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是期末考就考完了吗?后天我带你和姜凡回乡下避风头,到时候再改也不迟。”
因为各种sao扰,前几天薛咏就把烧烤店给暂时关了。
先前他给姜凡找好了租房,平时就在出租屋和烧烤店两头跑,不跟他们一道住。
邢烨然读书忙,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
邢烨然挺担心地问薛咏:“哥,都怪我,本来暑假这会儿应该是全年生意最好的时候,现在却得关业一两个月,亏损太大了,以后就算重新开门,客源也得损失大半。”
薛咏大方地说:“没关系,我弟弟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不就是少赚点钱吗?”
薛咏真的是个很节约的人,一件地摊买的背心,他可以穿到没有弹性、线条脱出还继续穿。他以前为了多赚点钱,从年头到年尾,关门休息的日子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现在却要为了保护邢烨然而关店停业那么久。邢烨然心情沉重。
薛咏还安慰邢烨然:“我忙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长假可以休息了不是很好吗?前阵子小姜还跟我提议说可以改做麻辣烫生意,我打算在店门上贴上转让的告示,等我们躲回来,装成已经转让出去了,改卖别的,骗骗他们。”
邢烨然听到薛咏那为了自己的好主意而洋洋得意的语气,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哥,你真聪明。”
薛咏说:“我存了那么多储备资金,就是为了这种时候用的。”
邢烨然对薛咏的存款大致有个数,一年不干活也能还上,店里的营收和家里的支出前两年开始一直是他在盘账,算得清清楚楚,薛咏物欲低,生活节俭,他也能省就省、能抠就抠,目前存款不成问题。
邢烨然有自信自己上大学都不需要薛咏掏一分钱。
薛咏说:“反正改名字的事不着急,先缓缓。烨然,你还有什么可以投靠亲戚吗?”
邢烨然皱眉:“我还能有什么亲戚,要是有的话,我当初至于死皮赖脸地上你家吗?”
薛咏若有所思地说:“对哦。”
邢烨然:“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薛咏:“没什么。就是问问。睡了睡了。”
像有什么信息从脑袋中略过,邢烨然皱了皱眉,薛咏这是什么意思呢?怎么突然问起他的亲戚来?
薛咏绝不会是因为觉得他是拖累所以想把他甩手给他那些亲戚,再说了,当初他家刚破产的时候那帮近亲远亲没一个愿意收留他。
现在这情况,谁会要他啊?
不可能,不可能,薛咏不会不要他的。
邢烨然期末考结束。
高二学年的最后一天,老师布置暑假作业,交代暑假注意事项,放学铃一响,学生们快活地蜂拥而出,浩浩荡荡地奔向自由。
苏俞跟小尾巴一样跟在邢烨然屁股后面,扭扭捏捏,一副想说话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邢烨然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问:“你想暑假找我哥玩?我们家最近惹上□□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俞大咧咧地说:“有七哥在,怕什么?”
邢烨然看他一脸无知的样子就想教训他。苏俞知道他家出事,但是不知道薛咏生病,邢烨然以前特见不得喜欢薛咏的人往薛咏身边凑,恨不得薛咏眼里只看自己一个人,恨不得薛咏的生活里只有自己。
这时却换了想法,他转念一想,苏俞这么会逗趣儿,时常惹得薛咏开怀大笑,邢烨然便说:“你想来的话就来吧,我们打算去乡下住,你得跟你家里人打声招呼,再整理下行李。”
苏俞愣住了。
邢烨然淡淡地问:“怎么了?”
苏俞惊讶地睁大眼睛盯住他,不可思议地说:“你居然答应了?你不应该骂我让我别当电灯泡吗?”
邢烨然眉尾抖了下,抄起课本敲他的头:“你别惹我哥生气,能让他笑就好了。”
苏俞小声哔哔:“我可从没惹七哥生气过,一直是你惹他生气。”
苏俞兴致勃勃地问:“我爸一见我就烦,我不在家更好,我这就回家收拾行李!我可以带裙子去吗?”
邢烨然翻了个白眼:“我不管你穿什么。我们明天中午就出发,明天早上过来。”
苏俞忙不迭地点头。
另一边。
趁着邢烨然去上学。
薛咏在家拨通了那位找上门的邢家远亲的电话,是一个上年纪的女人接的电话,声音温柔动听,咬字清晰的像是语文老师,但发音也带了一点他们这边的方言:“您好,是薛先生吧?”
听上去就像是个文化人,薛咏不免紧张起来:“您好,因为最近很多人sao扰,我挂了你的电话……请问你是?”
“我是邢或山的堂姑,族谱上来讲的话,我的爸爸和他的爷爷是堂兄弟。”邢依水说,“差的是有些远,你们不认识我情有可原,我和邢或山也有二十年没联系了吧。”
薛咏迷惑了,就算这是真的,二十年没联系,这时候突然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