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斐竖耳静听,眉梢间透露出一丝随意,是只低等灵兽,他们五个人,无论如何都能轻而易举把它杀了,所以他不打算出手,静静等着宋晏行的安排。
其他三人更是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他们从小在家Cao练,很少实战,所以也一同把目光投向了宋晏行。
师父,你一带四的高光时刻到了!
李青宁激动地看着他。
可在宋晏行看来,他们几人的目光颇有赴死的壮烈,差点被呛着了,安抚道:“别激动,你们都别激动,记得我教过你们什么吗?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两个徒弟对上了眼神:师父让我们暗伏草丛,不要打草惊蛇。
宋晏行蹲着嗑瓜子,右腿忍不住地打颤,他招手道:“非文,过来蹲下,别被发现!”
非文身上好香,他忍不住往非文旁边凑了凑,胡乱中摸到了他的手,小声道:“非文,你的手好白,好滑,还好好看。”
非文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白冷的皮肤似乎没有一点血色,但就是很好看。
“师父。”池斐从早上就一直板着脸,难得露出点不一样的神情,很微妙,目光逐渐在宋晏行身上聚拢,他抽回了手:“先过了这关。”
以后想看多久都让你看。
他问宋晏行:“眼下凶兽在前,我们在后,应当如何?”
宋晏行含笑道:“埋伏它啊,背后捅它几刀,不行就再捅,捅到它死。”
这是个简单到不能再粗暴的办法了,池斐又道:“若一前一后,我们被夹击,应当如何?”
宋晏行将他的话尽数收入耳中,思考了会道:“先自保?其他都好说,谁来了砍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
池斐眯起眼再问:“若四面八方,你又当如何?”
宋晏行皱眉:“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我去勾引一只凶兽,让它去打另一只,直到他们互相殴打致死。”
美人计行得通吗?
他抛了个媚眼:“如何?我这计妙吗?”
池斐不动声色道:“妙得很。”
呵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冷不丁道:“凶兽食人,师父不怕的话大可一试。”
他表面和气,实则气得一批。
后面的李青宁低声喊道:“师父,那个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怎么办呀!”
为什么师父还在悠闲地跟三师弟唠嗑?
就不能等出去再说嘛!
宋晏行一本正经道:“这正是你们出手的机会呀!”为什么反过来问他?
李青宁和吕子驭异口同声:“不是你带我们吗!”
他们早上拉人进队的时候牛逼都吹好了。
宋晏行猛地扭头,不敢置信道:“什么?!难道不是你们带我这个菜鸡!!!”
三人面面相觑,李青宁按耐不住了:“等等,难道不是师父你带我们?”
宋晏行双手抱头:“为什么我会给你们这种错觉?”忽然转头:“你笑什么?”
池斐嘴角努力往下压:“师父,我没笑。”他还以为宋晏行真的突破自我了。
宋晏行现在神经很敏感,娇怒道:“你明明就在笑!你干嘛要笑!这种事很好笑吗!”
另外两个师兄也把他当靶子了:“就是!非文你笑什么!”
宋晏行深呼吸,“行吧行吧,我认了。我们现在别动,就在这苟着。”
“这是战术,不是怂!”特意强调。可以不打,但自己的声望不能掉,至少不能在徒弟前掉面子。
岂不知他的面子已经被池斐戳穿了许多回,池斐道:“师父。”
宋晏行即刻打住他:“住嘴!先别说!”
他同旁边边缘化的徐缘道:“你的技能是什么来着?”
徐缘的右手立即展出一面扇子似的牌面,神秘的露出半边脸,忽然被一只手推开:“关键时刻别装比,快,怎么搞!”
宋晏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徐缘:“你随便抽三张。”
宋晏行挑准了中间的拿。
徐缘解牌:“下下,万事不宜。结合我们目前的状况来看,恐怕不利。”
宋晏行搓了搓手,“我再抽!”
这次他选了第二张,着急问:“怎样?”
徐缘缓缓摇头:“下下,不具东风。说明我们若要击杀这只凶兽,只差一步才能成功,否则永远失败。”
宋晏行抽第三张,他就不信了,难道他还真活不出这个幻境了?
徐缘似乎是放弃了,他从来没见过连抽三张下下牌的人,“又是下下。牌上的意思说,我们可能会见血。”
宋晏行怒了:“我不玩了!哪有这么黑的啊?”
这时他身边的人上前道:“我来。”
宋晏行已经彻底放弃了,咬牙道:“如果你能抽到张好的,我给你表演一时辰的艳舞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