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一眼在客厅里忙得热火朝天的两人。
薛咏手稳,刷墙刷得又快又好。
邢烨然听他教了两边,还是不得要领,不禁有几分着急。
薛咏握着他的手教他刷滚筒:“会了吗?”
邢烨然:“不会。”
薛咏开玩笑:“这世上原来也有你学不会的东西啊。哈哈哈哈。”
邢烨然恼怒,绷着脸:“我再练练。”
两个人一道干着,邢烨然莫名有种在和爱人一起亲手装修新房的感觉。
他们花了两天,断断续续地把屋里打扫干净,把墙漆了一遍。
邢烨然用手机在网上查阅了一些民宿装潢的案例,兴致勃勃地要把后院的旧花坛给拆了,重新搭个新花坛,他还让村里的小朋友们帮他从河边捡了很多漂亮的鹅卵石回来。
傍晚,薛咏带他们去荒废的鱼塘抓了两条肥美的鲫鱼,问人买了一只鸡,还有一些村里人送的土豆,带上一群小朋友去河边石滩上野炊。
薛咏年纪不算小,却依然像是个孩子王,深受村里小萝卜头们的喜爱。
他做饭手艺好,而且最是Jing通烧烤,食材又新鲜,只是简单的调料,就把食物做得很好吃。
鱼不够分,但是烤土豆可以一人一个。
小孩子们围着薛咏,太崇拜他了:“哥哥,明天带我们去哪玩吗?”
“去游泳吧!”
“我想去抓知了!”
“然然哥哥说要种花,我们去找花给然然哥哥。”
薛咏摸摸小朋友毛茸茸的小脑袋,说:“明天我和你们然然哥哥有正事要办。”
小朋友问:“有什么事情?”
薛咏笑笑,没说话。
邢烨然侧目,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收拾一地狼藉,灭火回家。
经过一条窄长的田埂,小孩子们排成一排,姜凡带路,照着灯,苏俞紧跟其后,薛咏和邢烨然落在最后面。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唱歌,这群孩子就开始哇啦哇啦地唱起儿歌来。
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听了真让人忍不住开怀而笑,薛咏也跟着唱歌。
苏俞今天开心,在村里唯一的小卖部买了一大袋红豆冰棍,请大家吃,一人一根。才来了两三天,他已经黑了一圈,作业早就扔到了一旁,化身野猴子,上山下河,早就玩疯了。
苏俞五音不全,唱歌太难听了,邢烨然埋汰他:“别唱了。”
苏俞胆子贼肥:“明明七哥唱得比我还难听!”
邢烨然抄起蒲扇:“你敢说我哥你!”
苏俞嗒嗒嗒趿拉着拖鞋逃了。
薛咏还在院子里陪小朋友们玩,一个小朋友挂在他的胳膊上玩荡秋千,这个玩了,那个也想玩。
邢烨然走出来,便分出一半人让邢烨然来陪玩。
闹腾到七八点,才把他们都送回家。
邢烨然问薛咏:“哥,你明天要带我去干什么啊?”
薛咏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
邢烨然7点就醒了,却发现薛咏比他起得还早。
邢烨然摸了摸脖子,shi哒哒,睡得一脖子汗,他走出卧室,正好迎面撞上穿戴整齐、洗漱干净的薛咏,怔了下。
邢烨然问:“哥,你怎么穿成这样?”
薛咏穿了他最宝贝的一身西装,一本正经。
薛咏说:“你也去擦洗一下,换身衣服,换身郑重点的行头。”
邢烨然问:“干嘛?去见谁啊?”
薛咏说:“去见你亲戚。”
邢烨然茫然:“什么亲戚。”
薛咏答:“……你的一个远房亲戚,你应该不认识,之前一直住在国外的亲戚,这次回国,说想见见你。”
邢烨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我哪来的亲戚啊?我都不认识,那能叫我的亲戚吗?”
薛咏今天穿西装骑机车,帅的一批,他戴上头盔,交代苏俞看半天家。
后座载着邢烨然绝尘而去。
直接骑车回了市里。
一家比较隐蔽的高档意式餐厅。
薛咏终于见到了邢教授,她比网上的照片看上去更加年轻而有气质,穿着朴素,却很美,洁净素雅的美,眉目之间非常慈祥。
邢教授一见到他们便站起身:“您好。”
薛咏说:“你好。”
邢烨然却心情烦躁,但因为被薛咏拉了下手,只好捏着鼻子,没好气地也打了声招呼。
薛咏领着邢烨然在邢教授对面的位置坐下。
邢教授没有直接就说领养的事,而是和邢烨然拉了拉家常,介绍了一下他们的亲戚关系,说:“你哥小的时候我还见过他,他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子,你和你哥长得挺相像。”
她委婉地说:“我听说他车祸去世的事,我感到非常遗憾。当时我不太清楚你们家的事,还以为国内的亲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