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本宫一查便知,所以离渊,你休想瞒过本宫的眼睛。”
离渊暗道一声糟糕,还是露馅了。原本他假装九赭,对容嫣恶语相向,是想尽力拉低这位帝姬对九赭的好感,最好让她对九赭深恶痛绝。这样一来,即便龙王有心想和仙族结为亲家,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成不了事。
可如今看来,这位帝姬却远比他想象的要聪明,也远比他想象的,更喜欢九赭。
这下可难办了。
“不错,我的确不是九赭,”离渊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不过那又怎样,正因九赭不愿来见你,才会派我前来。殿下,你还不是又一次乖乖落在我手中了?”
“你以为本宫会信吗?”容嫣不为所动,反而静下心来,“你来找本宫,无非是想要那个面具,可本宫偏不给你。离渊,本宫非但不给你,还要去向父君禀明,你就是绑架本宫的恶徒。除非让九赭亲自来求本宫,否则,你就等着承受仙族帝君的雷霆之怒吧。”
“有没有搞错?”离渊险些给她气笑了,“殿下,你说大话前,也要看看局面如何。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rou,我已在这周围布了层层结界,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断不会有仙婢给你送衣裳进来。”
容嫣面色彻底冷下来:“是你偷了本宫的衣裳?”
“别用偷字,多难听。”离渊捏了捏手中轻薄的料子,故意道:“这么说吧,帝姬要是不给,我现在就掀帘子进去。你虽年纪大了些,倒也算个美人。等我自己先饱了眼福,就把眼前这一幕画下来,拿出去卖,再冠上九重天帝姬的名号。想看美人出浴图的大有人在,想必也能赚不少醉生梦死丹。”
容嫣咬住下唇,恨不得将帘外魔头剥皮抽筋,对方却仍在大放厥词:“不过这样一来呢,你名声就毁了,龙王好面子,应该也不想要一个被人画在春宫图上日日肖想的儿媳妇。”
“下流胚子!”
“他是风流,我却是下流,你变脸变得好快。”离渊大笑起来,“不过,有骂人的工夫,还是快些将面具取过来吧。”
容嫣气得要命,却也怕他真的进来,只得暂时妥协:“面具在本宫侍女手中,你将结界打开一条缝,本宫叫她取来。”
“不成,你诓我怎么办?”离渊摇摇头,“你只管说在哪,我自己去取便是。”
容嫣不耐烦道:“本宫向来一言九鼎,一个面具而已,不值得本宫破例。”
“那,”离渊转转眼珠,“那你还得发誓,绝不将东海边发生的一切告诉仙帝。不发誓,我便不开。若哪个仙婢不长眼,胆敢靠近此处,也莫别怪我手下无情。”
容嫣只犹豫片刻,便真的发了毒誓。离渊这才相信,挥手将结界打开,又躲到一旁暗处,见容嫣叫了逐月进来,果真只让她去取面具,没多说别的,悬着的心便放了一半。等逐月取了面具来,放到外间,又再度退了出去,他另一半心也放下了,忙高兴地将面具揣进怀中,隔着帘子拱拱手道:“谢了,衣服还照原样给你放外面。今日之事,是离渊得罪了。希望帝姬与我,永没有再碰面的一天。告辞。”
容嫣没有出声,直到再三确定离渊已经走了,她才启唇,唤了逐月和采云一并进来。
逐月进来后,见容嫣神色不对,吓了一跳,忙替她披上衣服,关切道:“殿下,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白?”
采云也想上前,可还没等靠近,却被容嫣一挥手,推进了余温散尽的清池中。
“逐月,”容嫣闭上眼睛,指着池中已成落汤鸡的仙婢恨声道:“给本宫划花她的脸,再挖了她的眼睛。”
“殿下?”
“看她没了眼睛,还敢不敢再看别人?”容嫣冷冷道:“看她花了脸,还有没有人愿意看她!”
采云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吓得只会喊“殿下饶命”。逐月也慌忙跪倒在地,拼命求情道:“殿下,无论采云做错了什么,请您念在她向来尽心尽力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容嫣想了想,唇畔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既然如此,那就罚她去北冥神君手下伺弄风雪,永不许再回九重天来!”
逐月愣住了:“殿下,北冥苦寒,采云生来便在九重天,如何受得了?”
“逐月,别说了。”采云含泪道:“奴婢领罚。奴婢往后,不能再伺候殿下,愿殿下仙元永固,长乐无忧,奴婢也就心安了。”
容嫣不理她,自顾自往外走去。刚走到正厅,却见门外匆匆跑来一个仙婢,神色很是焦急,一见了容嫣便迎上前来,急促道:
“不好了,殿下。太子殿下受了重伤,已被送回玄霄殿,殿下可要过去看看?”
“华儿受伤了?”容嫣顿时焦急起来,“怎么伤的?重不重?可是之前在凡界渡劫时伤的?”
“不是,太子殿下刚从人间渡劫归来,就被帝君派了差事。”那仙婢急匆匆道,“说是有大妖在凡间逆天改命,帝君派殿下前去镇压,还特别嘱咐,无需带回天庭受审,令殿下将那妖就地正法。许是,许是那个大妖怪法力高强,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