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已经修过了。明堂顺势坐在门槛上给老猫讲了讲来龙去脉,棠仰越听脸越红,恼羞成怒推明堂道:“别讲了!”
可惜该说的都说完了,老猫听得三瓣嘴大张,半天才蹦出来一句,“棠仰,你也太纯了吧……”
明堂和他还没反应过来,老猫吧唧着嘴继续道:“你白活这么多年了。不过这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懂吧,你俩还得——”
“滚!”棠仰把他抄起来一扔,“滚出去!”
老猫身子半扭四脚着地,眯着眼睛道:“说也说不得,不讲理,你扔我做什么!”
明堂想起棠仰在东河县时说过的那句“回家再说”,挑了挑眉。老猫蹿得飞快,跳上墙回头说:“随便你们俩,我走了。”它一走,明堂欲提,棠仰抢在他开口前谈正事道:“明天我们去商家看看李蓉,她年纪大了,这事不能拖着。”
被他生生截断,明堂只能咽了回去。他有点不甘心,从下往上歪着头盯棠仰,只怕棠仰盯得毛了,推他脸道:“不许看!”
“唉。”明堂煞有其事,长长地叹了口气。
既然提及正事,他还当真不晓得棠仰到底都把黄符咒塞哪儿去了,索性随口问问。棠仰指指中门,答说:“那顶上,省得被春雪谁摸到了拿着玩。”
明堂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了自己的怀疑,“你说,会不会因为我们把黄符咒全带回,它才盯上你的。”
“它”自然指的是地下黑影,棠仰思量片刻毫无头绪,自暴自弃地摇头。两人不再谈,互相倚着发了会儿呆。天快黑了,满园梨瓣落雪似的,有些被吹进屋内,有些落在两人肩上。明堂同棠仰都未束发,两人挨着,发梢慢慢慢慢绊在一起。
青天白日补觉的后果便是到了夜里俩人眼瞪眼睡不着。明堂躺了会儿睁着眼半坐起身,低声说:“睡不着。”
“洗澡。”棠仰腾地爬起来,蹬上鞋就往外走,明堂拽住他问说,“不是白天刚洗过吗?”
“我乐意。”棠仰推开那手简短道。
他一出去,明堂自己坐在床榻上跑神,没多会儿乱七八糟的事全冒了出来。一桩连着一桩的旧事,黄符咒与妖王,神秘的师娘,地下黑影。他头疼地揉着太阳xue,干脆也推门出屋,坐在门槛上放空思绪。
乍暖还寒时候,天际涌动着乌云,月色时晦时明。明堂不知发了多久呆,棠仰披衣回来了。他长发比平时又稍长了些,shi漉漉地散着,沾了水发梢微卷。两条长而直的腿从衣摆下若隐若现,他就系了件外衣,也不理坐在门槛上的明堂,径自躺回去。
明堂手指垂在门槛上点了点,两人无声地各自发愣半晌,棠仰蓦地开口说:“你回来。”
万籁俱寂,屋外滚出几声闷雷轰隆。明堂悠悠地走过去,顺势坐在床沿上。棠仰平躺着,修长的腿大片大片地露在外面。光洁的皮肤看得明堂眼里恍神,他顺着他脚踝慢慢往上摸,像是在抚一匹软滑的绸。棠仰半含糊地轻轻哼了声,坐起身子。明堂已半躺了回去,手倒是滑到了他腰际。
两人贴在一起,鼻尖蹭了下,将吻未吻。阖上眼感官愈加敏感,更声中春雨催发。棠仰蹭过去亲了下明堂,翻身坐到了他大腿根上。
他里头一丝微着,明堂亦只穿了亵衣。静谧的夜细密的雨润泽大地,明堂两手握着他窄腰。棠仰睁开了眼,两人眼神粘在一起、定定地望着对方半晌。棠仰一手搭在明堂肩上,指尖勾开了些他衣领,雷击印烙刻在肩上,此情此景便有些叫人头皮发紧的妖异与野气。棠仰另一手顺着明堂胸膛朝下摸,低声说:“我们试试。”
明堂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看来我们棠仰是被那句纯给逼急了。”
他由着那只手摸到身下那个要紧的位置摸索了下,棠仰两腿缠着他腰,下唇绷着,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都能感到对方硬了。明堂吻过去,舌尖柔柔地舔着棠仰嘴唇,直到棠仰颤了下,不由自主松开牙关。两人唇齿缠绵,明堂故意那舌尖顶进再退,棠仰往后缩了下,彼此的气息仍然交织在一起,他小声恻恻恳切,“不行,真的不行,放不进去。”
明堂笑笑挑眉,嘴上仍是不紧不慢,手却悄无声息地把棠仰两手手腕捉着卡到了他背后,“你看,都到这儿了,我该不该饶了你呢?”
“还没开始呢。”棠仰想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两手被明堂牢牢卡住了。胳膊连带手被扳到身后,他因而挺着胸膛,大开的外衫隐约露出胸前淡红两点,恰好被领边儿磨着。棠仰哼了声,脖子不由仰起。他心里难为情,急匆匆地说:“你衣服都还没脱呢!”
这可提醒了明堂,他单手锁着棠仰,扯开自己衣带。两人下身抵在一起,棠仰脚踝不易察觉地颤了下。明堂还不知道棠仰关键时刻力气大得很,在这刹那里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气息缓缓度给棠仰,妖气与之交叠悱恻。梨蕊肆情盛放绽开、在一如今日骤雨,即使温柔也将近凋零的颓然艳气,一浪一浪地涌进明堂鼻息,他浑身燥热,火仿佛顺着下腹往下滚。而他身上那气息仿佛从温暖到滚烫,一chao一chao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