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妈妈昏昏沉沉中总念叨着宴灯,儿子,回家之类的词语。那时候,他陪在一边,心里恨的牙痒痒,因为他觉得,肯定是爸爸想要把宴灯这个私生子接回家,妈妈知道自己被骗了十八年,伤心欲绝病倒之后,还耿耿于怀,一直在念叨这件事情。
怪不得哥哥说不能把宴灯接回家,他不允许的时候,爸爸会那么生气。甚至气到放出狠话,要剥夺哥哥的继承权的地步。
原来……
就像宴灯说的那样,他才是那个小杂种狗杂种野种……
他鸠占鹊巢十八年,人家正主不想跟他计较,他却偏偏要跑到正主面前,耀武扬威,辱骂唾弃,甚至想要殴打报复。
怪不得宴灯和谢辞声之前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在看一堆臭不可闻的垃圾。
方劲松开口了,老人抹了一把泪,道:“宴灯,我之前就跟你爸妈……”
“等会儿!”
宴灯打断对方的话,“我纠正一下您的说辞,我的爸妈已经去世了,您可别惊动亡人了。”
“……”
方劲松被噎到了,他之前听女婿说,宴灯不愿意认回来,还以为是年轻人在端架子耍脾气,没有想到,人家是真的没打算跟他们扯上一丁点关系。
“好吧,我之前跟我的女儿女婿就说过,家里是亏欠你的,你要是愿意回来,我们一定会尽力补偿你疼爱你。”
“哦,不好意思,我不愿意。”
宴灯觉得,正好这几个人都在,他一次把话说透,这事儿快刀斩乱麻直接给解决了。免得又给这些人什么错觉,再跑来闹腾,看着很烦。
“我再重申一遍,我宴灯,姓宴,我爸爸名叫宴国庆,我妈妈名叫楚静,我只有这么一对爸妈,不会再有任何的另外的父母了。至于你们到底想要怎么闹,那是你们的家务事,请不要把你们这些鸡零狗碎的家务事扯到我的头上,谢谢!”
谢辞声见宴灯说完了,又对补充了一句:“傅曦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现在,请带着你们的宝贝,离开这儿,以后请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宴灯的面前了。”
方劲松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能悲凉地叹了口气,揽着已经彻底傻掉的傅曦下楼走人。
傅曜刚起身,宴灯敲了敲桌子,道:“之前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是,因为你的追尾,谢哥的车以及他的助理都受了伤。之后,车辆的修理费和助理的医疗误工费等等单据,我会寄到你的公司,请在看到之后,尽快付账。好了,你也可以走了。”
傅曜深深地看了一眼表情嬉笑,眼神冷漠厌恶的宴灯,抿着嘴点了点头,逃一般地离开了。
等污染空气的人都走掉之后,宴灯才放松了下来,瘫在椅子上喊叫口渴。
谢辞声忙不迭地捞起茶壶给人端茶倒水,恨不能送到嘴边,喂他喝下去。
享受完心上人的伺候,宴灯这才想起来被自己今天是来干嘛的,他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嘴道:“咳,本来今天是想给谢哥你探班的,我都走到花店门口了,就碰见傅曜这个傻叉,过来以后就嘚嘚了这么久,花好像都不新鲜了。”
说着,跑去门口的置物架上,把那束沉甸甸的玫瑰花抱了过来,塞进谢辞声的怀里。
“唔,虽然探班失败,但是总归花儿还是送到你手里啦。”
谢辞声只要能看见宴灯,就已经高兴的心里有小人在手舞足蹈了。更何况对方还送了这么大一捧玫瑰花给他,他只觉得自己眼睛好像戴上了滤镜,这一捧黄澄澄的玫瑰花在他看来,四舍五入就是火红色了。
看着宴灯有些忐忑地看着他,谢辞声忍不住把脸埋进花丛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好香。
“好香啊,我很喜欢。”
“嘿嘿,那就好,喜欢就好。”
一时间,宴灯有点词穷。
两个月没见,他本来以为自己有很多很多话想对谢辞声说,可是真的当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他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明明心chao已经澎湃到呼吸都变乱了节奏,可他看着谢辞声温柔的笑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谢辞声从花丛中抬起头,看到宴灯发怔的眼神,赶忙趁机打量着两个多月没有见过的宴灯。
瘦了,很明显又瘦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又长高了的缘故,宴灯显得更加清瘦了一点,他目测了一下,宴灯现在差不多接近一米八了。他还年轻,大概还会继续再长两年?
这么一想,谢辞声忽然有点忧伤,如果宴灯继续照这个速度长下去,到最后说不定比他还要高出好几公分来?
额……
好像有点不大妙的样子。
难道他现在就得开始准备增高鞋垫或者增高鞋了吗?
俩人眼神交缠了半天,直到宴灯怀里突然传出一声细嫩的喵呜声,才把陷入莫名暧|昧气氛的两人惊醒了过来。
“哎呀,差点把这个小家伙忘了。”
宴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