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有什么能毁灭那群尖耳朵家伙们的平静生活——除了他们自己没事找事跑去圣山送命之外。”
“有时,我都想去圣山看看。”科尔文瑞收起疯相,“那里和以前的变化对比太大了,令人难免怀疑……”
“怀疑什么呢,那里本就是这片大陆的边缘,当初把那里撕裂毁灭时你可也有出力。”瑟特里尔双手合十,“我真不明白Jing灵那么热衷于圣山是哪里不对劲了,自从那一战后圣山就规则崩溃,根本无法使用任何法术,就连我们去那里也无法恢复原形,更兼失去力量;Jing灵们是很享受这种脆弱无力得喂雪豹的感觉吗?”
科尔文瑞偏头,“也许是这样。”
地处大陆之东极的圣山将整个南北贯通,高耸入云,连绵不绝。群山终年白雪皑皑,荒芜得几乎阻绝了一切生命,只在和其下巨大广阔的荒漠交界处还有些岩羊雪豹和灌木苔藓。
远古时是没有这片山脉的,只有一片汪洋;然而上古神祇之间的大战改天换地,那里遭遇了彻底的毁灭,冲天的熔岩与烈焰无止境地焚烧,裂缝处可见其下恐怖的深渊。最终一位好心的神灵重新捏合了大地的伤口,大概是祂捏得稍微过度用力了些,那里竖立起大片荒芜的高山,阻断了东面的海洋——于是曾经与之接壤的富饶平原变成了现在的戈壁荒漠,这片高山便是圣山。
圣山最奇特的一点在于,由于古代的大战,那里规则崩解,所有法术都无法调动使用,无论是强壮的龙还是睿智的Jing灵,都会变得渺小无能。他们会被规则束缚在身体里,就连rou体的力量都离他们而去——连飞行都不可以,有的龙甚至会被自己巨大的身躯压倒在地无法行动。因此,绝大多数的龙和Jing灵选择远离那片生机断绝的山脉,称之为圣山,偶尔会有探索欲过强的Jing灵和龙踏上那片山脉,他们都没有回来。
“所谓的变化,按照预言是在9年后发生。”
“9年后,能发生什么?”瑟特里尔有些无语了,他可不认为这么转瞬即逝的时间里Jing灵们能做出什么把自己搞死的事。他们其实更习惯用纪来计算时间,一个世纪对他们来说就像眨了一下眼睛一般短暂。
“不知道,Jing灵们自己也很困惑,最近唯一的大事就是琵娅在造出海的船罢了——可她造了两百多年了,也没见出什么问题啊?”
“难道她能出海惹回来什么麻烦?”瑟特里尔思考了一下琵娅是谁,结论居然是不认识。看来这并非什么强大的Jing灵,多半是后生的小姑娘。
“除了神灵,世间还有什么能改变Jing灵的现状呢?何况,神早已离去。”
二者沉yin,他们是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了。
“我会告诉伊莉沙丽斯的,说不定她会有什么独特的见解。”瑟特里尔起身,“我回去了。”
“她和Jing灵们的关系很好,说不定比你我都早知道这则预言呢。”科尔文瑞摇了一下手边的铃铛,站在远处的仆役们手链上的铃铛应声而响,提醒他们主人召唤他们回去服侍。
瑟特里尔点点头,扬翼高飞。
此时,莱奈尔闭上了双眼。
他找到了,在力量的夹缝中如滑不溜丢的游鱼一般调动规则的节奏。
今晚可以轻松地点灯看书了,看哪本好呢?
他随意摸出一本,《山脉与河流》。
“啊,看上去是本Jing灵的书,配图好多。”
翻开,卷首的拉页是一幅美丽的画卷——苍蓝的天空,晒得发白的石滩,巍峨连绵的雪山。
圣山。
番外 血脉
阻止了瑟特里尔和维纳利斯的争斗后,塔琳长出了一口气。
她看向身边的伊莉沙丽斯。
“伊莉沙丽斯,你真是太厉害了,要不是你那番我们的血相融的言论,他们肯定会死斗到底。不过,你是怎么那么肯定他们鲜血相融的呢?”
伊莉沙丽斯抬起头来,仰望苍穹,“怎么可能不相融呢。我们在同一天被创造,天然血脉相连。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世间,他们的血依然流淌在族裔的身体里。”
此刻的伊莉沙丽斯显得那么落寞,“无时无刻,我们的血呼唤着彼此。”
尽管彼此争斗厮杀,初始的十二条龙之间深厚的羁绊,始终存在,跨越生死,超脱时光。
塔琳惊讶,“是吗?我从未感受到过这些。”
伊莉沙丽斯转头看向她的绿眼睛,“你很像你父亲,他在Jing神系的法术上有着天生的才能。你的母亲还是颗蛋的时候嫌弃她的哥哥们打斗吵闹,经常滚到我的巢xue里酣眠——仿佛还是昨天刚发生的事。你们都像是我的子女,正如你们都像是瑟特里尔的子女一样。”
如今,初始一代的龙只剩下了三位,他们都可称为一族的父母。
塔琳点头,她的父母在战争中去世多年,是伊莉沙丽斯抚养她长大的,“你说得没错,你的确是我的母亲。”
塔琳走后,伊莉沙丽斯微微叹气。
“……何况,维纳利斯本来就是瑟特里尔的外孙。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