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离开,留下他老爹一个人在书房思考。
走在回廊中,都管打月亮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见了高铭,忙递上来,“这是刚送来的,是给衙内您的。”
高铭见信封是红色的,心里欢喜,知道是花荣刚送来的。
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正是花荣亲笔所写,邀请他去高唐州参加他妹妹的婚礼。
高铭等的就是这封信,好比终于拆到了心仪的快递,心里既满足又快活,拿着信封重新去见他爹,对愁容满面的高俅道:“爹,花荣请我去他妹妹婚礼上做客,如今东京舆论正盛,我正好出去躲躲。对了,他妹妹嫁到了高唐州,我正好去看看叔叔。”
高铭的叔叔高廉,在高唐州做知府,兼管军马,手握当地大权。
高俅心里是不愿意的,儿子出去万一累了饿了日晒了淋雨了,做爹的担心。
但是基于眼下的舆论情况,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出去避避风头也好,现在无数眼睛盯着你的东京的活动。且你去的地方正好你叔叔的管辖之处,若是去别处,我也不同意。”
万一宝贝儿子跑到外地出了差错怎么办,但高唐州是自家势力范围,那就放心多了。
“下个月初二,那我尽快动身,贺礼我一早准备好了,拉上就走。”
高俅道:“那你负责的筑球场的事怎么办?”
“慕容彦泽会交代下去的,没问题。”高铭笃定的道:“都说好了。”
——
“有问题!不行!”慕容彦泽痛苦的趴在桌子上,“……我也接到花荣的请帖了,但是我爹娘从老家回来了,我姐姐在宫里知道我外出,死活不同意,说外面乱,不许我去。”
真可怜啊,对于像慕容彦泽这样被爹妈姐姐管束的人,高铭是很贴心的,“你放心,你的贺礼我帮你送到。”
慕容彦泽突然起身,扳住高铭的两个肩膀道:“干脆你也别去了,留下来和我一起继续弄筑球场罢,这里才最需要你。”
高铭将他手拿开,“别拉着我共沉沦,一早约好的,哪能变卦,燕青那边受皇帝召见,本来就走不开,你不去,我也不去,都不去捧场,像话吗?”
慕容彦泽一琢磨确实不地道,“那你早去早回,别游山玩水不回东京。”
“我可不是去玩的,别忘了,高唐州可有个大财主柴皇城,我此番去除了参加花荣妹妹的婚礼,探望叔叔外,这第三项就是让这大财主出钱资助你我的筑球比赛。前两件是私事,但这件可是公事。所以我这次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出公差。”
“总之你尽早回来比什么都强,我怕遇到急事,一个人处理不来。”
高铭满口答应,分别前,不忘将慕容彦泽的份子钱拿上。
因为高俅不能亲自跟着儿子,便派了府里的老都管跟着儿子去,叫他一路上照顾衙内,旅行在外,也要过得跟在太尉府一样舒坦。
除了老都管和参随,高铭将时迁也带上了,因为时迁就是高唐州人,对高唐州地形人文极为熟悉,连向导都省了。
高俅本想给堂弟高廉修书一封,但被高铭阻止了,说要给叔叔一个惊喜,提前告知就没意思了。
高俅想想也是,叔侄俩多年未见,猛地相见,不知多欢喜,保留一个惊喜也好。
高铭自打来了,还没出过东京城,于是一路上游山玩水,掐好日子,只要能赶上花荣妹妹的婚礼就行,并不急着赶路。
幸好这个年代,全国都知道长相的人只能是通缉犯,像他这样的官家子弟,没有影像流传,所以出了东京城,根本没人认得他。
他也让周围的人保持低调,不要透露自己是高衙内,只说是东京来的绸缎庄少东家。
高铭每到一地,必吃当地特产,品评一番,就这么优哉游哉的,数日才逛游到了高唐州附近。
但天色已晚,他们这一行人在城门关闭前是进不去了,只能在附近找人家凑合住一晚,明天再进城。
找人家住宿这种事,自然是当地人时迁负责。
时迁眼睛一眨,便告诉高铭,“衙内,这附近恰巧有个好去处,前朝后裔柴氏子孙当中,有一个名为柴皇城的就住在附近,且有个好大的庄园。据说平日里也爱招待往来客人,我们去他家庄上,不愁吃喝住宿。咱们这一行好多人,要是找一般人家恐怕还住不下。”
高铭来到高唐州的第三件事就是找这个前朝皇族后裔融资。
一听他就住在附近,心想,真是老天帮我,进行的如此顺利,“那你就在前方带路。”
他又告诉参随们,“嘴巴都严点,不许透露咱们的身份。”
原著中,高铭叔叔高廉的小舅子殷天赐,看上了柴皇城的别院,叫他搬家腾地方,柴皇城这一支世居高唐州,扎根一百来年了,是那么容易搬家的么,当然不同意。
于是殷天赐就派人殴打了老人家,柴皇城年老体弱,加上憋屈,没多久就死掉了。
不知道高廉的灾舅子,现在看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