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什么给时严带过去。
可这种反应在时严听来,却像是又给他本来就负担有点儿重的心又加了一拳一样,让他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起来。所以在根本没有听清楚程且yin一共说了哪些菜品的情况下,他就直接开口打断,声音也有些严厉了起来。他说:“你过来会影响我工作进程的,这样还不如我回家算了。”
他说完之后,就有点儿后悔自己的语气。
显然程且yin也被他给吓着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停了好一会儿,程且yin才用那种受惊小动物一样的声音回了一句:“对、对不起。是我……”
“是我不好,吓着你了。”时严抢在他之前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忙了,情绪不太好。等忙完了这一阵儿我一定好好陪你,好吗?”
程且yin这次不敢再说什么别的打算了,只能“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时严的说法。
时严意识到了对方的低落,也知道自己刚刚是说的不对。可是看着眼前还躺在水池里的那两只小鸭子,想到江黎,他又没办法说出来什么安慰程且yin的话来。只能努力的寻找了一下话题,最后在程且yin尴尬的挂电话之前又问了一句:“你跟你表哥在一起吗?”
“在,”程且yin说,“他在这边没有住的地方,就直接住在我家里了。”
时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语气也稍微变得轻快了一点儿。然后说:“那你最近陪陪他吧,他这也是好不容易回国一趟,你带他转转,有事随时叫我。”
程且yin笑了一句:“你还是好好加班吧。”
然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等电话挂断之后,时严看了一眼水池。还是强迫症一样的捞起了小鸭子,继续冲洗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远在城郊另一个别墅区里的程且yin低头看着手中被挂断的手机,表情有点儿复杂。
坐在他旁边儿沙发上的是今天跟他一起吃火锅的男人,也就是时严口中的那个“表哥”,名叫顾渊。
他还是那种老神在在的表情状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程且yin看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是你那个还没离婚就勾搭你的男朋友?”
“嗯,”程且yin点了点头。然后还是反驳了一句:“他说他马上就离婚的。”
“可是他还没有啊,”顾渊耸肩,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分不清深浅。他说:“没有离婚就是没有离婚,我有点儿不太懂,这样一个男人,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会是那种会喜欢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吧?”
程且yin低头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露出了一抹苦笑,摇头叹了一声:“不管是什么理由开始的,结果就是我确实喜欢上他,也确实破坏了他家庭,对吧?”
顾渊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只是跟程且yin对视了一会儿,他放弃了说谁对谁错的问题,换了个说法:“能给我说一下他当初是怎么追你的吗?或者说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有家室的?”
“在我喜欢上他之后。”
程且yin摇了摇头:“我认识他的时候,其实圈子里面已经有传闻了。因为他从来都不带戒指,也被人发现很少跟江少爷回去同一个房子。所以那时候很多人都说他跟江黎其实早就已经在私底下和离了。我跟他喝酒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他这个问题,他告诉我的也是他跟江黎毫无感情,只是政治联姻而已。”
顾渊点了点头,帮他补全了后面的话:“所以他追到了你,然后给你的理由就是马上跟那个叫江黎的人离婚。”
程且yin缓缓的点了点头,“不过他说的倒是也没什么错,他确实跟江黎没什么感情。江黎应该也是一样,因为前段时间时严脑子出了问题,他还想让我照顾时严来着。”
顾渊听他说着,最后还是没有发表看法。
只是拿起了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下了个结论:“我确实是很久没回国了,但是我觉得不管是哪个国家,两个人相爱结婚,之所以会给一个结婚证,这就是所有人都承认他们在一起的证明。可是你们没有这个证明,他反而和别人有证明,你们之间的关系就显得很奇怪了。”
他说完,放下咖啡杯,在桌上磕出了“噔”的一声轻响。然后继续道:“你是我弟弟,也是让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我当初教你的那些事情里,可没有让你去给别人做情人做小三。况且咱们家里也不比他时严穷,哪怕你不工作,我也能养得起你,用不着跟他玩儿什么婚外情。所以如果他再不离婚,还敢来找你,我就保证我能打断他的腿。”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一字一顿,清晰的让程且yin听到了耳朵里。
可他却还嫌不够一样,根本不顾程且yin有些难看的表情,就直接继续道:“这段时间让你一个人在这边没人管你,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别想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他如果说忙没时间联系你的话,你就也别联系他了。等再联系你的时候,让我来接电话。如果不去办离婚手续,我就带你去相亲。这种男人,早点断了还是及时止损。”
他说