最后是徐宁拿的主意,点了头。
得于然帮忙,他们在一小时后办理完了全部手续,将人推进了太平间。
林鹏宇哭过了以后嗓子沙哑,一字一顿的对徐宁道:“给他打电话。”
徐宁何尝不是一直再打,但林鹏飞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他放弃了,不打了。原来林鹏飞想让人找不到,就真的找不到,连他徐宁也不例外了。
光线暗的北欧风套房里,一个裹着浴袍的身影大力拉开了厚重窗帘,让室内瞬间挤满了光线。他扭头看床上按着太阳xue睁开眼的人,语气轻快:“下雪了。”
林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