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余额,真是邪门的要命,就现在来看如果他保持和普通大众一样的消费水平这些钱应该够用了,但是他不喜欢这种平平无奇的生活方式,而且他也不喜欢属于自己的东西流落在外或是被他人占据,这种霸道性格让他不得不打脸开始思考该以什么方式和柴峻相处。
他不屑用虚情假意的欺骗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可以和柴峻做交易,在柴峻需要的时给予些帮助。
说白了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真耍起坏,他还是能当前辈的人。
在学生时代还稍显单纯的时候柴峻帮了他,他会在未来的几年以后还这个人情,所以现在就互相勉为其难的当个朋友吧。
岑白的举动在常人看来只当两人是关系亲近的好兄弟,但对喜欢了柴峻很久的楼重来说这一幕让他很不舒服。
在柴峻父母出事之前两家时常走动,那时候的柴峻远不像现在这样冷淡,是个很爱笑也很温柔的人,两人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彼此之间没有秘密可言。
柴峻喜欢男人,那是他听过的最好的消息,原本以为两人之间会拥有一段水到渠成的甜蜜感情,不想没多久叔叔阿姨因车祸丧命,从那之后柴峻的身体变得更差了,人也沉默了很多,再之后因为家族将发展重心转移到国外,他不得不跟着出国。
楼重下定决心要靠自己的力量来温暖可怜的暗恋者,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两人几年未见,柴峻对他只剩下客气,连过去的熟悉都已经找不到了。
刚才下车的时候,楼重下意识地抓他的手想要扶着他,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柴峻既然这么反感别人的触碰为什么这个所谓的同学就可以?他们两个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居然比不上短短几个月的同学?
越想心里越不甘心,时不时地盯着岑白放在柴峻肩膀上的手,一副恨不得要盯出窟窿的样子。
作为一个芯子是成年人的人和这些孩子其实没什么可聊的,他懂的他们未必懂,他们叽里呱啦觉得新奇的,他反而觉得很幼稚,连张嘴的兴趣都没有。只是讲一个商人的本来面目暴露的很是彻底,重利而且眼里也只有钱。
但是他再怎么喜欢钱也感觉到了主角大大对自己投来的不满目光,对于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来说和一般商人不同的是,他不会一直那么贪婪,适当的收手才最稳妥。所以这个时候他放开了柴峻的肩膀,站起身说:“这两天雪下得大 ,刚才来的时候很厚的一层,时间不早了,趁着天还没黑,我先回去了。好同学,这次谢谢你,等哪天我发横财暴富了一定请你多喝几杯。”
雪下得太大,公共交通工具可能会停运,而且把乐雪一个人放在家里也不放心。倒不是他想的太多,实在是住的那个地方鱼龙混杂,又是外地人居多,他撞到过好几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用十分不标准的普通话冲着乐雪指指点点。
美貌从来是这样的,在凤凰腾达时是得天独厚的高贵,但是等跌落的时候就是会招来很多不确定的麻烦。
楼重扬起可爱的娃娃脸,笑着说:“阿骏身体不好,不能喝酒的。”
岑白勾起嘴角,笑容里带着几分恶意:“不喝酒算什么男人?柴峻,你没听过适量饮酒对身体有好处吗?我觉得男人不能喝酒和男人爱哭一样惹人讨厌。”
岑白大致地翻过这本书,对这个主角的泪腺异于常人的发达印象十分深刻,不管做什么都要哭一哭,他对此恨不能理解,这天底下的事情全都有解决的办法,不是靠钱就是靠拳头。不过会哭也是一种本事,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话,只是他没有机会去实践,没爹没妈找谁去哭?又有谁会听他哭?
蒋超目瞪口呆地看着岑白,这人是不是脑子坏了?如果当初要不是楼家看重国外市场重心转移,首富的这把交椅压根轮不到岑家。
现在真正的大豪门回来了,岑家只是个破产后让众人踩在脚底下的存在,有什么资格这么猖狂?
果然楼重被岑白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给说的面红耳赤,至于罪魁祸首就这么扬长而去。
楼重简直不敢置信:“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也太没礼貌了。”
柴峻挑了挑眉,也站起来,手放在裤兜里:“走吧,叔叔他们还在等着。”
他并不觉得岑白这是没礼貌,倒不如说这样的岑白已经很有礼貌了,这个人自从经历过一切变故后就变得不再掩饰自己,那股狂傲的劲儿虽然有些欠揍,奇怪的是他还是挺吃这一套的,比那种两面三刀的人看起来舒服多了。
走了几步,他沉声说道:“你刚才虽然是为我好,但是那种做法并不对,人家是好心,你那样只会让人觉得不识抬举。”
楼重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柴峻只觉得无语,突然觉得岑白的话很有道理,男人一辈子是要挺直腰杆顶天立地的,动不动就哭,有什么好哭的?娇滴滴的跟个女孩子一样,真是没意思透了。
这么想着脑海里闪现出岑白被打的鼻青脸肿连一声不吭,那也是吃过山珍海味被众人巴结过的小少爷,就算荣华富贵不在,这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