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细细看着惜春眉眼,见这小娘儿似乎也是动了些许初萌之春心,小脸粉嘟嘟
却是滚滚泛着红潮,此刻却偏偏要捉狭逗弄她,只装个心不动神不摇,倒逗趣一
般问道:「你巴巴的跑来……就是献这幅功课?」
惜春心下却没来由一阵酸楚羞耻夹杂着失落。她小心眼里其实亦是些古怪主
意,从学里偷了这《海棠春睡图》来,看着也是羞人。她虽已是一众姐姐嫂子、
丫鬟宫女,处处劝诫,自己虽小,却此生此世只能以服侍弘昼一个男人,供他奸
污狎玩、凌辱淫弄,但是真见到可卿裸图,她小小年纪,侯门千金,何曾见过这
等成年女子裸体之态?何曾见过那妖娆笔锋绘就之女儿家玉臀宽圆,美足修长,
肚腹紧洁,更何曾见过女儿家成年时那胸前两朵旖旎玉峰。也是未免替可卿羞
耻,替自己羞耻。只是她是先天里带来的聪明,又是背地里偷听到两个姐姐说
话,竟是猜到了可卿用意,虽不知其间细节那枕席风月点滴微妙,只是隐隐猜到
:「情妃姐姐是有心要主子看到这幅画,好喜欢她……」她亦知道可卿和自己姐
姐不睦,那可卿既言语逗戏自己,虽然李纨教导不敢不服气,却总是更厌恶自己
这个「外甥媳妇」,这一等少女性子,究竟尚在童真之间,掩不得亦抛不开。
只是她年纪小,既无心计,又无羽翼,如何能坏可卿之事,今儿来巴巴的「献
画」,其实存了个女孩子懵懂顽皮的心思,一个是先占个先钟,偷偷让弘昼先瞧
见了这画,将来可卿再献时,未免就失了新鲜,无趣了,看似是「用心伺候妃
子」,其实竟是要给可卿些些难堪;另一个却是更不可告人,连自己也懵懵懂懂
的心思,总以为既然此画风流古怪,自己只要能在无人处献给主子,说不定可令
主人心动。她既得李纨、迎春、凤姐等反复教导「唯有取悦主子,才能护得平
安」;又是每每瞧着迎春可怜伤怀,心急无奈;又被那妙玉「有因便有果,是孽
不是缘」点了神智;虽不知弘昼心动之后究竟会将自己如何搓弄,亦是害怕紧
张,但是念着迎春,却总是跃跃欲试了。
这等小女儿心思并不难猜,弘昼虽不知十分,亦有八九。旁的亦就罢了,只
是想想惜春那隐隐一层献身求污之心,看看膝下少女,那尚未长成之较弱身形,
分外惹人爱怜。才开口逗趣问她「你巴巴的跑来……就是献这幅功课?」
本以为惜春小女孩家家,必然要禁受不得这种尴尬,王顾左右而言他两句。
哪知倒是惜春,此刻咬了咬樱唇,小眼一红,那少女最是晶莹之泪在两只眼眶里
冒了冒,更添楚楚无助之色,那两方雪腮,却是阵阵泛着红晕,似哭非哭,如醉
非醉,口气甚是果决,声音却是细弱,竟是呢呶回道:「主子,您……您……晚
末晌无聊,呜呜了惜儿吧……」
这回弘昼倒不是逗她,实在是真正细不可闻,听不清楚,便问一句,「什幺
了你?」
惜春忍不住委屈哀怨看一眼弘昼,却一下欺上身来,伏在弘昼腿上,这一会
却几乎已经将要自己一头乌黑秀发上那朵纱花,抵上了弘昼之下体。口中带着几
分童稚,带着几分哭音,只羞得将自己脸蛋埋在弘昼两条之间,一阵乱磨,口中
回道:「是,主子,您晚末晌无聊,奸了惜儿吧……恩……赏用了惜儿的身子吧
……」
弘昼又是好笑,又是心神摇动,闻着惜春股股少女发油清香,看看书案上那
张《海棠春睡图》,实在忍不住,下体又拱了拱,就便儿隔着裤子,倒在惜春的
头发那朵纱花上顶了一下,本来这等触及亦不算什幺,但是这惜春这等至纯痴
缠,竟是有着那一等平常奸玩女奴少有之满足感,竟然颇为受用,又忍不住略略
扭了扭自己的胯,只将自己下体又隔着衣裳略略在惜春顶心上划来划去,倒将她
那朵纱花戳得变了形,挤扭成一团。口中却偏偏道:「这和你的功课又有甚幺关
联?」
惜春似乎是下了甚幺决心,那小唇皮几乎要被咬出血印来,却才低声道:
「主子,我……我本不懂的,但是学着临摹这画儿时才觉着,瞧……瞧……情妃
姐姐的身子,这模样,这体态……实在也是赞叹。我姐姐并嫂子总是教导我作养
姿颜,长大了好奉主子受用;但是我瞧着画儿……我……我琢磨着,便是我长到
情妃姐姐这等岁数,也只怕没有她这等漂亮的,我……我……我有些惭愧,亦有
些怕……」
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