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得名。”
“光明寺?是被人放火烧成了白地的光明寺?”高铭道:“本府查得那光明寺一众僧侣一夜之间被人杀光,寺庙也被烧成灰烬,一直没抓到凶嫌,难不成是你做的?”
张青原来在光明寺当菜园子,给寺里中青菜,因此有了这个诨号,只是有一天跟和尚争吵一些小事,一时恼怒,就把人都杀了,还放了把火,因为知道他存在的人都死了,竟然没人查到他头上,那光明寺就此荒废,已经过了数年,早没人知道提起此事了才对。
围观百姓,有人惊呼道:“是了,可那光明寺都烧了十年以上了,知府大人如何知道的?”
高铭没有回答,做出一种“本大人洞悉一切,你们不要耍滑头”的表情,淡淡的道:“张青,本府再问你,你是如何认识你这个浑家的?”
不等丈夫回答,孙二娘便道:“我们如何认得,干你屁事!”
高铭撇撇嘴,冷声吩咐聂亮,“掌嘴。”
就有两个差役持了短木板打得孙二娘杀猪一般的叫起来,几板子下去便满口是血,张青见了,忙道:“小人讲,小人都说。小人在路上剪径,遇到了之后的老丈人,原来他也是个强人,我们不打不相识,将我领去了,将二娘许配给了我。”
剪径就是拦路打劫,强人便是强盗,就是说张青在路上打劫,遇到了老强盗孙二娘的爹,于是惺惺相惜,老强盗将女儿嫁给了他。
高铭端坐着,冷静的听完,道:“然后呢,你们经营的人rou作坊生意也是你丈人教给你们的吗?”
公堂肃静,高铭说得字正腔圆,周围百姓听了个清楚,一时哗然。
张青额头豆大的汗珠落下,没有回答。
高铭冷冰冰的道:“为何不说话,否则你以为本府擒拿你们到此是因为什么?来人,呈物证!”
话音一落,便有差役抬着一个个苫布罩着的架子走了进来,放到地上,接着猛地的将苫布掀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见是数张人皮,还有些残骸。
百姓承受力还是可以的,毕竟是个可以围观凌迟的朝代,见了这样的场面,除了几个扭头出去外,多数人都脚下纹丝不动,但也都发出阵阵的惊诧声。
高铭道:“张青,这是从你们店内搜出来的物证,煮熟的人头,和切割剩下的人体残肢,本府还有,只是不忍呈现在公堂上!你有何话说?你们十字坡的黑点,下药劫杀过往行人,死在你们手中的冤魂究竟有多少,还不如实招来!”
此时就听有人惊呼一声:“那是我叔叔的文身!”
就见一个男子浑身颤抖的指着物证中的人皮道:“我叔叔背上文了一个虎头,正是那个!他出去进货,人就不见了,原来被你们给害了!”
说着就要冲进来打人,被差役拦下,推了出去。
这人皮之所以留着,应该是文身图样好看,当做壁画给崩到了墙上做装饰。
见张青不答,高铭便从桌上的木筒里,抽出两枚红色的令箭,这令箭其实就是木签,每个签子代表用刑的等级不同,红色的每支代表十板。
高铭将两枚令箭扔到地上,掷地有声:“用刑。”
聂亮便和另外一个差役出列,抡起板子便打张青,因为是照实了打,一般人顶不住十板八板的,就算张青会些拳脚功夫,也是血rou做的,不禁打。
很快,张青背后便血淋淋一片。
“我招,我招——”张青撑不住:“确有人rou作坊一事,凡事路过的,被我们下药,大块好rou做黄牛rou,小块碎rou就做rou馒头卖。”
除了物证,他们店里的伙计也被抓了,他不说,一会也会被供出来,不如说了,少受皮rou之苦。
他一招了,群情激愤,一片骂声。
高铭一拍惊堂木,众衙役再唱:“威武——”
好不容易,才又安静下来。
高铭道:“馒头除了在店内里卖之外,还在哪里售卖?去抓你们的时候,你刚从外面挑着扁担回来,是去了哪里?”
张青杀人都承认了,不差贩卖这个环节了,“做出来的人rou馒头,小人也挑一些去附近村里卖……”
有围观百姓叫道:“十字坡附近的村子吗?你个杀千刀的!缺了大德了,叫普通人也吃人rou馒头!”
高铭继续冷声质问:“说,你们究竟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没有多少,也就几十个。”这时,孙二娘在一旁带着血沫道。
围观群众哗然,几十个,还叫没多少?难道这婆娘觉得这是个小数目吗?而且看她的样子,分明在说假话,真的数目不止这个数。
给自己开脱,尚且这个数字,真的有多少,叫人不寒而慄。
高铭却有心理准备,此时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对连环杀手夫妇,眼神甚是冷冰。
作者有话要说:
菜园子张青,别看他的绰号很绿色环保,但这菜园子三个字背后,却是一桩寺庙灭门案,是个能配得上孙二娘的家伙。
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