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陪着你,危不危险的无所谓。”
许耀阳将人让进屋,谨慎的关上了门:“你不该回来的。”
“我回来路上碰到警车和救护车,对了,还看到了林鹏飞。”
许耀阳挑眉:“谁?”
“我应该没看错,就是林鹏飞。”
见许耀阳没回话,乔梁继续道:“他住这附近?怎么从没遇见过。”
以前总是看不惯许耀阳洁癖的人,从医以后也重度洁癖了起来,乔梁又喷了消毒ye重新把地面擦了一遍。
“你说徐宁怎么就能自杀了呢?好好的一个人,上次还一起吃饭来着。”
许耀阳有一会儿没搭话了,他站在窗边向外看,满脸的若有所思。
乔梁:“你在看什么?”
许耀阳摇头:“没什么。”
“很少见你这么紧张。”
“最近不要跟陌生人搭话。”
“奥......好。”
凌晨四点多灰青的天色,有人在期盼黎明,也有人在走进黑暗。
一辆车缓缓停在了君归门前,驾驶位下来的是个一身修身西装披着黑色大衣外套的男人,皮鞋踏上台阶后的每一步都很坚定。
这平日里繁华的会所今日没营业,仿佛所有陈设和侍应都在等他到来。他一走进门槛,身后的门就被紧紧关上了。
长走廊两旁站着的人比中间走着的他显得还紧张,他嘴角带着丝玩世不恭的笑扫视四方。
轻松的仿佛这只是游戏一场。
第50章
原祁到跟单宏分开的时候都还在不停地给裴束打电话,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咱俩就他妈不应该都下车,你带上人赶紧过去君归,裴束联系不上,估计是凶多吉少,我先去找找看,尽快跟你汇合。”
单宏脚步不停的大步走:“飞哥要是有事我就把君归炸了。”
如果说林鹏飞还有一面是白的,那闫丰海就是完全黑的,他名下涉及的产业没有能见光的。是个喜欢看报喝茶养鸟的叔叔辈,做事最重规矩,并不凶神恶煞,却能让人不寒而栗。
道上谁都知道被他请喝茶意味着什么。在场的看今天这阵仗,都知林四麻烦大了。可当事人却并无慌张,神情举止就像平常过来一样。
门口等他进来就难掩冲动的几个都是罗钦手下,林鹏飞叫不上名,但都见过。
“海哥。”
坐在沙发上的闫丰海头都没抬的提起茶壶斟了杯茶:“过来坐。”
林鹏飞扔下大衣外套的动作让周围明显紧张,都向前凑了一小步,气氛瞬时冰封。
闫丰海抬手制止后将茶杯推到了林鹏飞面前:“罗钦死了,死在你的人手上。”
林鹏飞解开西服扣子后慢慢坐下身:“我来解决这个事。”
“跟你我就不绕弯子了,”闫丰海靠近沙发背,盯着对面的人道,“交出裴束,你带走白展。这事就算过去,以后该怎样怎样,不影响情义。”
林鹏飞捏起茶杯,看着杯中茶花:“我没有带裴束过来,但要带白展出去。”
他话音刚落,后脖颈就顶上来了一把枪:“想好了再说话。”
林鹏飞保持姿势不动,眉毛微挑:“我跟海哥也是有话直说,没想好的话就不会一个人过来了。”
“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就是我最大的诚意,至于这份诚意你要不要在你自己,”闫丰海变了脸,一字一顿道,“罗钦不能白死,你清楚这一点。”
所有人在静待林鹏飞给出回答,却见他突然头一偏,以肘后击,快速将抵着他的那把枪握到了自己手里,不到两秒的时间里,全屋人都掏出家伙毫不犹豫地对着他。
林鹏飞左手高高举起缓解局势,右手握着那把枪十分慢的放到了桌上茶杯旁。手指一弹,枪顺着平光桌面滑到了闫老大面前:“罗钦不会白死,一命抵一命,但不用裴束的,用我的抵。”
林鹏飞捧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白展对您没大没小,感谢您替我教训他,我愿意用全部身家换他今天从这出去。”
入这行等于向死而生,真正不怕死的,闫丰海不是没见过,但这般求死若渴的却是极少,阅人无数的他能从此时林鹏飞的眼睛里看到无畏。他突然发觉之前他与林四之间打过的所有交道都没能让他真正摸透这个年轻人。他失声的笑:“谷爷当年果真是没看走眼。”
“行不行海哥给句话。”林鹏飞目光如炬。
闫丰海平静了表情:“不是以为我不敢成全你吧。”
“哪能,”林鹏飞浅笑,“您一句话的事。”
西郊橡胶厂附近一栋二层小楼里此时一片通亮,从车库到天台,所有的灯都开着,院子中间有六七个人在挖坑。
狗舍过道里走着个一身皮衣皮裤吹着口哨的男人,在狗声狂吠中他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消声器安装在了手中枪上。
“如此名贵的品种,着实可惜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