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着呢。”
赵参谋和他并排站了,也开始放尿,并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嘿嘿的笑:“师座,昨晚上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啧,别装啦,你在那小子屋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啥都没干?”
宋卫东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把本师长当成什么人了?”
赵参谋好奇心大作:“真啥也没做?师座,那我可要佩服你。”
“你个老混蛋,本师长生平丰功伟绩无数,你就佩服我这么点屁事儿?”
赵参谋哈哈大笑:“和师座开个玩笑,不过说真的,那小子身怀名器,相貌身段都是一等的好,弄起来滋味儿一定不错。”
宋卫东扭头瞪他:“你个老流氓,你要是敢带头败坏军纪,我把你阉了。”
“不敢不敢。”赵参谋尿完了一抖鸟,改换正经表情:“师座,昨儿个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儿。”
“啥事儿?”
“姓唐那小子既然能从土匪窝逃出来,那肯定还能回去,起码路线他是熟,不如让他带咱们进山。”
宋卫东也尿完了,系好裤子沉yin片刻:“是个好主意。”
“对不对,这还省去咱们侦查了。今天早上陆军长又发来电报,让咱们迎敌,就我们现在这个队伍人数,去了不是白送死吗?”
宋卫东点点头,他现在也是两难,既不想投降,也不想把自己一手组建的队伍打没,只能是先躲一天算一天了。他和参谋长两人在露天茅厕旁参谋许久,最终敲定了计划方案。
宋卫东对唐辛宝的最初印象,是觉得他像一朵鲜花,应该被插在大肚子青花瓷瓶里妥帖地安放在阳光下的书桌上。可他又感觉用鲜花来形容一个男人有些奇怪,直到清楚地看了唐辛宝的裸体,才明白过来这少爷气质的由来。然而现在花瓶落地摔了个粉碎,鲜花也陷进泥土和脏水之中,那些花瓣楚楚可怜地蜷缩起来,实在让人怜惜。
宋卫东抱着怜香惜玉的心情进了唐辛宝的帐篷,发现他正蹲在地上用力搓洗水盆里的衣服。见到宋卫东来了,他慌张地把其中一件埋到其它衣物的下面。
“宋师长。”唐辛宝甩着两手水站起来问候道。
宋卫东瞟了一眼水盆,微笑道:“让勤务兵洗就行了,不用自己动手。”
唐辛宝低下头,把泛红的两只白手绞在一起,支吾道:“不、不用了,我自己能洗。”
“晚上睡得还好?”
唐辛宝点了点头:“挺好,多些宋师长关心。”
宋卫东瞧着他小脸青虚虚的,就知道根本不可能睡得好,估计晚上少不了担惊受怕。
“唐老弟,你不必和我客气,来来来,坐下,我们商量点事儿。”
唐辛宝见他非常自觉地在自己的床边坐下了,穿着马靴的腿踩在地上长长地伸出老远,就也跟着在他旁边坐下。
“唐老弟。”宋卫东凝视着他小心翼翼的坐姿开了口,“我就开门见山的讲了,山上的那窝土匪在此横行多年,又霸占着个得天独厚的好地方,本师长打算把他们连窝端了,能收编的就收编,罪大恶极的直接枪毙,为民除害,也给你报仇了,你觉得好不好?”
唐辛宝听他问自己了,就附和着一点头,宋卫东紧接着又说:“但是得麻烦你老弟带个路,毕竟土匪窝里你熟。”
“我……”唐辛宝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恐惧,回想起在土匪窝挣扎生存的日日夜夜,不由得连头带手一起摇晃,“不行,我不熟的,我、我才逃出来,不能再回去……”
“哎,老弟啊,你怕什么?有我们保护你,你只负责带路就好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做。你帮哥哥我这一回,将来哥哥把你和你的家人平安送回北平,行不行?”
唐辛宝犹豫了许久,最后经不住宋卫东的再三劝说,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三日后,宋师派出五十人做先遣兵,一个团做援军,在宋卫东和赵参谋的带领下向山上进发。唐辛宝被他们带回逃亡那天遇险的山坡,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做了一名小向导。一路他都在发抖,越是临近山顶,他越觉得自己浑身冰凉,额头后背都是冷汗。忽然脚下一滑,他被一块沾了泥的小石头绊了一跤,眼看着要摔个狗啃泥,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裤腰带。
宋卫东本想拉他一把,哪知用力过度,直接拽得唐辛宝向后一仰倒进自己怀里。他顺势抱了唐辛宝一下,然后马上将人扶正:“小心脚下。”
唐辛宝受了刚才那一抱,只觉得宋卫东的怀抱温暖至极,双臂健壮结实如同铁箍,竟让他忐忑的心稍稍得了一丝安慰。
一行人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抵达土匪老窝附近。唐辛宝很庆幸自己的记忆没出差错,擦擦汗指向上方道:“从这里上去就是了。”
宋卫东和赵参谋交代几句,把唐辛宝安排在一处僻静地方,又派了一个小队保护,自己则带着队伍继续前进。
看着队伍走远了,唐辛宝坐在一块石头上默默等待,这时赵参谋叼着一根烟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