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现在知道了吧,如果现在求求小爷我,说不定小爷我就网开一面放过你了。”
张弛说这话的样子贱兮兮的,表里不一说的就是他吧。
“你就不怕你私自用刑会惹来事端吗?”
“呵,事端?怕,当然怕,不过是怕你死的太快,小爷玩不尽兴。”
张弛拱手示意,猝不及防,沈青书就连着笼子一同沉浸入水中,冰冷刺骨的水被吸入棉袍中又渗入内着的衣裳中,刺激着皮rou,沈青书倒吸了一口冷气,结果水跟着斥入鼻腔,真实的窒息感在肺部漫开来,就当沈青书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了,张弛才让人将笼子拉了上来,显然,他能够把握好怎么样折磨一个犯人到最大度,却不至于过度到让犯人死去,看来,是老行家了。
空气即是冷气,又让沈青书被剌激了一把,全身已经shi透,抖着嘴唇,脸色已经发紫,水顺着发丝衣裳往下流淌回水缸中,发出吧嗒吧嗒声,张弛脸上却是露出了享受陶醉的表情,要是再加上求饶声那就更完美了,张弛心中想道。
如此反复折磨下来,沈青书终是失去了意识,但全程都未发声,只是咬牙硬挺,见她昏过去了,张弛也作罢。
“明个继续,押回牢里去吧。”
第37章 性命之忧
37.
衙役对沈青书是毫无客气可言,只当她是张弛看上的新玩物,将她拖到牢房,就没再管她。
地牢内shi气本就重,又值晚冬,沈青书浑身shi漉漉的,若是她还是清醒状态,这个夜晚定是难熬的。
三更时分,沈青书的意识恢复清明,却是冷得一阵阵发抖,牙齿咯咯响个不停,又觉头晕眼花,头痛欲裂,身上衣物还未干,根本无法御寒,四肢更是酸软无力,牢房的一切在她眼中翻转个不停,眼皮也随之越发沉重起来。
沈青书尽可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身体好似到了极限,疲惫的很,使她再度昏睡了过去。
……
时间不过卯时,冬季,外面还是黑魆魆一片,钟齐骜是按耐不住了,昨夜他根本就无心睡眠,只担心着沈青书的安危。
这个时候,府衙已经开始应卯,出了门口,才知钟齐煜早就等着他了,还为他备了车马,见他目光闪动,道:“把大人给我平安带回来。”
钟齐骜皱了一夜的眉,这会儿可算是舒展开了。
没有再多言语,驾着马车离开了钟齐煜的视线。
街道上还没有人,估计大多数还在温柔乡里吧,安静的很,唯有马车驶过去车轮辘辘的声音。
出了城门,钟齐骜更是不停挥鞭,让马车向城郊疾驰而去,待他到坪县时,天边已经亮堂了,街上开始陆续有了行人,而他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奔往县衙。
钟齐骜气势汹汹,面目未有过的狰狞,解决了门口驻守的衙役,直奔大堂,看到他,张知县猛地一惊随之转为喜。
“送上门来了!拿下他!”
钟齐骜将沈青书所持的官印亮了出来,厉声喝道:“谁敢造次,还不放人!”
张知县自是认得此物的,竟是如遭了雷击般杵在原地动弹不得,钟齐骜哪管他,见他们不再阻拦自己,揪过一个衙役一同下了地牢,待牢门打开之时,钟齐骜只见到歪躺在地面上的沈青书,她的脸色苍白异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细细的汗珠从她额头渗出,不太正常的现象。
一接触便惊她身体滚烫的厉害,人却是怎么都唤不醒,张知县这时也慌忙赶到了,看到钟齐骜已是将沈青书打横抱起,脸色黑到极致。
见来人,钟齐骜怒上心头,一脚踹过去,险些让张知县的命就给交代在这了。
“有医官吧?快传医官!”
张知县捂着疼的厉害的肚子,直不起腰,但他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一边让人带路到后院,一边让人去传了医官。
医官为沈青书把着脉,眉间拧成一团,时不时摇头。
明明天气这般冷,张知县却是出了不少汗,这……明明昨个还好好的,怎么今个人就这样了呢,莫不是……坏了!那臭小子,这回要给他害死了!
“她不过是受寒了,但是应是有什么加重了她体内病情,使她身体变的虚弱引起高烧,如果不赶紧降温,会引发其他症状不说,要是高烧一直不退,恐有性命之忧啊。”
医官一讲完,张知县的双脚竟就离开了地面,钟齐骜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径直提起,因为缺氧,张知县的脸已是涨的通红,青筋也随之浮起,不忘掰动钟齐骜的手,却是让力度又重了几分。
“咳咳……”沈青书突然咳出声,让钟齐骜松了手,救了张知县一命。
张知县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爬到床边也想看看沈青书是否醒来,很可惜,咳嗽不过是本能反应,仍是闭着双眼,因此,他又被钟齐骜无情的端开,却不敢有怨言。
官大一级压死人,沈青书可不止压自己一级啊,不管她能不能好,他这头上的乌纱帽都是保不住了的。
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