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靠近,鼻尖嗅到了动人的冷香。
叶暠宣沙哑低喃:“师父……”
他伸出手,抱住了那具清瘦的身子。
师父还让他抱着。
心口不知道是欢喜还是酸楚,叶暠宣抱得更紧了些,有些委屈地说:“师父,我输了……老二他……比我毒,他们都欺负我……嗝……宫里的人……都欺负我……”
他了解师父的软肋,也知道自己的长处。
只要撒撒娇,卖卖惨,让师父心软了,一切都能回到从前,一切都能……
云何处皮笑rou不笑地看着钻进他怀里的那个大男人。
很多年里,他一直把叶暠宣当孩子。
可他一次又一次地被利用,一次又一次被折磨,都是这个孩子亲手造就,逼他痛不欲生。
孩子?
他还能把这个小混蛋当孩子?
云何处慢慢把叶暠宣搀扶起来,架着往屋里走,语气温柔:“喝多了就睡吧。”
叶暠宣再接再厉地撒娇:“师父陪我……”
云何处嘴角挑起:“好。”
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叶暠宣熟练地借着醉意翻身把师父压在身下,没头没脑地亲了上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师父……我想你……想你……师父……”
云何处任由叶暠宣撕扯着他的衣服,温柔的指尖落在了叶暠宣背上,似笑非笑地说:“你做的那些混账事,我可一点都不想你。”
叶暠宣醉得有些昏沉,可还是克制住了欲望,怔怔地看着身下的人:“师父……”
云何处推开唧儿梆硬的小徒弟,若无其事地系上腰带:“睡吧,明天一早自己下山,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叶暠宣惊慌失措地扑上去:“师父不要走!”
云何处转身伸手抵住了叶暠宣的额头:“叶暠宣,你以为别人的心都是石头吗,怎么打都打不烂。想利用就利用,想日就日?”
叶暠宣醉得有点不清醒,死死抓着云何处的腰带不肯松开。
不能让师父走,今夜绝对不能让师父走。
云何处缓缓撩开叶暠宣额前的一缕乱发:“我知道你来干什么,叶暠宣。怕我灭了九州仙门,怕天下修者皆入魔道,于是你来拖延我,让你的手下有时间找到重新封印我的办法。暠宣,你想拿自己的身子做代价救苍生,也该弄清楚我要你哪个部位,对不对?”
叶暠宣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确实是喝太多了。
苍生,对,他要救苍生。
他要阻拦师父为祸天下。
可他也是真的……想家了。
想师父,想的唧儿都梆硬,想得魂不守舍。
云何处低笑了一声:“蠢货。”
话音刚落,他就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叶暠宣踉跄着冲上去,头脑昏沉地胡乱喊:“师父你是不是想上我,我答应,我都答应——”
云何处微微冷笑,伸手摸了摸叶暠宣的头:“叶暠宣,你还欠我一个孩子没有还。”
叶暠宣醉醺醺地胡言乱语:“还……我还……”
云何处把醉醺醺的小徒弟按在了床上,学着戏文里的样子勾了一下叶暠宣的下巴:“自己脱光了准备好,等着。”
叶暠宣还没醉到彻底失去理智,羞愤和惊惧还稍微有些东西残存在他的意识里。
师父又想干什么?
被师父日受着也就受着,是他欠的,要还。
可他的师父太天真太烂漫,总有些他想不到的鬼畜招数,一脸无辜地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云何处走出房间,抬手从黑暗中召出一具森森白骨。
白骨摇摇晃晃地跪下,下巴一动一动,似乎在说话。
云何处挥袖,那具白骨就被包裹上了一层一层的皮rou,最后一层皮也缓缓覆盖上去,恢复了那张年轻清俊的脸。
白凌霄沙哑着说:“师父……”
云何处说:“叶暠宣在里面,你看好他。”
白凌霄深深叩头:“是,师父。”
云何处回头看了一眼灯火葳蕤的房间,他那个心机深沉的小弟子,为了骗他,真是不计代价。
可他不会再上当受骗了。
叶暠宣用自己把他拖在蕴霁山,他就以牙还牙,把叶暠宣拖延在此,也让这个小混蛋尝尝,被送给仇人日的滋味。
他有些心痛的快意,笑了起来:“他喝醉了,白凌霄,你知道该怎么做。”
叶暠宣醉得昏昏沉沉,他想了很多事,要说很多话。
后背的咒印疯狂漫延,痛和炽热几乎要把他整个包裹起来。
他有点渴,想喝师父的nai了。
叶暠宣在床上翻了个身,孩子似的抱着被子喃喃自语:“师父……师父……难受……要喝nai……师父……喝nai……”
床帐外,一个身影缓缓靠近。
叶暠宣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抓那一袭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