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低声道:“此人是牙将李原。”
师爷果然就得请本地的,否则这些人际关系短时间内都捋不清。
高铭也不给他面子,直接道:“破案不会,那抓人会不会?本府现在要去擒拿一伙凶嫌,需借你等兵马,谁愿意替本府出面走这一趟?”
李原腾地站了起来,高铭以为他要主动请缨,结果他一抱拳道:“大人见谅,前日Cao练伤了身体,不能骑马,这遭是走不成了。”
不能去抓人你站起来干什么?!但是高铭微微一笑,“原来如此,那你回去休养罢。”
李原可不客气,抱了抱拳,当真转身走了。
高铭对下面还坐着的军将笑道:“还有谁不方便,尽管走。”
大家互相看了眼,没人再起身离开。
高铭大概想明白了,剩下这几个应该不是统制马洪那一伙的,但品级都比较低,刚才走的李原应该只是过来瞧瞧高衙内什么样,见没什么可怕,就不给面子的走了。
高铭露出大大的笑容,“既然大家都坐定了,那么本府就说正事了。本府遇到一件大案,孟州地界有个十字坡,有一黑店专门做害人性命的生意,本府今日有意除掉他们,但是怕都头衙役抓不住他们,所以想请各位出马,协助本府逮住那伙人。”
话音一落,剩下的几个人纷纷道:“这有何难,只需告诉我们地方,点了兵马便走。”
其中制使温芮道:“我来带兵替大人剿灭这干人等!”
目前在座的军官里,他的品级最大,他开口,其他人便不争了,让给他。
看来这几个人倒还配合,看来他也不是完全孤立无援。
高铭便道:“那么便点三百人马去擒那伙贼凶!”
——
最近孙二娘店里的生意萧条,只在前日才有一对父子路过,被他们做了馒头。
她搬了个条凳,坐在门口嗑瓜子,懒洋洋的看着前方的路,就盼着能有商客路过。
忽然,她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似有军马从孟州城的方向来,她也没在意,肯定是知府老爷调兵不知做什么。
却不想,那些军马直奔她而来,为首骑马的一个将军手里拿着大刀,指着她道:“你可是孙二娘?”
孙二娘不知这将军要做什么,一边往屋内退一边道:“军爷有什么要紧事吗?”
听着语气就是要找的人,“擒了她!”温芮吼道。
孙二娘见状,仗着自己会些功夫,脚下发力,便冲向屋门:“小二小三,快跑!”
话音刚落,还在屋内剥皮的两个个手下跳窗便跑,屋后跳过土坡,就是山岭。
但是温芮等人早有准备,立刻派人分头去追。
而孙二娘手拿钢刀也要从后窗跳出去逃命,却不想才一出门,就被温芮挡住,她挥舞两把钢刀便朝温芮劈来,真真是母夜叉,十分凶悍,若是公差肯定拿不住她,但温芮毕竟是职业军人,上过战场,两人斗了几个回合,还是不敌温芮,败下阵来。
孙二娘才被捆结实,就见一个三十四、五岁的男人挑着担子沿着一条小路往这边走,看到这边的状况,呆了一下,担子落到地上,滚出几个馒头来。
孙二娘见了,喊道:“快跑!”
张青见对方足有几百人,自知不敌,转身就跑,但才跑了几步,就被从身后一箭射来,刺穿了脚骨,栽倒在地,借着便上来一伙人马,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而刚才逃走的两个汉子,也被逮了回来,丢在了一起。
温芮对跟着来的聂亮道:“这四个人交给你,回去交给知府大人。”
聂亮便和众衙役将这四个人放到准备好的囚车上,拉着往孟州城走。
而温芮带着麾下的军马却没急着走,而是吩咐道:“好了,现在开始干活,知府大人吩咐了,店内所有东西全部装箱带回去,而这店内里里外外,全部挖地三尺,找到的东西也都装箱。”
差役对血腥的容忍力不如军汉,叫他们清理现场,就怕一个个都吐了,不能开工。
所以便由温芮带着军汉们过来保存这些血腥的物证。
而聂亮等人拉着张青和孙二娘在孟州城内一露面,就吸引了百姓的目光。
“谁、这都是谁?难道张都监灭门案告破了吗?这三个男的,谁是那武松?”
“这女人长得忒吓人,辘轳般的粗腰,手脚像棒槌,枯树皮似的皮肤,诶呀,真像个夜叉Jing。”
百姓指指点点,有好事的跟着囚车一路到了知府大门前。
这时聂亮大声道:“知府擒了十字坡一对害人性命的夫妇,明日一早便开审!”说完,就进了衙门。
轮到百姓抱着肩膀交头接耳,“十字坡?这是什么案子?”
“我听说那边总有人失踪被做了馒头,不知是不是这个。”
“可是都监的案子还没破啊。”
“都监的案子没破,不代表别的案子不能破,明早没什么事过来瞧瞧,看看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