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点好的,当个开心鬼。
“叶牧青。”谌一祯还在叫他,可惜他听不清了。
谌一祯怒视着为首的男人,“他怎么了?”
“晕了。去,敲两下把人叫醒。”
耳边钢管撞击的声音太吵了,叶牧青感觉耳膜都快被刺破,可他真的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胃里一阵阵的酸痛,头也昏昏沉沉,嗓子和嘴唇更是连呼吸都痛。
他真的撑不住了,知道谌一祯来了,也就带着最后一丝欣喜彻底晕了过去。
谌一祯见叶牧青怎么都不醒来,急得要挣脱抓他的那两个壮汉,为首的男人走到叶牧青身边,扇了他两个耳光,也没动静,伸手探了下鼻息,“没死,晕了。”
谌一祯紧盯着叶牧青,“我来了,放了他。”
“别啊,我们还没完呢。”为首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着谌一祯发笑。
“是任东强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哦。”
谌一祯看了眼为首男人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我现在说话,任东强听得到吧,直说吧,他想要什么?”
为首的男人大概是得到了指示,站起身,“行,谌总明人不说暗话。送任董一家三口出国及财产转移。”
谌一祯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明显虚弱不堪的叶牧青,咬咬牙应了下来,“好。”
“真干脆。”为首男人走到叶牧青身边,“那就麻烦谌总现在让秦特助安排任董一家登机,并将钱打到任董账户上,我就放了他。”
“任东强现在在哪儿?”
“云城国际机场,23号登机口。”
“我让秦铮过去。”
为首的男人走到叶牧青身边,用匕首贴在他脖子上,“电话免提,不要耍花招。”
谌一祯目光紧盯着那把匕首,拿出手机给秦铮打电话。
“秦铮,国际机场23号登机口,送任东强一家上飞机。”
“是。”
挂断电话,为首的男人朝谌一祯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神,小弟将他手机拿走。
“放了他。”谌一祯向前,企图靠近叶牧青,被两边钳住他的人拉了回去。
“等等。”蓝牙耳机里似乎有什么新的指示,为首的男人在仔细听,过了一会儿他嘴角勾起Yin笑,“把他架过来。”
他朝谌一祯身边的小弟招了招手。
谌一祯被推着向前,他双手反绑在身后,双腿脚踝处也被粗绳缠住。
有人在他膝盖窝用钢管敲了一下,谌一祯一时不支跪了下去。
“来,舔干净。”为首的男人将鞋伸到他面前,“舔干净就放了他。”
谌一祯抬起头狠戾地看了他一眼,胸口剧烈起伏。
周围的小弟们全都哄笑起来,一个个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好戏,
“快点。”为首的那人催促起谌一祯来,匕首也从叶牧青的脖子挪到了脸上,“不然我划花他的脸,这么张脸皮划花了怪可惜的。”
谌一祯喉头滚动,牙关紧咬,目光时刻紧跟着那把匕首。
男人见他半天不动,一时气急,刀刃没进叶牧青的皮rou里,顿时一股鲜血流下。
谌一祯立马大喊:“你别动!我做。”
“快点。”
有人架起了手机对准谌一祯,他闭上眼,仰起脖子深吸了两口气,才缓缓俯下身,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无法提供平衡,只能依靠腰部的力量控制身体下压,稍不小心整张脸就会贴上那双臭皮鞋。
谌一祯眼睛睁开一条缝,那只鞋就在眼前,他重新闭上眼,费力地伸出舌头,脑海里全是叶牧青奄奄一息脸上淌血的样子。
舌尖刚碰上那男人的鞋面,就响起一片讥笑嘲讽之声,他闭紧眼睛,舔了上去。
好在那男人没有再得寸进尺,收回脚,满脸得意地拍拍手,“董事长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给老子舔鞋的。”转头冲一旁录影的小弟说:“视频发过去了吗?”
小弟点点头。
谌一祯半眯着眼看向为首男人,“放了他。”
为首男人拿开匕首,大拇指擦了下叶牧青已经流到下巴处的血,“还挺深,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了。”坐回那张椅子上,捞起衣服下摆擦干净匕首。
“放了他!”
“别急嘛,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等到为首男人轻声应了个好,他才冲四周招了招手,“走了。事情办完了,就不欣赏这感人的英雄救美了。”
压着谌一祯的那两人将他推倒在一边,跟着为首的人往仓库后门离开。
华岭山其实是座荒山,没有开发出供人行走的路,也就是说哪里都可以是路,仓库后门正对一片深林,一旦这些人进去了,就再难找到。
谌一祯已经顾不上那些人是否会逃出升天,逍遥法外。
他满心满眼都只有挂在铁架上的叶牧青。
叶牧青一动不动地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