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了吧?家里怎么会有其它狗?”
在房间里浇花的杨川听到声音,捞起忽然冲进来求抱的杨糊糊找了出来。
和那些装修工叔叔一样,季叔叔也很喜欢温驯柔软的杨糊糊,看它像个小孩子似的趴在杨川怀里,便想揉揉它毛茸茸的大头和软肚皮。
看着不喜欢与人近距离接触的媳妇儿从杨川手里接过杨糊糊,抱在怀里稀罕,高天宇又酸了,再看杨糊糊,眼里满是嫌弃:“我还当是狗呢,原来是你个死胖子。难为你拖着这么一身肥膘还能跑起来,你也算高手了,我看别叫杨糊糊了,改名杨金宝吧。”
季灵霄抱着缩头缩脑的杨糊糊刮了他一眼,那双漂亮的眼睛的确会吐槽,它们说:还不是被你欺负怕了才跑这么快?
杨川有心为爱猫挽挽尊,但一瞧被高高瘦瘦的季老师抱在怀里更显背宽rou厚的杨糊糊,还是算了。它身为猫的尊严早已被层层叠叠的肥rou消融了,他再如何爱它,它也是圆滚滚沉甸甸的一大坨。
花已经浇完了,季灵霄向热心又周到的杨川道了谢,抱着似乎也不讨厌他的杨糊糊检视起了新居。
杨糊糊看着憨头憨脑不太聪明的样子,事实上……这就是事实。它不会看人脸色,对危险的感知不够敏锐。杨澈不吼不叫的招呼它过去,它便以为对方心情好,想要揉揉它的大脑袋和胖肚皮,哪怕它在半小时以前才不小心闯了祸,也要杨澈把它哄到跟前,大巴掌落在它屁股上,它才会意识到,原来他心情不好,他在生气,想打我屁股!
智商情商这般模样的杨糊糊被季灵霄抱在怀里,便以为自己是安全的,会把它的大脸揉捏到变形,撸毛撸的它rourou疼的大个子没有机会对它下手,结果自然是被大个子瞅准机会扯出来丢了出去。
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的杨糊糊惊恐而迷茫地:“喵—?!”
怎么好好的顺着毛,忽然飞起来了?!
杨川坐在客厅里吃季老师给他带的起司蛋糕,看到杨糊糊惊叫着从卧室里飞出来,手忙脚乱的扑过去接。
他高估了自己的身手,忽略了杨糊糊再肥它也是只猫,那种高度摔不坏它,但飞身救它的自己很可能摔个大马趴。
季灵霄:“天宇!”
昨晚才把人惹生气了高天宇不由有些心虚,赔着笑说:“我闹着玩儿的,怎么还急了?好了好了,我道歉,赶明儿给它买罐头吃。”
杨川从地上爬起来,敞手接下虽然没有吓坏但吓了一跳的糊糊,看它在埋在自己怀里惊魂甫定的喵呜,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季老师买夜宵那天,糊糊见他回来便受了委屈似的扑过来求抱,也许,可能,大概,真的和他哥没关系。
季灵霄满心抱歉的送走了不敢言也不敢怒的小怂包们,回来房子也不看了,把高天宇叫出来,直奔主题:“坐下,我们谈谈。”
高天宇:“不用了吧?我真的是闹着玩儿的,它是猫,摔不坏。”
季灵霄:“我知道它摔不坏,但你介意的人和物里总有能摔坏的,比如我师兄,比如你师兄。”
“你你你,你知道了!”贫嘴呱舌的高天宇惊地都结巴了,看着季灵霄的眼神儿就像被抓了现行的犯罪分子看着夺门而入的人民警察,脑瓜子都要吓抽了。
“是的,我知道他姓陈,是你大学时期的男朋友。我还知道你们交往了多久,因为什么而分手。我之所以装作不知道,是因为你觉得羞辱,尴尬,不想被人,尤其是你在意的人,知道这些事。”
同为男人,季灵霄能理解男人在某些事上顽固而脆弱的自尊心,如非必要,他真的不想当面说出来,私下里也不会过多思量揣测。然而他的小丈夫已经被这件事搅扰的草木皆兵了。他甚至来看一看新房的装修进度都会顶着莫大的心理压力,深怕遇到他师兄。
他必须在他们搬过来之前解决这件事,他们的生活不该因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不得安宁。
“天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我只能把这些你不想提起的事拿到明面上来,这样我才能清楚明确的告诉你,不管你过去做过什么,只要不是杀人越货,只要没有触及法律和道德底线,它就只是一些没有必要追究的旧事,我不会揪着不放,更不会因此轻视你,嘲笑你。”季灵霄站起身,把呆怔怔不知该作何反应的青年按在沙发上,抱住他的肩膀,低头吻了吻他毛刺刺的发心,“傻瓜,你是我丈夫啊,我怎么会笑你呢?”
你带我走出了孤独萧瑟的角落,用热烈斑斓的光熔化了荆棘缠络的樊笼,你给了我爱人和被爱的勇气,给了我曾经渴望而不可及的爱情、疼惜和守护……你给了我这么多美好的东西,数也数不尽,我怎么会因为你年少时受过欺骗而嘲笑你呢?
我爱你啊,我也恨生不逢时,相见太晚,我也想逆着时间的长河去找那个遇人不淑不被珍惜的你,我也想守护你,不叫你遭受任何伤害与背弃。
我爱你啊,比能够宣之于口的要多许多,比你所知的要多许多,不过没有关系,相伴一生的约定才刚刚开始,时间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