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字,就成功的激怒了张弛,他双手并用,皆握拳状,直直砸向钟齐骜面部,钟齐骜已是让沈青书先退开了点,这会正想陪他玩呢,当是暖暖身子了。
平平无奇的一个移步,身法并不能说有多漂亮,但就是轻松避开了张弛的拳头,连根发丝都不曾让他碰到。
张弛并不罢休,加快了攻击速度但结果就是直到他气力耗尽,气喘吁吁了,也不曾伤到钟齐骜分毫,有些恼怒,望向一旁的车夫大喝道:
“你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钟齐骜心里有些无语,觉着无趣了,就是你们一起上,不也是白忙活?
可这个车夫脑子竟是比张弛灵活的多了,怎么看钟齐骜都不是个善茬,很不好惹的模样,还是刚刚同他说话的那个小白脸好办点,是了,他的目标是沈青书,可他这分明就是断自己的活路。
车夫奔向沈青书的那一刻,钟齐骜一把揪住张弛的衣襟,暗中运气将他整个人直接拎起扔向车夫,两人接而摔倒在地,几个好事仍在边上看戏的行人却是都看到了这一刻钟齐骜的眼底闪现了的杀意,手已是握住了腰间的剑,要将其抽出,但被一旁的一个相貌堂堂的公子给制住了。
好巧不巧,应该是有人去县衙说事了,好几个官差到了现场,嘴里骂着让围观的行人都散开,一个去将张弛扶起,其余的皆将刀刃拔出,围住了沈青书钟齐骜二人。
张弛摸了摸摔疼了的屁股,气急败坏:“把他们给我带回去!”
————————————————
原来,今个是张知县的休沐日,如果直接去县衙说不定遇不到人,这回倒好,直接给押府上了。
得了通报的张知县来到前厅时,沈青书实乃觉得诧异,怎么说张弛长的也可以,但这张知县却是尖嘴猴腮,猥琐两字更是直接写脸上了。
张知县慢悠悠的坐到主位上,张弛立马就贴过去了。
“爹,你可要为我教训教训这两人!”
张知县撇了张弛一眼,摆手让他先下去了,又让官差都把架在沈青书他们脖子上的刀收回去,事情的经过他从报告的人那里了解过了。
扯着尖锐的嗓子就对两人道:
“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钟齐骜闻言就要开口,沈青书不着痕迹的扯了扯他的衣袍一角,示意他不要冲动。
“原来您就是张知县?是我等眼拙,望您见谅。”沈青书拱手作揖,却没有要跪他的意思。
“哼。”张知县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
“如今知道了为何还不跪?”莫不是有功名在身?
“恕我等不能跪您。”
沈青书跟他饶着弯就是不明说自己的身份,张知县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可知你们伤的人是我儿!?”
“自是知道的。”
沈青书的情绪没有一点波动,倒是钟齐骜有些耐不住性子,好几次都想要拔剑往张知县脑门上怼。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押牢里去。”
“且慢。”
沈青书比了手势让就要上前来的官差止住了脚步。
淡然道:“令郎出行不顾街上行人安危,由着车夫驾马胡来,我等不过是为行人着想,拦住了令郎的车,避免了悲剧的发生,令郎却好,过来就要动手,好一个嚣张跋扈的模样,张知县不先管教儿子,而是要治我等的罪?”
这些话张知县听的太多了,他当然知道肯定是自家儿子又犯浑了,先惹的事,但是自己就这么个独苗苗,怎么可能舍得降罪于他呢?于是又摆了手,就是要官差将人带下去,懒得与他们再多说。
官差一拥而上,钟齐骜是忍不住了,一脚踹开了拥上来的人,护沈青书于身后。
“大胆刁民!给我拿下!”张知县见状拍桌站起大喝道,见官差又要拥上来,沈青书也是摇了摇头,道:“我乃烟阳知府沈青书,尔等给我退下!”
官差们闻言也是有所忌惮,回头看了张知县,请他示意,张知县却是哈哈大笑。
“你要是烟阳知府,我就是当今圣上,还等什么,押下去!”
烟阳知府上任也不过个把月,正是琐事最多的时候,说不定在想着怎么放那三把火呢吧,有这个闲心过来?还不带一兵一卒?张知县心里暗讽。
钟齐骜剑已出鞘,一晃眼便越过了众官差,架到了张知县脖子上。
“敢对大人不敬,找死!”
“慢着!”
“大人!”
“把剑放下。”
在沈青书的再三要求下,钟齐骜愤然的将剑收回剑鞘中,然两人被押了下去。
张知县摸了摸刚刚被剑抵住的地方,一阵发凉,一群刁民,不过是我升迁路上的工具,真把自个当回事了?不识好歹!
这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显然不在沈青书他们此行的目的之内,钟齐骜实在是不明白沈青书的用意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