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裘亓的问话,琴声依旧。
“好热……好热……”祖绵绵半闭着眼,嘴里吐着模糊不清的话语,手顺着裘亓的胳膊往上,情不自禁整个人贴了上来。
裘亓自己也好受不到哪去,刚想起身离祖绵绵远一点免得二人失控,谁想对方自制力这么有问题,直接一下扑上来。
她浑身都软着力气,根本承受不住祖绵绵这么一扑,两人拥在一起,倒落在地上。
“哈……大人,我是怎么回事?”祖绵绵还浑然不觉眼前的状况,那热气扑在裘亓的面上,疯狂撩拨对方仅存不多的理智。
裘亓咬着牙推开压在身上的祖绵绵,拿起茶杯往她脸上泼,“清醒点,是我,你找谁发春都不可能是我的那个大魔头。”
很显然,这杯水对祖绵绵起不了丝毫的清醒作用。
兽人族向来**在前,在这吸了药的状况下,比普通人类要难以自控得多。
裘亓自顾不暇,面对祖绵绵的逼近,只有节节后退至墙角,“我和你说,你别再过来了,再过来,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绵绵……热……大人……”祖绵绵似乎根本听不懂裘亓的话语,只是红着眼喊着她的名字。
她觉得身体里好空,可自己到底是想要些什么又不知道,只知道,在靠近裘亓的时候,会变得稍微舒服一些,可是裘亓却像是滑手的鱼儿,她怎么捉也捉不到怀里。
失去耐心的祖绵绵双手猛地大张,披在脑后的长发化作雪白的棉团像爆米花一样“嘭”地膨胀起来,直接将裘亓整个人圈住。
“我靠?”裘亓一脚踩进棉花团陷进去,身子歪倒着扑在上面。
她伸手揪了揪,软乎乎的,好像是羊毛但手感却结实硬朗上许多,暗道不好。
根据原身的记忆,祖绵绵平时看着温顺安良,没什么攻击力的样子,但她却有个能被成为**ug的技能——触碰到她兽态毛发的人,会暂时失去一切灵力兽元化作普通人。
而在这个时候,作为被祖绵绵困住的猎物,就只能毫无反抗能力地随她下手了。
裘亓尝试用力气去扯那羊毛想从里面钻出去,却发现这羊毛坚硬如钢丝,紧密绕成一团,一点缝隙都没给她留,而且最重要的,她唯一的那点大力士的优点,也被归零成无,那挣脱的力道估计给祖绵绵挠痒痒还不够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随之踏入房间的脚步声成为这焦灼局面的唯一变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裘亓也不例外。
“只是迟了片刻,这屋里倒是玩得热闹。”
这悠悠然的嗓音,裘亓听过一次就不会忘,正是合杨楼的头牌,施洛凝。
“你什么目的。”此时此刻的裘亓完全没有了欣赏没人的心情,她咬牙,一双眼瞪着施洛凝像是要将她生吞了似的。
施洛凝轻轻一笑,抚平裙摆坐在桌旁,还十分惬意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摘了面纱的她,美得更摄人心魄,艳红如火的唇勾着似有若无的淡笑,垂眸间落下的长睫轻轻带过脸颊,颤动失序的却是旁观者的心跳。
“大人何出此言。”她笑着,晃了晃杯中的茶水,水波荡漾,激起一圈圈涟漪,“合杨楼合杨楼,合阳之地客人欢喜,您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只做那些干净的买卖吧?”
“要做买卖是吧。”裘亓没闲心和她扯东扯西,“解药给我,价钱你开。”
“开价?当然不。”施洛凝转过头,饶有兴致的眼神看向裘亓,手懒懒地撑在下巴上,“兽神大人何不顺从自己的欲念,好好痛快一回,毕竟小女子对您失控的模样着实好奇。”
经过刚才的一顿挣扎,裘亓脸上的面罩早被扯掉,此时一张白嫩的脸同熟透了的蜜桃般涨红着,明明已经难受得不行,却同幼兽一般摆出十分不熟练的凶狠表情强撑着,看得人一点不觉得害怕不说,甚至觉得她可爱欠逗。
“解药给我。”裘亓一字一句加重了语气。
“既然这样,我可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施洛凝挪开目光,转向祖绵绵。
她从袖中拿出一只金色的小铃,腕子微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叫绵绵对吗?”
意识不清的祖绵绵听见那铃声后,混沌的眼神有了聚焦,“我是。”
“我知道你一直过得很不好,被家里人抛弃在野外,好不容易一个人存活下来修成兽人,又被这魔头捉了去,在她院中受尽委屈成了困兽。”
“你难道就不愤怒吗?不想杀了那些负了你的伤害你的人报仇吗?”施洛凝压低的嗓音里带着能蛊惑人心的情绪,“去吧,放纵自己的内心,现在就是你的机会。”
脆铃一声一声响,像是撩拨在人理智线上的手指,祖绵绵两眼无光像是没有生命力的木偶,突然站起来直直朝裘亓走来。
裘亓喘着粗气背紧紧贴在墙上,她尝试捏紧拳头却很快无力地放开,现在她浑身的力气都使得差不多了,估计就是最普通的人族也能一拳打到她。
嘴角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