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左右,你们速速回去,除魔卫道之事朝中自有安排——”
仙门弟子们怒不可遏:“云何处罪大恶极,我等修道之人怎可坐视不理!”
“我们都是名门正派,要去除魔卫道,朝廷为何阻拦!”
“莫不是朝廷与魔族有了什么勾结!”
“不让我等过去,朝廷想如何交代!!!”
云何处御剑而来,居高临下地俯瞰众生,懒洋洋地说:“不让你们过此处,是朝廷心疼你们,怕你们这群蠢货来送死。”
众人纷纷仰头,举着刀枪棍棒怒吼:“是魔头云何处!”
“是云何处!”
“杀了他!”
“杀了他!!!”
云何处有些想笑。
这些人啊,傻乎乎的。
和他从前一样傻,什么除魔卫道,什么修炼成仙,一辈子冲着那点可笑的念想不依不饶地拼命,到头来又能得到什么呢?
一个落荒而逃的仙界,还是永世无望的长生?
可惜他懒得讲道理。
他一头撞在修仙的死胡同里出不来的时候,也没人教过他回头的道理。
就让天下和他一起入魔吧,只有自己体会到七情六欲爱憎怒痴皆在心头的滋味儿,才会明白所谓修仙之道有多可笑。
云何处大笑着从云端跃下,长剑如风掠过人群,并不致命,只割下一道浅浅的伤口,让魔气得以入侵。
入魔吧,都入魔吧!
若是天下皆魔,那魔尊与正道,谁才是正,谁才是邪?
叶暠宣从床下抽出剑,猛地刺向白凌霄的喉咙。
白凌霄轻松躲开:“小师弟,要和师兄切磋一番吗?这次,可没人把你那剜出窟窿的心填起来了!”
叶暠宣晕乎乎地醉着,只凭本能挥舞着长剑,靠着记忆里那点模糊不清的招数,以攻为守袭向白凌霄周身大xue。
他绝不可受此大辱,绝不可!!!
白凌霄微微摇头:“小师弟,你不过是在师父手底下学了十年粗浅功夫,我随侍师父百余年,用蕴霁剑法,你必输无疑。”
叶暠宣知道自己打不过白凌霄,他武功没学多少年,本就平平。
他只是……他只是不信,不信师父如此狠心,不信那个人会这样待他。
他要亲自见到云何处,他要亲自问问师父,他要……
白凌霄轻易反制住了叶暠宣,“咔嚓”一声拧断了叶暠宣的手臂,低低地笑着:“小师弟,师兄教你个道理,千算万算算到头,打不过,就要挨日。”
叶暠宣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白凌霄,不管你做多少,师父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白凌霄卸掉了叶暠宣第二条胳膊“咔嚓”!
他说:“小师弟,我不在乎师父怎么想了,看到你这么惨,我心里真高兴。”
叶暠宣疼得满头冷汗:“有什么……可高兴的,就算……就算师父恨我,上过他的人也不是你。”
白凌霄一脚踩在了叶暠宣的后腰上,一点一点踩碎了叶暠宣的腰骨,骨头发出痛苦的吱呀声。
叶暠宣痛得眼前阵阵发黑。
没有用了,这个时候任他多少Yin谋算计,都没有任何用处。
因为他从未怀疑过师父会害他,因为他笃定了那个嘴硬心软的人最生气也只会再上他一回。
他没有准备后手,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白凌霄故意羞辱着昔日的小师弟,剑尖一点一点划开叶暠宣的衣服,露出小师弟光裸的脊背。
后颈的咒印露出来,一点一点看到漫延了整个脊背的可怖纹路。
白凌霄划破了藤蔓似的纹路,立刻有紫红的血流出来,他问:“小师弟,这是什么?”
叶暠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竟是已经昏死过去了。
白凌霄用脚踢了踢叶暠宣的脸,轻蔑地说:“小废物,你也配做师父的徒弟?”
一阵冷风拂过,白凌霄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慌忙跪地:“师父。”
云何处御风而来,缓缓落在他面,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叶暠宣,微微皱眉。
白凌霄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慌:“师父,叶暠宣试图……试图逃走,弟子只是想拦住他。”
云何处蹲下身,拨开了叶暠宣后背上的衣服和血迹,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花纹:“这是什么咒印?”
白凌霄沙哑着低声说:“弟子……弟子不知……”
云何处说:“查一查。”
白凌霄说:“是,师父。”
云何处看着叶暠宣昏睡的脸,他还没有见过这个小混蛋,被折磨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这孩子聪明,太聪明,从来不会吃亏。
又会撒娇,就算做了错事,也让人舍不得罚他太狠。
二十年,他就是这么宠过来的。
没想到,居然被别人凌虐到了这种境地。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