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了,你且去吧。”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像是这样撼动修真界分大事不过是路过踢掉了一块石子的小事一样。
待那大能离去,周夺兀自静坐,朝砚已经很久不看那水镜了,奈何齐冕就像是在展示他能够窥伺到多少秘辛一样,放电影放的不亦乐乎。
再见师父,朝砚难免多看了两眼,却见周夺蓦然看向了此处,就像是目光对上了一样:“这位朋友,若再肆意窥伺鸿蒙仙宗,别怪周某手下不留情。”
朝砚的瞳孔放大,齐冕挥袖,在周夺出手之间将水镜破碎掉了:“九劫散仙果然厉害,听说他是你师父,澜清,你可要向他求救?”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朝砚笑道,“朝某如今年岁若按凡人来算都了做太太太爷爷了,怎么还能依靠师父来解决自己的事情。”
“说的似乎也有道理,”齐冕笑道,“澜清果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孝顺非常。”
朝砚不想与他说话,只能故作沉yin,又落一子,齐冕起身,却并未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再过数年,这更新换代极快的修真界中又发生了无数多的新事,太古洞府几乎都要被人遗忘了的时候,一日之间石破天惊,无数爆破之声,星辰撞击破碎,染红了一整片星域。
与此同时,无数的修士从那太古洞府之中跌出,而其中之最却是一人,被无数的灵气火光包围,衣衫劲冽如风,似有万兽咆哮之声在那片星域之中传扬,待一片火光散去,那人发丝垂落,覆盖满脸,看不清面容,却只能窥伺到那一抹线条完美的下颌,而下一刻他便已然消失不见。
“大乘后期。”朝砚喃喃道。
“有洛璃在,足以让你不落后他半分,”齐冕道,“你才是这修真界当之无愧的天才。”
“天才又如何,”朝砚负手,看着朝纵的身影,藏在眸底深处的情意几乎要翻涌出来,“我不如他之处甚多。”
只有朝砚知道朝纵的辛苦,这么多年,那个人从无半分的懈怠,或许有追逐他的目的,但是那个人从来不肯落后他人分毫,那是镌刻在他骨子里面的坚韧,若无这天地钟爱,朝砚自认不如他甚多。
所以他才不明白朝纵当年为何会眼瘸看上他,明明是那么优秀的崽儿。
齐冕未言,只是落子。
棋局未定输赢,朝纵的求仙问道也远远未曾达到顶端,数十年太古洞府探秘,足以让他的修为达到大乘后期,但是若不能跨过那一线,大乘期就只是大乘期。
所以朝纵刚刚出关去找的便是清长歌,由凤栖梧陪同,想要找到清长歌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只是再见朝纵,清长歌却有几分的讶异,不过数十年,眼前的人便已经跨越了两个阶段。
“如今的修为可行与否?”朝纵直勾勾的盯着他问道。
清长歌点头:“可以,我可为你注骨。”
一旦龙骨入体,龙珠归位,眼前的人便足以化为龙族,而此法也只适用将龙骨与睚眦骨融为一体的朝纵了,若能成,则这龙族再多一名成员。
朝纵点头,并无丝毫疑虑,清长歌处却传来了凤栖梧的问询:“龙族可用的龙骨,应该不止有大乘后期吧。”
“考验而已,当日他不自量力,一心只想找回他的道侣,”清长歌同样传音道,“以他当时的心境,难以清醒承受龙骨之威。”
“不是因为喜欢朝砚?”凤栖梧再问。
清长歌轻哼一声:“他有何处值得本座喜欢的?”
他只是觉得亲切而已,至于道侣的那种,生将数万年,道侣之间的感情并非他所追逐之物,这世间的感情万千,不是只有爱情才叫做喜欢的。
朝纵是误解的一个,那是小辈,他一个做长辈的怎么能与区区小辈计较,可凤栖梧也误会,活了这么多年,仍然是一只……傻鸟。
煅入龙骨需入淬龙池中,煅骨并非替骨,不是将原本的骨骼取出,再放入龙骨,而是将龙骨一点儿一点儿的煅入朝纵的骨骼之中,让龙骨焕发新生,若非朝纵早已将龙族最坚硬的骨骼融合入骨中,此法也只是浪费龙骨罢了。
“此一关若是熬过去,想要跨越到之后的一步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清长歌与他阐明厉害,“但是仍有风险,你可要……”
“若是道路只有一条,唯一的办法便是拼死一试,”朝纵闭目道,“不必迟疑。”
煅骨之道痛苦万分,眼看着朝纵汗如雨下,面孔狰狞,朝砚深吸了一口气却舍不得闭上眼睛,他如今才知当年朝纵转化睚眦时有多么的痛苦,恨不能以身相替,只是在手指将将碰上那水镜时,画面却是瞬间破碎了。
朝砚蹙眉看向了刚刚挥袖的齐冕:“怎么回事?”
“凤族族长与龙族在一处待着,或许会被察觉,”齐冕笑道,“我还想让你留的久一些,若是现在便将你救走了,可就没有好戏唱了。”
“你还想做什么?”朝砚蹙眉。
“我没做什么,”齐冕似乎有些莫名和委屈,“我一直与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