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凉蘅的手,挠起了他的手心,一边挠,一边继续叫道:“玉凉蘅~玉凉蘅~玉凉蘅~~~”
玉凉蘅终于受不了了:“知道了。但想救他们,必须在子时之前解决掉笑面鼓师。这样一来,没有所谓的神,便也不存在信徒了。可此事我也没把握,若是不成,届时别怪我。”
朝黎浅浅一笑,垂眼道:“没说非要求你把他们救下来,只是既然有希望,不能白白看他们等死嘛。而且,你身上还有伤,若是真打不过,咱们就跑,也没要你非为他们牺牲自己。”
虽然现在这个气氛下插嘴很不合适,但洛邪还是想问一句:“玉仙君,你受伤了?”
什么时候受的伤,他爹没告诉他啊。
玉凉蘅抛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洛邪眼珠子一转,旋即哦了声:“是,你是受伤了,你看我这脑子,差点忘了,是我不够关心你,对不住。”
说起这个,朝黎有点狐疑的看着玉凉蘅:“你不是说你伤在胸口么,还好大一道口子,我晚上怎么没摸到?”
朝黎怕洛邪听到,这句话故意说的很小声。
玉凉蘅也凑到他耳边,很小声的回答道:“内伤,你当然摸不到伤口。”
朝黎哦了声,便琢磨了起来:“那今日若是对上笑面鼓师,你先别上,我跟洛邪先消耗他一下,然后你再上,要实在不行,你就赶紧跑,我掩护你。”
洛邪有点听不下去了:“小朝黎,你知道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你家仙君就算被人在心口捅几刀,也能单手捏死我俩。”
朝黎只知道玉凉蘅厉害,但:“这么厉害吗?”
洛邪笑道:“你以为六界第一先天□□号是怎么来的?不是行善积德行出来的,是打出来的,把别的先天神都揍趴下,他自然就是第一了。”
朝黎脸皮一颤:“……”听起来还真挺像玉凉蘅能干出来的事。
三人一边走一边说,快到城门时,突然听见里面有动静,便止步并未继续往前走。
玉凉蘅掏出一只小木偶,直接抛到了城墙上,片刻后,小木偶带着消息回来了。
说是城墙内有四名男子,正准备爬墙外逃。
既然是外逃,那应该跟沈塘是一类人。三人也没再躲藏,直接翻墙跳了进去。
看见三人从墙上跳下来,四名男子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是来追杀他们的。
解释之后,方才了解到,这四名男子确实跟沈塘一样,发现了青遥镇上的一些秘密,而且他们的家人也都出现了与沈塘爹娘相似的情况。
从他们口中得知,镇西的一处闲置茅屋内,还有不少跟他们一样,也发现异常的人。大家都不敢出来,因为一旦出来,就会被家里的人追杀。
起先,朝黎还不信真会有人杀自己的至亲,但那四人却说,单就这三日内,被至亲杀死的人已经有七个了。
不过,倒不是真的六亲不认,丧尽天良,因为那些所谓的至亲早就丧失意识了,现在每天开开心心上街的人中,其实并没多少正常人。
玉凉蘅将那四人扔出城墙后,便同朝黎与洛邪去了镇西那处闲置茅屋。
天将熹微,此时送走他们,势必会引人注目,为了以防万一,玉凉蘅给了他们每人一只小木偶,木偶上有一处开关,一旦出现异常,便可弹出一个结界用于自保。
待天色大亮,朝黎三人又回到了昨日那条大街上,顺便戴上了昨日买的鼓神面具。
兴许今日是祭神大典的缘故,街道上人来人往,单看人数,倒是比日前还要热闹。
不过,今日出门的百姓也都跟朝黎他们一样,戴上了惨白色的鼓神面具,放眼一望,莫名的诡异,甚至让人后背发凉。
路过神祠门口时,朝黎特地扭头多看了一眼。
今日进出神祠的人更多了,但依旧只有一半的人寿命将近。
他们没再往神祠里进,而是准备去别处逛逛,毕竟白日并没什么,重要的是日落之后的祭神大典。
朝黎买了三串糖葫芦,一人一根,一边吃,一边真把这里当集市逛了起来。
就在他们拐过两道弯,准备过石桥的时候,几名黑衣壮汉突然将他们团团围住。
朝黎咬了颗糖葫芦,看着人群中走出的那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皱眉:“何人?”
中年男子冷笑:“这句话该是我问你们吧,昨日有人见你们带走了我儿,我不管你们是何居心,总之,速速将我儿放了!”
玉凉蘅漠然看着他:“我儿是谁?”
中年男子胡子一翘:“我儿是我儿!”
玉凉蘅一脸看屁的表情:“不认识叫我儿的。”
“你你你你你——”中年男子气的肝儿颤,“不过是个ru臭未干的小子,竟敢这般同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抓你去见官!”
玉凉蘅脸色一Yin:“说谁ru臭未干?”
反正戴着面具,也认不出谁是谁,朝黎索性躲到玉凉蘅身后,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