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癫狂地烧到大脑。
仅仅是一瞬,他听见自己凄厉的哭喊。
“三分钟一次。”傅云河的拇指捻上他的侧脸,顺着下颌骨的弧线,一路亲昵地抚下来,语调像是在哄孩子:“认真一点,奴隶。”
陈屿闭上眼,任命地伸出了舌头。
记不清被电了几次,他终于用舌尖和上唇挑开了最后一处交缠的圈。解散的部分垂落下来,擦着耳根,shi哒哒一片——那上面沾满了他自己的口水。
最后的动作,他完全是在和残存的意志做抗争,混沌之中甚至分不清欲望与痛苦……也许两者早已被揉成了同一种知觉。绳子彻底垂落的那一秒,身后传来淡淡的一句:
“你可以射了。”
陈屿双目失神的看着上方,等意识回流,Jingye已经滴滴答答地喷溅在小腹上。
傅云河亲自把人抱回顶层,“体贴”得一反常态,“洗干净,你可以离开了。衣服在那边的柜子里,楼下有人会送你回去。”
陈屿被动地扶着那人的肩膀,顺势站到地上,腿还没伸直就差点疼出了眼泪。他狼狈地踮起脚,手指在身侧的西装上攥了一下:“……我开车来的,可以自己回去,谢谢您。”
身边的人没再说话,陈屿也没看他的表情。他踮着脚走进浴室,背影像只家猫。等穿好衣服从浴室出来,他发现面前的房里不止一个人:傅云河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沓纸,旁边还站着两个姿态恭敬的男人。
这场景已经变了,他在这里显得很不合适。
陈屿垂着眼帘向那道感应门走过去,停在玄关边上,默不作声地弯下腰穿鞋。脚掌贴到鞋底的时候他抽了口气,咬牙扶着鞋柜直起身来,想了想,回头去看沙发上的人。
像是接到感应一般,微微蹙眉盯着文件的男人真的撩起眼皮看他。
“谢谢。”
梁枫看着他的顶头上司目光久久凝结在那道已经关上的门上,好一会儿脊背才再次靠到软垫里,“继续说。”
陈屿一路坐电梯上楼,重心始终放在前脚掌上,步伐迟缓。他想到童话里的美人鱼:走在刀尖上大抵也就这么疼了。
自己的车还停在酒吧门口。他叫了车,站在街边等,心里佩服起以前那些sub来:带着一身伤,还要完美的回归到工作岗位上,真是不容易。
做dom也不容易。越是深度的状态越难被把控,而那个男人竟然能把这一切控制的如此完美,连强迫式的服从都让他在无法抗拒中生出沉迷的欲念——情绪和技术都拿捏得登峰造极。
作为短暂的放纵,能找到这样的人已经无可挑剔。虽然他隐约发现,对方似乎每次都非得把他逼到哭为止……
三个周末,他流的泪甚至超过二十八年来的总和。
陈屿在小区门口的面馆里要了碗牛rou面,吃得比平常多。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楼梯里的感应灯不亮,他又因为疼不能跺脚,摁亮手机把钥匙插了进去,屋内和屋外一样黑。
他脱了鞋,猫一样踮着脚,走进卧室才打开灯。馨黄的光在床头亮起来,外面的天色浓郁且昏沉。陈屿把衣服脱下来,换了件睡觉穿的秋衣和居家睡裤,脚尖踩着拖鞋走到阳台上。
18层离平地,离喧嚣和杂音都很远。对面的楼房错落地亮着灯,有的发蓝,有的发黄。这么站着很累,他干脆跪在栏杆前面那个放盆栽的矮桌上——自从上一株同事送的多rou死了,那里只一个衰败的老桩,现在挨着他的膝盖。
他把手伸出来,搁在栏杆上,半阖着眼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往裤袋里摸了摸,抽出一包烟和一个塑料打火机来。
胳膊肘靠在栏杆上,他嘴里含着烟,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另一只手拢着那窜明亮的火光。点着了,他把打火机揣回裤袋里,眼睛随着叹出的烟雾眯了起来。
伸在外面的手接到一个shi润的水滴。
他没有动,几秒钟之后又接到了另一个,然后窸窸窣窣的落了更多。那些雨点穿透了蒸腾的烟雾,砸到十八层楼下的地面上。
直到雨下到会把裤子弄chao的程度,陈屿才把烟掐了,从台子上挪下来,翻身躺到床上。
钻进被窝里,手机在枕边嗡地一震。
十秒钟后,他伸出手去按:是他以前的sub。
lowrie:先生
lowrie:您最近不玩了吗
lowrie:您退圈了?
与:嗯。
与:暂时不了。
他把手机放回床头,紧闭的阳台门外雨声沙哑,偶尔蹿出奇怪的杂音来。
翻过身,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他迷迷糊糊想:人是在哪一个刹那变得脆弱——那一个刹那不可被打败,但它终归会远去。
脆弱的落泪,放肆的呻yin,落在手背上的雨,会在天亮前终结。
【作家想说的话:】
虽然存稿是写完了,但每天的文都是修到临头(?)才发的,所以真的一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