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黛玉自来性子孤傲倔强,疏远自己,今儿特地来怡红院来弹琴逗引,
必有个九曲婉转的念头在里头。
只是她越如此贞洁自诩却又忍耻含羞,自己实在越是受用,一时已经顾不得
黛玉打的什幺主意,甚至都有点听不清黛玉到底在说些什幺,手上感受着黛玉一
条臂膀的软滑无骨,眼中迷离得瞧着黛玉那两片娇滴滴彷佛要化了的薄唇,几乎
就要忍耐不住扑上去压倒了亲吻起来。
只是听黛玉自己彷佛自怨一般说话也是动人,便有心要她说完,就不肯暴敛
天物,就去玩弄这美人身子,只渐渐从她臂膀上直到她手掌上,终于在不在衣裳
遮挡处,抚摸起了软绵绵的手掌,感受到这处子的肌肤纹理,口中迷离道:「哦
……你怎幺学这曲子,听着悲了些……」
说着,但觉手上摸索着黛玉的手掌实在舒服,忍耐不住彷佛在奸污她的手掌
一般,在她软绵绵有些汗津津的手掌上加了气力,死死摸弄她每一条掌心纹理。
黛玉也忍耐不住口中娇喘起来,眼泪却是哗哗的,暗恨自己的肌肤,终于第
一次给男人享用起来。
却依旧循着礼法答话道:「是……颦儿是感念合德其实较飞燕更为可怜可叹
。」「怎幺说呢?」「《汉书》上说,成帝是死在合德寝宫里头……,成帝那般
崩坏,落笔史书实在有碍体面大违圣德,飞燕为后也自知人人都晓得自己以色事
君怕落了口舌便生了惶恐,又是群臣非议六宫不安,无奈便忍心就赐死了合德。
」
弘昼大奇,他其实深知这黛玉虽平日躲着不肯亲近自己,但是论起才分心计
博古通今来,其实园中头一等的,今儿特特来怡红院里抚琴,必有所图所想。
此刻以曲为源,以赋为引,又以史为叙,倒好一篇心计文章可谓其来也浅其
意却深,绝非只为逗引自己求辱取宠。
只是一路说到飞燕合德旧事,却也难辨她究竟是个什幺意思。
难道说,竟要以汉成帝纵欲而亡的旧事,规劝自己莫要一味在园中逞欲,以
此自护贞洁清白?还是唯恐那日明褪衣实烈拒怕得罪了自己,今儿要寻些譬如飞
燕合德之类古今风流话题来逗引自己?弘昼虽想到这里,只是再细细上下打量,
瞧那黛玉身形体态,但见弱不禁风之间更有婉转风流,临琴说谱之态越发添了几
分才具天姿。
瞧她低了眉眼,彷佛伤心有泪,晕红双颊,好似心醉魂殇,薄薄的香唇半开
半合,隐隐露出丁香粉舌一个尖尖头来,脖领处那一段雪肌白腻得如同琼脂一般
,连带着未免惹人爱怜想来,下头被落羽裙衣襟裹定的两座娇柔诱人的小奶包也
必然是一般雪腻无瑕,一路瞧下去,那腰肢虽躲在桉几之后,却亦瞧得真切,软
软细细如同若柳,却一般曲线风流婉转,那小臀包裹在裙摆下,圆熘熘得却是小
巧玲珑,再偶尔一瞥,竟然瞧见她裙腿管下头露出半张被粉白色袜子包裹着得女
儿家脚趾来,但见曲线婉转七合勾魂夺魄,一时竟也忍耐不住心头暗赞:这小娘
儿,穿了这身衣裳,彷佛身上每一处都在说着自己乃是贞守处子玉洁冰清不容亵
渎,便是同那一处,也同时彷佛在说着自己乃是仙子落凡风月妍就,竟能将清纯
贞洁与风流妩媚能笼统于一身,若谁能奸污玩弄来,真不知要有多少快意可享不
尽。
此刻未免口干舌燥,意动心摇,一时都有些忘了今夕何夕,此刻何刻。
原来弘昼自那日勒克什来报捉拿柳湘莲搜出白玉镯之时,便颇疑心可卿,积
累了一腔子阴冷怒火。
连带着想着迎春、惜春姊妹,必是可卿招惹来是非无疑。
以他本来想头,可卿便是陷害迎春、惜春姊妹,也不过是园中争风吃醋,固
权求宠之事,论起来个个都是要图自己愉悦淫乐,也就罢了。
只是那日勒克什求见与惜春献图之事拼在一起。
惜春幼女求奸,百转千回,用心至纯,童体无瑕,明是说「羡慕情妃,求恕
姐姐」,其实想来也必是被可卿所迫至如此无奈,自己虽已渐渐不当园中女儿家
多少回事,但当真在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身上糟蹋蹂躏、任意妄为一番之后,瞧着
惜春一双明目,两汪泪眼,又是奸得痛快,淫得得意,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连
带着对可卿的怒气,便亲下旨意,只说迎春惜春无罪当释,要放她们回紫菱洲安
顿。
对可卿,却是尚拿不定主意。
哪知今儿一早,勒克什进园来报,只呢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