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度都不管,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要求——白,店小二都恨不得捧来一盆面粉让他好好白个够。
小半个时辰后,竹涧终于选到了那快最满意的白玉,晶莹剔透纯白无暇,系有上好的丝绸,流苏上缀有小白玉珠,竹涧摸了又摸,心满意足地走回爻楝身边。
“挑好了?”爻楝正在给银狐喂糕点,竹涧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举起他的手,取下了系在爻楝腰间的碎空剑。
“嗯?”爻楝疑惑地看着竹涧将千挑万选的白玉剑穗系在了碎空上,“……你不给自己戴?”
漆黑的玄剑配个白到晃眼的剑穗,爻楝越看越别扭,竹涧却很是满意地把碎空还给爻楝,“给大哥吧,我不是有剑穗了吗。”他说着挑出颈间的玉璜,“我觉着这个挺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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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打情骂俏?
37.能忍吗
“真的?”爻楝忍不住笑起来, “是谁第一次戴的时候跟要他命似的?”
他明显能感觉到竹涧对他的态度正在一点点改变着,时至今日, 爻楝竟能从竹涧的嘴巴里听到一句他送的东西好。
“谁啊?”竹涧拒不承认,“你当初也不直言说要送我剑穗, 张口就是要我化作剑形, 我肯定不会乐意啊。”
爻楝笑笑, “那我替你大哥收下了?”他起身欲随服侍了一路的店小二去付钱,这才发现目前的情形是他掏钱给竹涧买东西, 然后竹涧再转赠给他的剑……这顺序怎么越想越觉得怪呢。
碎空剑的剑灵根本未曾形成, 日后就算形成了也最多会认个主, 基本不可能像竹涧这样化为人, 这一声又一声大哥叫的辈分颠倒,简直令碎空剑折寿。
白玉的价格不贵,甚至能称得上很便宜, 爻楝知道这肯定是看在了国师府的面子上, 他承下这份情,准备今后至找到仙器录之前,每日都早起在竹林练剑,长鸣子若是有剑术方面的问题,他也肯定会不吝赐教。
了却过竹涧的一方心事后, 爻楝想要尽早回常府,还可以趁着晚饭后再寻一会书, 但剑某人兴致大好, 对着街上的一切事物都抱着无与lun比的新鲜感, 左望右看,什么都要。
爻楝可以板着脸让他别乱跑,但捺不住常府小厮得了主人命令好好伺候两位爷,只要是竹涧眼神停留过两秒的东西,他尽数都买了下来。
“这糖葫芦好酸啊,你吃吧。”竹涧把啃了一半的山楂塞爻楝手上,又高高兴兴地去吃nai花冰,爻楝简直感觉自己正在带孩子,关键是向来稳重安静的银狐似乎也被竹涧高涨的情绪带动,遇到卖狐狸脸谱面具还有炸鱼干的时候激动地拿尾巴狂甩竹涧的脊背。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在茶楼雅座找了个位置坐下,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厮手里拿满了东西,还在招呼小二上最好的茶水来。
“不用了,随便来碗水,歇歇脚就走……你也坐吧。”爻楝自小在君湖岛内长大,没有太多的阶级尊卑意识,小厮摇摇头说自己没事,从边上拉来个小马扎,坐在了墙角。
桌子对面竹涧对着一碗小馄饨吃得呼呼作响,银狐也把头埋进碗里咬它的炸鱼,狐狸没有磨牙,吃这类需要咀嚼的食物就特别的麻烦,一人一狐惨不忍睹的吃相竟然活生生把爻楝给看饿了,他叹了口气,从纸袋里寻出一包rou条,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天边橘色晚霞渐渐归于山峦之下,街上的行人也慢慢变少,就在余晖收拢进黑暗中的刹那,窗外忽然亮起盏盏鲜红喜庆的纸灯笼,少女们嬉笑的声音也从楼外传来。
爻楝疑惑地探头望出茶楼,只见他们小憩的地方正对面竟然是一座热闹非凡的青楼,无数打扮艳丽的女子笑着在门外站做一排,招呼着来往的宾客,邀请他们进门小坐。
丝弦鼓乐声从青楼内传出,与茶楼内即将打烊门可罗雀完全相反的人声鼎沸,爻楝一开始还未曾意识到这处是青楼,直到看见门内忽然涌出一个穿着暴露的女性,将大半身体都贴在一名男人身上,才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一处怎样的场所。
“嗯?”竹涧好奇地凑到爻楝身边,“看什么呢?”未等他顺着爻楝的视线看过去,银狐先行用厚重的尾巴遮住了竹涧的眼睛,“死狐狸你做什么!”
爻楝瞥银狐一眼,含笑道:“它是觉得你还小,不能看这些风月场所,会坏眼睛。”
“什么玩意?”竹涧胡乱拨开银狐的大尾巴,瞪大眼睛就是要看所谓的风月场所,爻楝算算时辰准备打道回府,却听见竹涧嗯一声拽他衣摆,“那不是裘融吗,他好像被缠住了。”
闻言,爻楝随竹涧手指着的地方看去,果不其然是那只心思胆小但长得五大三粗的兔妖,裘融手里还拎着好几袋纸包,赤红着双颊闷起头要走,却被两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揽着双臂,又是摸胸又是靠怀,死活不让他走。
爻楝听不清两位女子口中说些什么,但是他打底能猜到是什么:‘客官进来玩呀’之类的话语。
“去帮帮他。”他拍拍竹涧的肩膀,后者早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